行軍耽誤不得,九公子只能暫時放棄追究黑袍的身份,啟程繼續行進,九公子看著手臂之上的劍傷,劍氣之中有著一絲熟悉的氣息,馬車突然停下,將九公子驚醒,蘇公公喝斥道:“怎麼駕車的,小心你的腦袋!”一聲慘叫,駕車之人驚恐著雙眼,倒在馬車邊上,毫無徵兆的發作,請來隨軍的郎中看過之後,郎中推斷是中毒,具體是什麼毒,郎中經驗不足一時還難以推測,九公子看著口吐白沫的馬伕,道:“還有救嗎?”郎中恭敬道:“陛下恕罪,小人無能為力!”九公子嘆道:“好生安葬了吧!”護衛將人抬走,安葬在行軍路上,換了一個護衛驅趕馬車,繼續上路。九公子疑惑道:“好好的,怎麼會中毒呢?”蘇公公道:“陛下宅心仁厚,他一個奴才能得陛下記掛已是他的榮幸!至於中毒,定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而不知道,白白送了性命!”九公子微微點頭,道:“好生善待他的家人吧!”蘇公公道:“是!”馬突然又是一驚,馬車停下,蘇公公怒喝道:“狗東西怎麼駕車的?”只聽見外面有人道:“啟稟陛下,又中毒一個!”蘇公公推開車門,九公子看著同樣睜著一雙驚恐雙眼的護衛,道:“詳細查驗他的隨身之物,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毒物!”禁衛軍翻遍了護衛的全身,什麼都沒有發現,九公子看向馬車,道:“檢查馬車!”蘇公公檢查過後也沒有發現。
九公子見天色已經不早了,便命令大軍就地紮營,燒火做飯,一眾郎中檢驗護衛所中之毒,得出的結論竟然一模一樣,九公子詢問了兩人的關係,兩人並無交集,唯一的相同之處便是都未九公子駕過馬車,一番研究之後,均無結論,行軍緊急,只能草草了事,就地安葬而已,更換了駕車之人,繼續趕路,九公子思索著最近的怪事,先是遇到世上第二個可以駕馭九黎之氣之人,緊接著就是車伕接著死去,雙目驚恐,似乎有掙扎之意。軍中一時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突然軍中來報:“啟稟陛下,禁衛軍的兄弟也有人中毒了!”九公子道:“郎中看過了嗎?”來人道:“郎中已經查明都是同一中毒!不過郎中也是束手無策!”九公子跟著來人看到哀嚎的禁衛軍,一絲內力搭在禁衛軍將士的手腕之上,血液泉湧至極,如此下去身體器官很快就會枯竭而死,九公子凝聚內力準備為禁衛軍的將士祛毒,蘇公公等人連忙制止,道:“陛下,不可,您乃九五之尊,怎麼能為一個士兵冒險運功療傷呢?”九公子道:“沒人解藥,只能把毒逼出來,他們也是朕的子民,朕救他們有何不可!”中毒的將士感激道:“陛下,不可為了小人冒險,小人一條命而已,陛下身兼中洲數千萬百姓,陛下怎可為小人冒險呢!”九公子封住說話之人的幾處穴道,澎湃的內力強行逼出毒素,一團黑血之中纏繞著些根鬚之物,九公子凝眉道:“這不是毒,這應該是蠱!”禁衛軍手臂之上,黑線不斷的蔓延在血脈之中,痛癢難耐,拼命的掙扎,九公子接連救了四五個人,再準備救下一個之時,蘇公公攔在九公子身邊,道:“老奴乞求陛下,顧忌自己的安危!”九公子想了想,這麼一個個救下去也不是個事,得想辦法找到解蠱之物。。
白澤來到九公子面前,眉頭微皺,輕聲道:“陛下收到密報,此生崖的人知道了陛下御駕親征之事,派人在路上刺殺您!我懷疑這就是此生崖之人所為!”九公子道:“周圍的點滴動靜都逃不出朕的耳朵,可是朕並未發現什麼動靜呀!”蠱毒並非修煉一途,有時候出現在山野之中也是常見,我們一路行走之處都是山野樹木,沾染了蠱毒也是很有可能。白澤道:“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派人去周圍檢視一下吧!”九公子點了點頭道:“好,不過讓他們自己小心,尚康城的那個黑袍人一直在逃,此人武功頗高,讓大家多加防備!”白澤點了點頭道:“嗯!”蘇公公攔著九公子,不準九公子再靠近那些中蠱之人半步,九公子想起自己身上的祖蟲,扯開包紮之處,喝道:“取碗來!”蘇公公搶過白紗,為九公子包紮,九公子道:“我的血液之中有祖蟲的氣息,也許可以救他們,一點血而已,並無大礙,蘇公公不必擔心!”見蘇公公仍是擔心,九公子拿過茶盞,倒掉茶水,接住鮮血,足足一杯鮮血,遞給蘇公公,道:“送過去!”蘇公公看向初晴和九薇道:“重新為陛下包紮!”初晴拿過紗布,上藥包紮,九公子看著士兵喝下自己的鮮血,盼望著能起到一絲作用。中蠱的禁衛軍翻身痛苦抓撓,幾人感覺一股灼氣由內而外散發而出,根鬚之物被趕出體外,身體暫且好了許多。
幾位禁衛軍伏首叩拜九公子救命之恩,九公子道:“早知道朕的血可以救人,兩個車伕也不至於死於荒野之中!”中蠱的禁衛軍前去休息,營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