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人們開始取笑我的丈夫。“哎呀,香卡,”他們對他說,“她完全就是個小孩子,你把一個小孩子娶回了家!你該怎麼應付這麼年輕的妻子呢?”帶我出去的那個女人走進屋,再次拉著我的手說:“跟我來,今天是過門的日子,新娘子得招待大家的。”於是我再次走了出去。不知怎的,這次我順利地招待了所有人。我感覺,當時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顫抖。等所有人吃完東西,就輪到我丈夫。他吃完後,舅媽說,我該吃他盤子裡剩下的。我堅持說,我想和她還有繼母一起吃,但繼母卻責備我說:“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永遠都在這兒。以後你得待在這兒。靜一靜,去吃點吧。”繼母、姨媽和弟弟吃完後,立刻走了。

現在,只剩我和丈夫。我一直盯著他,想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他一聲不吭。我靜靜地看著他。他在房裡忙活了一會兒,處理各種家務。接著,他在丘基上鋪了條毯子,示意我睡在那兒。我躺下,很快就睡著了。那晚突然驚醒,我發現他就躺在我身邊。我坐起來,心裡好害怕,後來,在地上鋪了條小毯子,睡在那兒了。

《恆河的女兒》第二部分(2)

早上醒來,我發現丈夫家挨著一條水泥路,房頂鋪的是瓦。房租是一百盧布—這是從扶我下計程車的那個女人口中得知的。她叫桑迪亞。我丈夫管她的丈夫叫哥哥。桑迪亞叫我妹妹,而我叫她姐姐。他們住在馬路對面;房子附近有個水龍頭,我可以去那兒打水。方便也得去那兒,因為我們自家還沒有廁所。桑迪亞姐姐告訴我,該管她的丈夫叫姐夫。“你丈夫叫他哥哥,”她說,“只要他在,你就該把頭蒙上。”她丈夫很尊重我,只要我在附近出現,他會立刻離開。他有臺草料切割機,從市場上買來草料,在家裡切割好,再賣出去。和桑迪亞姐姐聊聊天,看著姐夫切割麝香草,白天很快就過去了,夜晚來臨,我又將充滿恐懼,我的心又要開始怦怦跳。我和丈夫睡在一張毯子上,但把頭扭到一邊。三四天過去,有一晚,他突然抓住我,拼命地把我往他懷裡拽。他把頭擱在我胸上,輕聲地對我說,他不喜歡這樣過日子,他再也不想這樣生活了,說著,便把整個身子壓到我身上。我害怕得大哭。但又想,這有什麼用?這樣大喊大叫只會把所有人都吵醒,於是我緊閉著眼,抿攏嘴,隨他胡來,我只是忍受著這一切。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去看桑迪亞姐姐。她看了我一眼,問出了什麼事。我告訴她,我想回父親家。然後我就回家,開始生火煮飯。在灶間無意中一抬頭,正好看到弟弟沿著小路朝我家走來。他一踏進房門,我就說:“我要和你一起回家。”

“為什麼?姐夫在哪兒?”

我告訴他在房間裡,弟弟走進裡屋,問我丈夫:“姐夫,怎麼了?貝碧怎麼這麼激動?”

香卡大笑:“沒什麼事。你姐姐還以為自己是個小女孩呢。”聽了這話,弟弟便轉身獨自回家了。他到家後,爸爸問: “去看你姐姐了,是不是?”弟弟回答:“是的,她很不開心,看到我時都哭了。”

爸媽心神不寧,一分鐘都等不及了,當天就衝到我們家。爸爸問香卡:“女婿,我聽說貝碧在哭。出了什麼事?”但是香卡一聲不吭。我說:“爸爸,我不想待在這兒。”

“好吧,”他回答說,“要不你們倆跟我一起回去待一陣子?”於是,我們跟著他們回去了。作為新女婿,丈夫在我家很受重視。他們為他準備了各種可口的飯菜。而所有人都在不停地解釋,讓我明白,自己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

兩天過去,該回家了。但我又開始亂髮脾氣,說不願意回去。繼母被我惹惱了。我開始認為,也許待在夫家會更好些。在爸爸家裡,所有的活兒都得我幹,還沒人領情。至少,在丈夫家裡不是這樣。在那兒,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什麼時候幹就什麼時候幹,從來沒人對我指手畫腳。想做飯就做飯,想煮什麼就是什麼,如果家裡缺我想要的,只要跟丈夫說一聲,他就會帶回來。我一有空,就跑到對面的桑迪亞家。她有三個兒子,有時,看著他們玩耍,我就很想和他們一起玩。有幾次我真的那麼做了。於是,我又變成了以前的貝碧,我們笑著,玩耍著,一起嬉戲。桑迪亞姐姐夫妻倆看到我這副樣子,經常會大笑。有這麼好笑嗎?我怎麼也搞不懂。我問桑迪亞姐姐為什麼,她便說:“你還這麼孩子氣。”聽到這話,我真的尷尬得要命。我不是孩子了,已經變成女人,從沒見過哪個女人會像我這樣跳啊玩啊。

回夫家後,大概過了兩個月,我突然感覺很不舒服,一連好幾天噁心反胃,沒法正常吃飯,吃什麼就吐什麼。桑迪亞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