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底下的班長們新兵們,主席臺上的費君臣、林隊和奉書恬,都差點以為六六這是不是突然病了。
林隊重重地咳咳兩聲,提醒六六:這都最後一個了,趕緊結束,大家好去吃飯。
聽到林隊這聲咳嗽,趙班把脖子上掉下來的毛巾重新搭上肩頭,隨時準備提腳第一個衝出去,為大家開飯。今年這次新兵分班,又如自己所料的,沒有一個新兵願意填他的22班。本來沒有希望,所以他並不失望。
同時接到林隊提示的六六,抖了抖牙齒後,從牙縫裡擠了出來:“新兵徐、徐林涼,志願是營養供應班。”
六六的聲音不大,以至於有人誤以為聽錯了並不會奇怪。但是,林隊手裡拿的一疊扇風用的紙嘩啦啦掉了地上,直覺裡頭不以為是聽錯。趕緊撿起來幾張紙後,挨著費君臣問:“政委,你這是先和嫂子在火車上說好了,知道我們隊裡趙班長的班招兵最難,讓嫂子犧牲自己發揚光大,是不是?”
犧牲自我?費君臣的嘴角抽了抽。以他了解的,媳婦做事的方針原則,犧牲自我這個詞絕對是搭不上邊的。不過,他和林隊一樣,不以為是誤聽。由林隊提醒的“在火車上”,他醍醐灌醒,原來媳婦那時貼著牆板不是要和他幽會,是聽壁角。這個有跡可循了的推斷絕不會錯,令他一時心裡不舒坦起來。但想想算了,這場美麗的誤會終究還是讓他和媳婦小幽會了一場。於是回到林隊的這個問題上,他立馬豎起一根指頭搖了搖,表示自己絕對沒有插手這件事。
那是,一般新兵也就算了,媳婦那樣的人才,放營養供應班,只能用一句成語形容:暴殄天物。他費君臣哪怕有意讓媳婦發揚自我犧牲精神,但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