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退所有人,想撇著皇上跪在一旁。
夏之紫突然冷著臉道:“你也走。”這是他和太后的事不用別人參與。
榮安怎敢離開,但更不敢違背了皇上的意思,只能遠遠的躲在假山後,靜等皇上傳喚,他看眼手裡的蒲團,心疼的看向跪在漢白玉石上的皇上,膝蓋直接跪在上面一定很疼,榮安暗自嘆口氣,心想,太后如果看見就算有再多不滿,也該消氣了吧。
夏之紫苦笑,想起很小的時候如果犯錯太后總罰他跪著,那個時候覺的一點也不疼反而怪自己惹她不快沒有達到她的期許,如今十多年過去,他已經娶妻聽政想不到還是會跪在這裡,重複多年前的往事。
春江為難的攪動著碗裡的米粥,餵了太后一口後艱澀的開口:“太后,真的不讓皇上起來嗎?外面天已經晚了,地氣潮溼萬一傷了龍體……”
硃砂從容的翻著書頁,捏起一顆草莓放進嘴裡:“讓他跪著。”
春江再喂太后一口,始終覺的不妥,皇上已經大了不再是小孩子怎麼能說罰就罰,萬一傳出去……“太后,不如選個溫和的法子,何況皇上已經知道錯了,除了冬江別人傷的也不重,何苦跟皇上慪氣。”
硃砂半躺在軟榻上掀過一頁,沒有說話,她就是小氣又怎樣,如果這次她不給足夏之紫教訓,他下次就敢更加放肆,孩子大了不下力度怎麼管的住。
春江見太后不開口,心裡有些焦急,這次的事多少和皇上打了她們有關,可她們本就是奴才就算被打也是她們的榮幸,怎麼能影響皇上和太后的母子的感情,萬一……
春江越想越不對,她們算什麼,覺對不能讓太后因為她們懲處皇上,春江想到這裡突然跪下,心急的為皇上求情:“太后,皇上是一國之本,奴等一介螻蟻怎能因為奴婢們的事責怪皇上,請太后開恩。”
“誰說本宮因為你們降罪皇上,這裡沒你們的事別胡思亂想。”
可……如果不是因為她們,太后為何還懲處皇上,皇上除了命人動手之外何錯之有,早上的事本就是太后理虧在先,難道太后是對皇上干涉太后的私事耿耿於懷嗎?怎麼可能?
絕對有可能,硃砂認為錯不錯是她的事,她辛辛苦苦走到今天,養兒教女不是讓質問的,她想做什麼就要做什麼,要不然太后的職位要來何用!就算是皇上也無權干涉她做了什麼。
春江跪在地上不起來,她擔心事情鬧大對太后不利,萬一皇上深究,太后就不擔心名譽掃地。
硃砂端起攪好的粥吃了一口:“起來,你身體有傷不用跪著。”
“請太后三思。”
硃砂聞言,漫不經心的看她一眼,移開目光繼續吃粥。
片刻後,春月等人一起跪在外面,懇請太后開恩。
硃砂無動於衷,她要對付的是夏之紫,既然有人想陪著他,她也無力阻止,不要以為她們有傷在身就有能力威脅她的決定,她說讓夏之紫跪著那夏之紫就得跪著,誰求情也沒用。
夏之紫身子筆直的跪在外面,天色越來越暗,他跪在地上膝蓋隱隱發痛,光鑑照人的漢白玉石無疑是跪下最疼的介面,夏之紫不敢私自起來,更不敢墊任何東西,直直的跪著。
靜心殿內,八位大宮女四位首領太監跪在地上懇請太后開恩。
硃砂當沒聽見,吃過完善後,臨摹了會字型已經掌燈十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在二等宮女的服飾下,洗了洗準備睡了。
春江隱隱覺的不對勁,太后平時雖然也強硬但從不曾如此僵持,莫非她們不該為皇上求情,想到這種可能,春江心裡有些發憷,好似真的是她們求了大逆不道的事讓主子為難。
寢宮的燈熄滅,硃砂已經睡下,一切發出聲音的事物被移開,嫋嫋燃起的安神想靜靜的在夜色中瀰漫。
夏之紫一直跪著,從下午到太后入睡中間過了三個時辰,夏之紫沒有嚷痛,沒吃榮安送來的膳食沒有起來過一次,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不濟。
榮安端著誰走來,跪在皇上一側,冰涼的漢白玉寒如冰霜凍的膝蓋發涼:“皇上,您喝點水吧?已經三個時辰了,您不用膳也要喝點水,萬一太后傳您進去,您也不能這樣去見提太后不是,皇上,您吃點吧。”
夏之紫推開榮安的手讓他離開。
榮安跪在一旁不走:“奴才陪皇上,夜深露重請皇上披件衣服。”
夏之紫沒接,他現在沒有心情,心裡想著母后用膳了嗎?如果不是他冒犯母后,母后也不會如此,都是他莽撞是他不好,他再也不敢了,懇請太后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