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揮揮手裡的銀票:“差不多,有人花大價錢買走了生蓮和玉築。”
少年表情震驚了片刻,隨即釋然:“走了也不錯,省個人爭客人,什麼人看中了那兩笨蛋,不怕半夜伺候不好摔床地上,還得麻煩嚒嚒物色新手重新補上他們的空缺,不孝。”
添香聽著他酸不溜就的話,調侃道:“怎麼?羨慕了?有人肯為他們掏銀子說明麼他們本事,有本事你也找一個肯為你贖身的恩客,嚒嚒我立即半價把你送人。”
浮青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俊朗的小臉立即倔強的揚起:“指望他們,我寧願自己攢銀子跳河。”做他們這一行的被贖出去也沒好下場:“你還是等著給他們收屍吧,說不定沒幾天就被玩死了。”
“你能不能積點德,買走他們的是女人。”
浮青的臉頰抖動了一下,忍不住追擊:“女人又怎麼樣!能從添香樓買男人的女人也不是好人,你還是揹著棺材裝他們好。”
添香無奈的搖頭,他永遠糾正不過浮青對客人厭惡的觀念可他偏偏是添香樓的紅牌之一,真不知現在的客人都在想什麼,一個立志用銀子把自己沉進河裡的男人竟然讓一群達官貴人趨之若鶩:“改天換幾塊石頭把自己沉下去算了”
“切!”浮青轉身走人,忍不住想是誰買走了生蓮那個笨蛋,臭小子不是找他借錢嗎,不知還用不用?
添香突然道:“浮青,說實在的,把你的小廝給我補玉築的缺。”
浮青聞言頓時收起思緒,臉色難看的道:“不行。”說完氣憤的轉身上樓。
徒留添香一聲未完的嘆息……
……
上書房內,苗帆義正言辭的指責徐天初搶了他全部的功勞:“皇上,微臣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他如果只分一半微臣什麼都不說!可是他拿走了微臣全部的功績,太后只表彰了他,微臣不服!”
徐天放見苗帆頻臨暴走的樣子提醒道:“你以為徐天初敢明目張膽的那麼做,肯定是有人整你!你不認也得認!曲典墨這兩天查藥材的案子頻頻受挫,你敢說不是有人背後下絆。”
秋凱歸緊張的問:“我們怎麼辦?”
苗帆介面:“當然是反擊!以為我們好欺負!”
夏之紫猛然一拍龍案:“夠了!誰的功勞不一樣,做好你們的本分,別人願意搶就給,不屬於你們的榮耀說明你們沒能力捍衛,該做什麼做什麼,你們是大夏的子民,放棄個人得失專心做你們的事會死嗎!出去,再讓朕聽到你們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廢話,就滾回去做你們的少爺。”夏之紫說完,拿起一旁的摺子繼續審閱。
苗帆等人愣了一下。
曲典墨也詫異的看皇上一眼,不明白皇上為何發這麼大火:“皇……”
“朕累了,都下去。”
曲典墨、徐天放互看一眼帶著眾人離開。
幾人出了上書房頓時不明所以的一頭霧水:“皇上怎麼了?今天早朝也心不在焉的樣子。”
“感覺皇上情緒很低落,是不是和太后沒有早朝有關係,聽說太后去避暑了,不會太后教訓皇上了吧?”
曲典墨皺著眉,不明所以:“不管什麼原因,皇上說的對,做好我們的本分,我們不是太督的對手,他想要功勞就讓他拿,把他哄高興了或許以後的路會好走。”
徐天放贊同的點頭,鬥了一年多如果還弄不清他們和曲太督的差距就太盲目自大,不是有皇上的支援萬事就沒有問題,太后同樣有能力顛覆他們所有的努力。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如今全夏朝的命脈還是掌握在太后手裡,唯有順從才不至於被淘汰:“典墨說的對,該做什麼做什麼,你們誰也不是曲折別指望曲雲飛耐心的哄咱們。”
眾人聞言忍不住笑了,想想京城傳聞曲雲飛治不住兒子就有意思。
只有曲典墨沒有笑,他拿著僅有的藥材案資料先一步走了……
太陽漸漸西斜,熱度慢慢消散,田地裡的人多了,街上賣玩意的人多了一倍,人群也多了起來。
徐君恩和餘展已經離開。
硃砂安排生蓮和玉築在院子裡幫忙打理家事,她最近不會回宮,生蓮和玉築暫且安排進院子。
曲雲飛抱過哭的嗓子沙啞的兒子,心疼的親親他又瘦的臉:“都是爹不好,小折忍忍,以後會好的,小折是堅強的好孩子,不疼。”
曲折撇撇嘴忍不住又想哭。
曲雲飛抱緊兒子,除了心疼,心裡還多了抹苦澀,硃砂今天看那些人的樣子讓他心裡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