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忍,要忍。
但是她可以斷定,若是這二皇子狗嘴裡再吐不出什麼象牙來,她擔心自己還真的就管不住自己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她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二皇子的傷處:嗯,她要是想打上他的傷處,應該不難,然後再逃走,應該也很順利。
未來的正妃,又不是現在的正妃,她還沒進門,他就誣陷她的清白,她雖然出身商賈之家,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哪裡容得下他這般的欺辱,莫要以為自己是皇子,她就不敢揍他?
無憂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的改變,如果不是有這幾日的相處,只怕此時她即使被氣的要死,但是她的理智定然還在,斷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此妄動,可是這幾日,在她和二皇子的接觸下來,就算是她還是不喜歡二皇子,但是原本鬼二皇子的懼意,在不知不覺中減少了,以至於現在無憂還敢豎起膀子甩人巴掌了,而且打了之後,還半點都不知道怕。
二皇子若是知道這是他自己種下的因,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自己當日的決定:自殘的另一個目的,留下無憂培養點感情。
這男女二人私下裡議親,本來就是很不妥,但是無憂也能接受,反正她也不是太在乎世俗禮教,否則當初也不會主動提起三個條件,更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為他換藥,在一定的尺度裡,她是能夠接受的。
所以一開始無憂只是以為二皇子張翼誤會了她,剛準備開口解釋幾句,即使日後她沒打算好好和他過日子,但也沒想過讓他心裡這樣誤會她,但是最後一句後,讓她的火氣冒上來了。
這人憑什麼這樣說她?難道是因為她今日的舉止,他就認定她是行為放蕩的女子嗎?
難道他忘了是誰一開始強迫她的?
她死死的等著他,放在裙面上的左拳已經握得死緊,心裡是個什麼滋味:這人竟然這般想她,實在可惡至極。
無憂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堅定的說:“殿下既然看不上民女,民女絕不高攀,正妃一說,還請殿下收回。”
若是說剛剛的一巴掌打傻了二皇子張翼,那麼現在這句話是真的惹怒了二皇子張翼:她當他的正妃是這麼不值錢呀,誰想做就可以做的,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呀。
他不怒反笑,笑得很開心,但說出來的話卻半點喜氣都沒有:“此事一定,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你就等著我的花轎吧!”說完,他伸手又用大拇指在無憂唇上滑過,看著她的眼睛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很甜,很軟,我已經很期待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了。”
知道什麼叫氣死人不償命嗎?看看二皇子張翼,就知道了,無憂已經被他氣得快要吐血了,卻不敢再說什麼,她知道她此刻的表現很懦弱,但是瞧著這樣笑裡藏刀的二皇子張翼,她還真的不敢惹他。
憑藉著這幾日的相處經驗,無憂已經明確的感覺到自己已經將這表裡不一的狐狸男給惹毛了,否則他不會笑得如此燦爛:這人是越生氣時,笑得越燦爛。
“翼,什麼洞房花燭夜?”七皇子終於將擋住他腳步的李慶放倒,卻在進來時聽見洞房花燭夜這五個字,一時好奇問出了口,也忘了尊稱,卻在看到無憂時,整個人一震,吃驚的出聲:“怎麼是你?”
七皇子張謙乾站在二道門外,冷冷地看著二皇子親密的撫摸著無憂,而無憂一臉羞紅的畫面,其實這真是天大的冤枉,無憂哪裡的羞紅,而後氣紅的。
他吃驚的叫出之後,又勉強的擠出一抹強笑,道:“翼,聽說你被刺客所傷,我回江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你,誰知道你卻是溫香軟玉抱滿懷,看來我打擾你們了。”
他的臉色白了三分,因為是逆著光,卻是看的不太清楚,再加上二皇子此時一心注意著無憂的神色,對他的異常倒是不太放在心上。
無憂雖然這會兒聽尷尬她和七皇子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但在看到他白了幾分顏色的臉色,神智瞬間清醒了幾分,她可沒忘記那日她拒絕七皇子張謙時說過的話: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喜歡爭鬥不休。
想到七皇子張謙見到他和二皇子的這番模樣之後,他會有過的念頭,無憂的腦子中似乎有針尖刺得痛,這不是一個省油的,都是二皇子的錯,只怕今日她要花費一番唇舌才能讓七皇子明白,她真的不是嫌棄他。
無憂心中很明白,皇子身邊三妻四妾尋常事,她不會以為二皇子娶了她做正妃,府裡就不會再進女人,所以那日,她要求的不是他捕納妾,只是不圓房,不主事,不做妾,她想他求的不過是正妃之位,所求不過是想要日後保住自己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