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少夫人怎麼坐在外邊?大冷的天。”風荷既不說話,又不看廖娘子,廖娘子心中突突地跳,陪著笑臉問道。
風荷始把目光停留在廖娘子身上,唇邊掛著慵懶的笑意:“屋子裡煙熏火燎的,哪裡擱得住久待。”
雖然廖娘子心下很不以為然,卻不敢明說,無論到了哪裡這都是她的錯,不過她始終相信風荷不敢把她怎樣。輕蔑的笑著:“少夫人有所不知,太妃娘娘、王妃娘娘院子大,人又多,年下還有許多賀客前來拜訪,是以炭房的銀霜炭一多半送去了那裡,一時間抽調不及,委屈了少夫人。下回莊子上送來之後一定先緊著少夫人使用。”
下回,明年吧。風荷籠了籠白狐毛滾邊的貂皮暖手,愜意的歪著,上下掃視了廖娘子一眼,輕顰淺笑:“哦,原來如此?不知廖娘子房裡的銀霜炭是從何處得來的,若是外頭買的也說與我知道,府裡這麼緊湊,大不了我把了錢與丫鬟們出去買一些回來。”
“這個,奴婢房裡的是一些殘渣碎末,上不得檯面的,不敢進獻給主子們。”薄薄的汗從廖娘子額間冒了出來,冷風一吹,涼意侵進肌膚,凍得她一個哆嗦,回話都不如先前流利。
“嗯?看來我這個主子還沒有一個奴才福分大呢。富安娘子呢,為何還不見她?”悠閒的語調瞬時轉厲,微腮帶怒,薄面含嗔。
廖娘子彷佛聽到自己胸口撲撲打鼓,這個主子,一會說笑一會嚴肅,全沒有半點章法呢,叫富娘子來作甚?難道,難道是要處置自己?
其實,富安娘子早到了,只因風荷沒有喚她,便不敢進來,守在院門外呢。要說富安娘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