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辦理學部事務,實際上是被剝離了湖廣總督的軍政大權,同樣一起被勒令調入京師擔任軍機大臣的還有袁世凱。
奉天巡撫蔭昌據說要被調入京師擔任陸軍部大臣,統管和籌辦三十六鎮新軍,不知道是真是假。
宋彪和張之洞之間的來往一直是非常密切的,兩人還一起倡導興辦了新政強國會,包括袁世凱在內的很多地方督撫大吏都在新政強國會中,大家有意借這個平臺“無聲”抵抗清政府試圖削弱各地總督加強中央集權的態勢。
可惜胳膊擰不過大腿,張之洞、袁世凱這兩位聲望太高。高到清政府已經難以控制的督撫都被高升軍機大臣,剝奪了軍權。清政府倒是也想調宋彪入京,1907年11月因簽署《韓清通商續增條約》成功。加封其為協辦大學士,這個月又補授大學士之銜,擺明是有上調宋彪入京的架勢。
滿清朝廷調張之洞進京是不用多加考慮的,調袁世凱進京則是袁世凱自己為了避禍,主動退讓的結果,隨著滿漢之爭在清末開始變得愈加劇烈。以及袁世凱實權越來越大,滿人之中提議殺袁世凱的人很多,特別是以宗室滿人為主,袁世凱不得不退讓。
滿人之中要殺宋彪的更多了。不僅滿人要殺,漢人大吏中喊著要殺宋彪的也很多,而且罪名極多,不蓄髮留辮就是首條死罪,因為不僅宋彪不留辮,按照東北新軍的軍容紀律,全軍所有尉官及校官都一律不準留辮,士兵則自行決定,基本是有1/3計程車兵不留辮子。
趙爾巽一派就從來沒有停止過要“殺宋彪,誅國賊”這樣的吶喊。在新的財政部大臣的位置上,趙爾巽更是操控大清銀行屢屢以各種藉口查封關東貨幣,阻止關東貨幣在直隸地區的流通,以至於這段時間又鬧出奉票風波之事。…;
宋彪根本不講這些事情當一回事,他甚至以宋治中的筆名發表了一篇《欲殺之罪,滿漢之爭》的社評,結果惹的更多滿人漢臣要殺宋彪,以避免藩亂,可滿清朝廷中樞和慈禧肯定是驚出一身冷汗。正好宋彪剛處理東三省浪人事件,朝廷急忙發旨嘉獎安撫宋彪。
滿清現在就是一窩子欺軟怕硬的滿人想要繼續保持一萬年的滿人皇室統治,而且是一窩子的窩囊廢,喊起來比誰都兇狠,辦起事來比誰都糊塗,怕起來比誰都軟弱。
宋彪手握十萬重兵,雄踞關東,還怕滿清那幫孫子?
慈禧真要現在就敢強行調他入京,他就直接帶著十萬大軍入京,看看是他東北新軍先死光,還是滿人全部先死光?
正是在這樣的局勢之下,張之洞和宋彪的關係又極其特殊,進入京師之後一直充當滿清朝廷和宋彪之間的和事佬,給雙方調停勸說。
宋彪將張之洞的電報開啟一看,見上面只有“必當留任”四字,堪稱是言簡意賅,告訴宋彪別想那些事了,雖然這段時間各種聲音都很吵鬧,京師內部爭論極多,都說要調你入京師,如果你不來就說明你要造反,要提前剿滅你,可朝廷內部爭論下來的結論很簡單,就是繼續請你當東三省總督。
張之洞和宋彪的關係其實是真的很不錯,他在湖廣那邊財政緊張,為了興辦鐵路又借了很多外債,貼補不了漢陽鐵廠和湖北紗麻絲布四局,這就一併都低價轉讓給了宋彪的遠東財團商辦。
武漢後來之所以能成為華中紡織業中心,和張之洞在武漢興辦的有很大的關係,投資很多,興辦至今也有二十年的時間了,根基很不錯,而且是開啟先河的大量用女工。
遠東財團拿下了湖北紗麻絲布四局之後,也繼續採用了和美資合股的方式投資興辦武昌紡織總公司,因為遠東財團在經營漢冶萍公司和武昌紡織總公司都採取了同外商合股經營的手段,結果還讓張之洞承擔了不少壓力,張之洞也都忍了下來。
張之洞後來回電給宋彪,大意是說“你比我厲害,你能控制住那些洋人,而我卻被洋人騙的很慘,漢陽鐵廠和粵漢鐵路都吃了大虧,所以,在國內搞新政就得靠你這樣的人,至於別人對我的非議,我也不在乎,蓋棺總有定論,我問心無愧”。
還有很多事也可以說明宋彪和張之洞關係確實很特別,比如說在日知會的問題上,張之洞就聽了宋彪的勸說,將抓到的這些革命黨人都放掉了,暗中將他們送到漢口租界,打發他們去了上海。
張之洞其實是個很高明的人,他比誰都知道大清國實際上撐不了多久,長則三四十年,短則十幾年,而且最終是滅亡在滿漢之爭的問題上,所以,他就上書朝廷徹底廢除各種滿漢之別,滿人和漢人一樣。
張之洞是拳拳之心忠於朝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