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領導和秘書一般不同時離開營地的,別笑,這就是打仗呢!”
“因為領導走了,你是領導的另一個耳朵和眼睛啊,你得留下來,看看哪些人準備在領導不在的時候捅刀子,使絆子,你得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你就是雷達,就是夜行的蝙蝠,田地裡橫行的老鼠,暗夜裡睜大了眼的貓頭鷹!”
“走到這一步,咱們沒有別的出路可言!因為你這一輩子已經打上了領導的烙印!”
“你不信就看看,瞧瞧那些倒黴的,那些被別人整到的領導們,他們身邊的秘書能有幾個過的好的,沒有跟著去坐牢就算是幸運的了。”
“反過來說,當秘書的,特別是能給大領導當秘書人,全都是精英!全都是有才能的,所以,在領導身邊鍛鍊幾年,出去了也都是一方諸侯!”
趙文就說老兄你是精英,我頂多是蒲公英,尚丁一聽了就笑:“你是一號首長的秘書,那是精英中的精英,不要妄自菲薄。”
“為什麼?你想想,要是沒本事,領導能看上你?”
“你要是有能耐,加上領導的支援,今後在地方要是做不出一番成績,你都沒臉見人!”
“話說回來,那些倒黴的秘書們,只是時運不濟罷了,真正的不是他們有什麼錯誤,而是領導被對手給整了!”
趙文看著尚丁一,尚丁一啪的一拍大腿說:“正是因為有些秘書上錯了船,結果被領導的政敵給搞倒了,所以跟著完蛋了,因為咱們沒法選擇啊,比如說你和我現在想離開大領導和莫部長,你說我腦子有毛病嗎?想走都走不了。轉換陣營,沒門,根本不可能!”
“這女的要是嫁錯人,人家還可以改嫁,可是咱們這些人呢?就像進宮見了皇上,一輩子就是太*監,你想從良,晚了,下面沒了,出去也沒人要了。沒退路了。所以,你只有殫精竭慮的讓老闆過的好,祈求神靈讓老闆的官越做越大,然後。咱們跟在後面能多撈點好處。”
這會。趙文覺得尚丁一說的倒是肺腑之言。
兩人正說著話。有人敲門,尚丁一不由分說的就站起來,拉開門。外面的人就說:“尙處長好。”
尚丁一說:“喲,這不是臧書記嗎?”
尚丁一見那人讓到屋裡,是一箇中年人,趙文一看就知道這人是政府官員,白襯衣套西裝,太模式化了。
那人連連說尙處長好,尚丁一就指著趙文說:“這位是趙處長,是魏書記的大秘,這位是……”
尚丁一沒說完,那個姓臧的彎腰點頭對著趙文只笑:“趙處長好,我是臨河的臧慶偉。”
趙文心裡一動,心說這個臧慶偉今天來的也真是時候,於是站起來很淡然的說:“你好,省委辦公廳一處的,趙文。”
其實趙文可以不這樣鄭重的介紹自己,因為看情形,臧慶偉和尚丁一完全是商量好的,也就是說,今天尚丁一約自己,一來是和自己敘舊,二來,就是給臧慶偉尋找機會認識自己。
臧慶偉過來熱情的握住趙文的手說:“有幸遇到兩位領導,實在是高興,我這裡借花獻佛,敬二位一杯。”
趙文坐下,將杯中的酒喝了,尚丁一就笑:“臧書記今天怎麼跑贛南來了,難道要到贛南發展?”
尚丁一說著,看著趙文說:“我和臧書記以前就認識,當記者那會沒少和他蹭酒喝。”
趙文嘴角一笑,對著臧慶偉點點頭,也不說話。
臧慶偉就說:“臨河的事業離不開領導的關心,希望兩位今後能多到臨河去,指導工作,我們臨河幾百萬人民,都是很熱情的。”
臧慶偉說著,再次的端起酒杯說:“好事成雙,再敬二位領導一杯。”
這回尚丁一很痛快的將酒喝了,趙文遲疑了一下,也喝了酒,臧慶偉看著就滿臉笑容,點頭出去了。
尚丁一說:“這個老臧是臨河市副書記,五十來歲了,還忙著上躥下跳。”
趙文沒說話,倪虹和夏雲就走了進來。
夏雲這會還是臉色煞白,看來是真的不會喝酒,身子底薄,倪虹就要了魚湯,然後就給尚丁一和趙文兩個舀了,說,魚湯醒酒,你們多喝點。
尚丁一看著倪虹就笑:“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陪襯似的,從來沒聽說過倪主播給誰端過飯。”
大家都喝湯沒人說話,尚丁一就說:“我這有一個陪襯的段子,一個老太太總愛放屁,有一次去坐席吃桌子,怕別人笑話,就將自己的小孫子帶著,只要一放屁,老太太就說孫子不成體統,一會孫子急著去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