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這荷包看起來隱隱有些熟悉,溫晴打量了綠衣一眼,問到:“皖貴人這是何意?”
綠衣無聲地揚揚唇,道:“之前南安王妃來尋皖貴人的時候,將荷包落在了未央宮,貴人念及美人和王妃是姐妹,希望美人能幫忙將這個還給王妃。”
是了,溫晴剛剛就覺得這個荷包看著熟悉; 此時才恍然大悟; 這個荷包出自丞相府繡女之手,她將荷包拿起來翻了一個面,後面果然繡著一個小小的“淺”字。
溫晴眼中的冷意更盛; 若是剛剛她只信了六七分,那麼此時已經完全相信了皖貴人編出來的這番話。
她將荷包緊緊攥在手裡,對著還跪在地上的綠衣說:“你回去幫我轉告姐姐,就說我一定將這個荷包還給王妃,還請她放心。”
“是,奴婢這就回去覆命。”綠衣起身,在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中離開了風別苑。
“她信了?”皖貴人心情頗好地喝著御膳房送來的燕窩粥,今日會了會那個晴美人,果然是個蠢貨,和氣質卓然的南安王妃根本沒法比。
“是,她看到那個荷包之後,眼神裡的冷意恨不得當場殺了南安王妃。”綠衣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拿了一個小暖爐,用緞布包起來後放在皖貴人腿上。
“沒想到那日溫淺無意間掉落的一個荷包有如此大的用處。”
皖貴人喝掉最後一口燕窩粥,用綠衣遞過來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擦嘴,接著說道:“接下來你安排兩個信得過的侍衛嚴密注意風別苑那邊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稟報,畢竟這出戏後面還得我們出場才能繼續下去呢!”
“是,奴婢這就去辦。”綠衣退下的時候,順手將桌上那隻碗給帶了出去。
溫晴心裡是隱隱有些害怕的,畢竟溫淺手裡握有她和謝和私會的把柄。雖說她知道溫淺身世這件事,但這畢竟也牽涉到溫家,如果她真的說出來無非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根本撈不著什麼好。
“美人,安公公來了。”婢女的聲音在門口想起。
溫晴看了眼散落了滿地的龍眼,這是皇上御賜的東西,她卻這麼糟蹋,要是被人知道了這還了得,趕緊抬手揉了揉臉,收起滿臉的恨意,起身出了房間,還不忘將門帶上。
“參見美人,外面天寒地凍的,美人在屋裡等著奴才便是。”安福尖細的聲音讓溫晴聽得皺眉。
“無妨,我正打算出去逛逛。”溫晴隨意胡謅了個藉口。
安福輕笑了一聲,說:“美人恐怕今天沒有辦法出去逛了,皇上等等要過來,還請美人好生準備準備。”
安福一番話讓溫晴的心情放晴了一大半,笑說到:“我這就去準備。”
見溫晴心領神會,安福也笑了一聲,說“那如此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安公公請留步。”突然想到什麼,溫晴叫住已經轉身的安福。
“美人還有事?”
溫晴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默了片刻才說到:“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安公公將皇上的喜惡告知一二。”
“這……”安福做出一臉為難的樣子。
溫晴對這種表情太瞭解了,她抬眼示意一旁的婢女。
不出片刻,那婢女就從屋裡取出了一隻上好的羊脂玉玉佩,遞給安福。
安福也不客氣,從她手中接過玉佩打量了一番,笑了笑,尖著嗓子說到:“美人還請放心,我這就回去寫一份單子差人給您送過來。”
“那就有勞安公公了。”溫晴笑著將人送走,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了,這才盡數斂了笑,低咒一聲:“真是個老狐狸。”
說罷,轉身想到什麼,對一旁的婢女說:“去將屋子裡收拾乾淨,不要留下一點痕跡。”
“是。”待婢女應下後,溫晴徑直去了淨房,打算好好沐浴一番,再將昨夜那效果頗為明顯的薰香重新塗抹到身上。
從下午起,溫晴就滿心歡喜地等著皇帝來,可是直到天色擦黑也沒等到那個身影,她有些氣急敗壞地對著婢女說:“去打聽打聽,皇上到了哪裡,都這麼晚了還沒有過來。”
“是。”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婢女從外面回了風別苑,神色有些複雜地跪在溫晴面前,欲言又止。
看著婢女這一臉為難的模樣,溫晴就大抵猜到了皇上今晚應該是不會過來了。她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件大氅披在身上,裹住剛剛只穿了一襲輕紗的身體,語氣不善地說到:“有話就直說。”
婢女膽戰心驚地看了溫晴一眼,唯唯諾諾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