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提著的是二鍋頭,看她那沒有化妝的憔悴面容,謝軍甚至不用看她的屬性資料,都能猜測到那幾瓶酒所代表的意義。
那女人深深的看了謝軍一眼,得到謝軍面無表情的回視,女人眼神黯然的移開,隨即提著烈酒踢踏著上樓去了,謝軍是等她走遠了才無精打采的上了樓。
坐在陽臺上看著遠處閃爍的燈飾,遠處不時飛騰而起的燦爛煙花,還有頭頂上晦暗不明的天空,耳邊傳來公路上轟隆隆的車聲,樓下不遠處的大排檔飲食男女歡快的呼喝聲,還有……隔壁傳來時斷時續的壓抑哭泣聲。
謝軍一手夾著青煙嫋嫋的菸捲,一手捏著冰凍的罐裝啤酒,嘴裡的啤酒混合著劣質香菸,甜絲絲帶著一絲麻辣,居然詭異的讓人上癮。
也許用網文中時髦的話講,這就是寂寞與憂傷混合的味道,讓人著迷。
哀傷的人哀傷著,快樂的人快樂著,寂寞的人也寂寞著,這個世界真是各安其位,多麼和諧!
謝軍不想知道隔壁的女人曾經經歷過什麼,也不想知道她是為自己命不久矣而哭泣,還是為了什麼其他的原因而哭泣,在謝軍看來,鄰居活著跟死了其實區別不大,也許她是在為別人哭泣吧。
默默的掏出手機,熟練的按了幾下,開啟了那條他一直儲存著的簡訊,那是謝軍死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留下的最後話語: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