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戈同你說了別的什麼”心頭一緊連把她雙手拉在胸前心的位置深深道“我不知她是否真和你說了其它什麼不好聽的但你聽著有些話你可信有些話你萬不可放在心上你我應該知道北戈早不是從前與咱們初始的北戈了無人能真正透徹明白她心裡是如何做想”
他說得著急甚至還帶了一股氣意挽珺心疼到極點有無數難言之隱明明就在嘴邊卻不能言說經一番細細思量後她覺自己已想明白了便微笑著一個頜首一雙眼睛清澈得彷彿是春日的小溪水透徹而明亮
“嗯我自己心裡有數是正是邪我尚能分辨”
喝了藥挽珺靜靜躺著也不言語樣子與木頭人近乎並無分別她不願開口嘯衡便陪她沉默四目相對二人皆笑了就這般與時間相守一過就是數把時辰生怕挽珺餓著嘯衡開口道:“你且躺著我讓北戈做些吃的給你身子弱時最需要多吃些好東西補養了”
挽珺低低“嗯”一聲目送他去了
幾日照顧下來挽珺身子漸而好受許多這日只覺晝夜躺著著實無趣便想著出去走走哪知一開門未走多遠遠遠就瞧見爹爹同嘯衡站在一起因是背對著所以並未察覺挽珺身影
挽珺大感好奇忙躲桃花樹後微微露出個頭盼能多聽些秘密
晚風如一個溫婉女子的水袖輕飄飄的伏上面頰讓人打心底的覺得舒服月光下嘯衡彷彿是從天外飛來的仙子如此飄逸灑脫只消瞧一瞧背影都足以令人傾心
神聖索王的聲音略有低沉“若著實尋不到法子也只能回鬼界”
“旁的我都不怕只怕鬼王見了珺兒難免會勾起舊恨一時氣惱將她關入地牢真的還有能再回來的可能麼”
“雖說凡事皆有可能卻也不能處處往壞處想鬼王既能同意讓我下來陪珺兒想必就是真能放下了仇恨再者說有我寸步不離的陪在珺兒身側你有何擔心”
嘯衡身影忽然變得如此惆悵不堪“有時我仔細一想珺兒跟著我何曾真正過得開心此刻她受著劇痛說到底也是因我而起我常會想倘若我不搶親這一刻她必定和隨玄快活在一起”
神聖索王輕輕在他肩頭一拍似是給予安慰道:“既然走了這一步焉有後悔一言天也晚了你回去睡罷莫去想太多”
“是”嘯衡頜首依言走了
挽珺躲於樹後心中一直不解爹爹話中含義為何要回鬼界難不成爹爹也知道嘯衡變心一事所以才想著把自己帶回去
正煩死不斷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嚇得她猝不及防
“聽到什麼了”
她倉促回頭幾乎要疑心是嘯衡直置見到身後那人才微微放心了些送一口氣“原來是爹爹爹爹過來怎不和女兒說一聲女兒如今病才剛好爹爹也要這般嚇我”
神聖索王微微笑道:“那適才你躲在這兒偷聽又可否與旁人說了呢”
挽珺頓時啞口可片刻又反駁道:“我若是與旁人說啦還能算是偷聽麼”
神聖索王不語挽珺只當他是不怒便小心翼翼問道:“爹爹適才你同嘯衡提及鬼界又提到我可是鬼界那邊出什麼事了”
“你不是都聽到了麼”神聖索王眼底不見笑意挽珺凝神望著只覺這目光好似是試探心中頓起寒涼不明該如何回答是好想能多瞭解些又怕無意失言思量想去她終說了實話道:“女兒來時就只聽嘯衡說我若早早嫁了隨玄哥哥會怎樣並未曾聽到更多的話”
“唔”神聖索王彷彿是鬆一口氣深深笑道:“珺兒你在人間遊玩甚久可曾膩了”
挽珺一怔不覺話中深意“爹爹如何會突然這樣發問”
“你且先回答”
挽珺微微垂首狹長的羽睫不斷閃動叫人難以看清她此刻的神色“女兒早與爹爹表明過且不要說才十年就算十生女兒亦不覺後悔可如今固然女兒心境與從前一般他人焉能如此”
神聖索王見女兒竟如此言說大駭之下不由脫口問:“此話怎講”
“女兒從前一直覺得只要女兒自己心境不變旁人也會如此可直到過了這麼些年女兒終於明白其實這麼些年都是女兒自己多心想錯罷了”說到此處她竟是哽咽起來口吻也漸而漸低“爹爹相信麼這麼些年嘯衡對我的情是愈發淡了若不因怕自己良心過不去他早會走了拋女兒而去”
這話若換成平時或出自他人之口神聖索王自然不可能信但如今是自己女兒親口說的呵更何況她的傷心他哪裡可能看不到
“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
挽珺低道:“女兒自有自己的法子我知道爹爹不信女兒亦不信可自從女兒知道此事後女兒真的有過留心觀察嘯衡我不止一次的察覺到他他刻意在躲避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