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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的年輕男子樣子看上去好不可憐,他跪在中年發狂男子膝下,捂著臉不停哭喊道:“別打我別打我,我不是甚麼小白臉,我不是,別打我,別打我”

“你胡說你搶走了我老婆,你當老子認不出你你這個小畜牲,你還敢跟老子頂嘴好哇,好哇。你搶了我老婆又要算計老子家祖祖輩輩留下的給我子,就是你你害的老子無家可歸,是你把老子害死如今你也死了,你也死了,真是老天開眼,叫老子又遇著你。你現在跟老子求饒嘿嘿,只怕是太晚了”他笑容中帶著殺機,“你落得我手,就等著受死罷”他又像想到些什麼,立刻搖頭道,“不好,不好。你若這般死了,可不是白白便宜了你我不能,不能我要讓你活著,不如死只要你不死,我也不死,哼,我不會放了你的”

“不要,不要求求你饒了我罷,我真不是甚麼小白臉,我冤枉,我好冤枉。”

中年男子不容他分說,一拳下來,芷晴不忍去看,匆忙別過頭,然而耳後,只聞見是一聲比一聲更為悽慘的哀叫。

地牢便是這樣一個,比鬼界更令人心驚膽顫的地方呵。

她望一眼更深處,裡頭以女子居多。她本意欲想找生前富貴的師姊,如今知是無望了。她輕輕一嘆,轉眼正欲離開,走至洞口才發覺,這竟是地下麼

登時整個人變得不好起來,她仰頭無望瞧著碧藍的天,明明看似僅是輕而易舉的事,當她試圖沿壁攀爬時,這般光滑,她的心都寒了。

難道她就這般被困於這種鬼地方了

她有千百個不依,不願

小時只聽有這樣一故事:有海龜與一井中蛙相遇,蛙道自己在井中歡快,一個人無拘無束。海龜則與他講海的廣大,唯有在海中,才算是真正的快樂。從前芷晴每每聽此,不過一笑而過,從不曾真正放於心上。而這一刻,她終透徹的明白何謂井底之蛙。

她搖頭,她無奈,她嘆息,她甚至不知要待何時,她才有被救之可能。

她定定倚靠於一棵老樹下,放眼望去,竟是一不知羞恥的女子,不顧任何臉面,在數人面前硬生生扯開自己凌亂的衣袍,恍若無人般露出兩個盡是泥垢的癟乳,悠閒自在爬於地面。周圍人也是全然不顧她此舉,許是見得多了,自然成了見怪不怪。坐女子身邊的男子橫躺她**身子上,臉上時不時露出厭惡樣子,“你身子不好,躺著不舒服,我喜歡圓潤的。”

女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焦黃的牙齒,“好啦好啦,過些天我給你找個圓潤的小姑娘。唉,只怕也難,我在這兒這樣久,怎地見不著有第二個小姑娘比我這身子更招人喜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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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縱使相逢應不識

這話說得芷晴連連乾嘔,只覺這感覺,猶似曾在皇宮時,初知清妃密室血腥秘密那般,令她好不難受。吐了一陣才漸而好過些,忙轉了身子,不肯多看半眼。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好像身後有了落地動靜,她不敢放過一線生機,連忙轉身,隔著枯枝望去,只見那是個一襲淡藍衣袍的年輕男子。她喜極而泣,匆匆跑去欲道明原委,誰知那還未靠近,便被那男子伸出的一掌,拒之千里之外。

“原來師祖親建的牢獄也能讓人輕易逃了去。”

芷晴忍著痛楚,緩緩抬頭,不知這是為什麼,總覺有種巨大的莫名的熟悉感如龍捲狂風,席捲包圍著她全身每一處。毋庸置疑,這是個極美的男子。年齡約莫二十三、四,白皙的面孔上的一雙黑眸,如不泛波瀾的湖水,又如是一塊巨大磁石,叫人不忍別過目光。她望著他,一分一分,恍惚能從他身上看出幾分卡狄的感覺。

“你”陌生男子身上淡雅的香味使芷晴逐漸清醒,她仔細打量面前男子,只覺此人雖瞧著比尋常男子淡漠些,卻不難看出他是閻塵弟子這一事實。

因她知道,但凡閻塵第三代男弟子,身上所穿皆是這般的藍袍。而第二代男弟子,也便是自己世尊一代,皆是以青為主。

“你能帶我出去麼”

陌生男子眉毛一蹙,淡淡道:“師祖若忘了說,我再多提醒一句便是。但凡被關來此處者,終身無走出之可能。倒是你能從牢獄中逃出足實叫我深感意外。”

芷晴怔了一下,旋即明白男子話中之意,一時間竟有一股笑意從心底透出,哈哈大笑起來,“你真是傻傻子,你誤會我啦你瞧我這般機靈活潑,哪裡像是甚麼被關的人我是默陽師傅新收的女弟子,聽人家說得好奇,就私心想著來這兒瞧瞧。誰知我竟就這般有去無回,只得坐在這兒等有人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