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來上任,就滅了他!如果他不敢來,就只能以劫掠為生,更有理由滅了他,反正我們給過機會,仁致義盡了!”
桓玄的眉頭一皺:“派誰去?桓振回荊州了,吳甫之和皇甫敷兩軍我要留著拱衛京城,胡藩現在統領宮城宿衛,監視皇帝和城中世家,我這裡沒人可用,難不成,你要我用北府軍?”
卞範之微微一笑:“差不多也到了可以起用劉裕的時候了。上次你跟他沒談成,是因為他暗示劉牢之還在位,他不會出來掌兵,可這回,劉牢之已經除掉,他沒有再拒絕的理由,而且這回是為國除妖賊,這正是他多年來一直做的事,想必,是求之不得。”
桓玄搖了搖頭:“給他兵馬,若是他造反自立怎麼辦?這不等於是讓魚入大江,放虎歸山嘛。”
卞範之的眼中冷芒一閃:“這就是對他忠誠的最好測試,吳地八郡殘破,當地沒有糧食,劉裕打盧循,不可能趁著討伐而坐大,因為現在的盧循只有幾千部眾,遠不是當年擁眾二十餘萬的孫恩了,如果劉裕真有反心,那我們正好可以消滅,他的北府軍家屬都在京口,不會跟隨他。如果劉裕手中有兵而聽命於我們,那就是真心地願意為你效力,以後要用此人,照此辦理即可。”
桓玄笑著撫起了鬍鬚:“還是你看的準啊,那麼,你準備用何人去說服劉裕呢?”
卞範之笑著端起了面前的一杯茶,輕輕地呷了起來:“劉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