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瞪大了眼睛,也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屠龍戟,咬著牙:“誰也不能阻止我的萬年太平計劃,誰也不能阻止我成為這個世上的神,我的兒子們不可以,我的妹妹不可以,你也不行!劉裕,你不肯跟我合作,就是我的敵人,我先滅了你,然後再…………”
劉裕的渾身上下也開始騰起沖天的,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戰氣,他的雙目炯炯,直視著慕容垂:“來吧,終結你的野心,終結禍亂天下的根源,我回到這個世界,是上天的安排,就註定了要阻止你。”
黑袍突然一聲尖嘯,周圍的那股氣牆,頓時消失不見,劉裕能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幾乎能凌駕於天地之上的力量,瞬間撕裂了整個周圍的空氣,自己穿越而來時的那道充滿了光芒的隧道,似乎就在自己的面前開啟,無數發光的晶亮,從這個通道中噴湧而出,而自己的身體,連同手上的兵刃,也瞬間不能動了。
劉裕只覺得七竅都象是要炸裂一樣,整個人,都給完全陷住了,手中的斬龍大刀,一點點地提起,卻已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而對面的慕容垂也跟自己一樣,整個人似乎給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牽制住,再也動不了,只有那屠龍巨戟跟斬龍刀一起,慢慢地搖起,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即將成功的渴望,雙眼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自己,嘴唇不動,卻是有一個聲音在劉裕的腦海中炸響。
“劉裕,你既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我只有用超過天地的力量,把你困住,然後再抽取你的力量,轉移到我的身上,你現在就是個活死人,無法行動,只能任由我擺佈!”
劉裕只感覺到自己的力量,似乎向著體外在流逝,可自己卻無法掙扎,他咬著牙,想要開口,可自己的心聲,卻是能說到慕容垂的心中,他很明白,對方能聽得到自己的話:“你,你是怎麼做到能控制,控制我的?這不可能!”
慕容垂得意地大笑起來:“劉裕啊劉裕,為了這一天,我多年之前就佈局了,你還記得你在五橋澤時,給烈火焚身的那次嗎?那次我就讓阿蘭,救你的時候用上了所謂的天山冰蠶膏,去你黑火之毒的同時,也在你的體內,佈下了我的控制,現在,就是發動這個控制的時候啦!”
劉裕的腦中電光火石,回想起當年之事,頓時心知肚明,厲聲喝道:“卑鄙無恥,居然用這樣的伎倆來,慕容垂,你自封為神,就跟我堂堂正正一戰!”
慕容垂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等我掌握了你的力量,我才是真正的神,才能發動萬年太平計劃,劉裕,認命吧,當我成了神,有了無上力量之後,也許我會考慮,在這些如同螻蟻一樣的人類中,實現你的理想。不過,這一天,你是不可能再看到了,來吧,後世的力量,穿越千年的神力,盡到我的體內!”
劉裕只覺得呼吸越來越難,四周的氣息之聲,如風雷一般,越來越重,而外面的打鬥之聲,也是越來越清晰,剛才慕容垂在跟自己談話時佈下的周圍的氣流結界,把外界完全隔離了開來,而隨著慕容垂和自己的這個生死相搏,他用上了幾乎全部的力量來困住自己,這讓他無法維持周圍的氣流運轉,甚至讓自己,也能看到聽到外面的情況了。
帥臺之上,橫七豎八地已經躺倒了數百具的屍體,不止是王妙音的銀甲劍士,還有不少的中軍護衛,而長生怪物,機關人的散件,也是散亂了一地,王妙音已經頹然倒地,身上的護體寶甲,裂痕無數,她的嘴角流著血液,勉強地以莫邪劍駐地,秀髮披散,兩眼也幾乎無神了。
而站在她的對面,明月飛蠱,全身上下的剛毛,已經一根不剩,二三十道的劍痕,遍佈全身,六對飛翅,斷掉了五對以上,只有最後剩下的一對,勉強還連在身體之上,微微地振動著,它手中的骨牙鞭,已經斷得不到兩尺,幾乎無法再用了。
這下的戰況已經昭然若揭,就在二人對話的時候,外面的大戰已經幾乎以兩敗俱傷為結局,臺上臺下,除了劉裕和慕容垂外,只有這個鬥了幾十年的絕世女子還活著,也都幾乎要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兩儀劍法大戰幻影蠱術,也到了最後分出勝負的這一刻。
王妙音的目光,掃向了劉裕這裡,剛才在她的眼中,這就是一道消失了的氣牆,裡面的一切,都不可知,直到慕容垂拖住劉裕的這一瞬間,因為氣息的減弱,她才看到裡面的一切,而看到劉裕的面前,那把屠龍巨戟正一點點,一寸寸地逼向他的胸口,她的花容一下子失色,大吼道:“裕哥哥!”
這一瞬間的失神, 對面的明月飛蠱突然雙眼中綠芒大盛,直衝著王妙音撲了過來,振翅而來的這一下,兩隻殘留在身體之上的翅膀,“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