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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五百八十九章 不配當個京口人

劉道規輕輕地勾了勾嘴角,說道:“徐道覆,我們和你不一樣,你學兵法,學本領就是因為你從一開始就有野心,想要佔據天下,想要出人頭地,你從來都是想要為了自己,不惜他人去死,這點在你少年時就橫行鄉里,下手從不收斂便可以看出,我記得你八歲,我五歲的時候,你就會欺負我,搶我手中的糖吃,也正是因為這個,你才會給我大哥暴打一頓,最後連這顆門牙也打掉。”

徐道覆的臉色微微一紅,尷尬地笑了笑:“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小孩子不懂事打打鬧鬧不也正常,你真要怪,應該說你大哥下手太狠了,七八歲的孩子打架,就拿石頭往嘴上磕,這也太過了吧。”

劉道規搖了搖頭:“因為當時你為了搶我的糧,不僅把我打翻在地,還因為我不鬆手,而不停地踢踩在地上的我,我的手都快給你踩斷了,我大哥這才會因怒而出手,這就是他和你的區別,同樣是有著超過同齡人的力量,但我大哥是為了保護別人而使用,而你,則是為了要滿足自己而去使用。”

“到了成年後也一樣,你有了一身高強的武藝,更是學到了兵法,本來你是應該用你的這身本事,報效國家,北伐建功,就算做不到,也可以保境安民,成為一方豪強,這種不畏強權,保護弱小的品質,才是一個武者,一個兵家應該有的武德,而你,有武力而無武德,這點,和我大哥恰恰相反!”

徐道覆怒道:“胡說八道!就你們姓劉的有武德?就你們會保護弱小?你們跟我是一路人罷了,一樣是使用武力,殺人建功,你們的軍功,同樣是用無數人,包括很多百姓的鮮血所寫成的,我們當初起兵反晉,是因為晉室卸磨殺驢,誅殺我們的神教頭目,我們起兵是為了復仇,也是為了生存,起兵之後,幾乎整個吳地的百姓都擁護我們,加入了我們的大軍,這才是人心向背。倒是你們北府軍,到了吳地後,沒吃沒喝,無人擁護,很快你們不也是燒殺擄掠了嗎?劉牢之以通賊的名義殺的吳地百姓少了嗎?跟我在這裡說什麼保國安民,就是放屁!”

徐道覆說到這裡,還不解恨,恨恨地向地上吐了一口痰,又飛起一腳,踢出一陣塵煙,才算意稍平。

劉道規平靜地看著徐道覆的這番聲色俱厲,等他飛腳揚沙之後,才微微一笑,說道:“劉牢之是劉牢之,他確實是縱兵擄掠,藉著平叛剿賊的名聲,大肆地姦淫擄掠,還說這是激發部隊獸性的辦法,哼,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為何我大哥要率軍離開他,去句章守城?為何劉牢之會和你們合謀,在烏莊派我大哥去送死?不就是因為這個嗎?在我們的眼裡,你們不過是一樣的貨色,都是藉著強力,穿著軍裝,拿著武器去禍害百姓的虎狼,而真正的軍人要做的,就是消滅你們這樣的虎狼,不讓你們為禍於世!”

徐道覆哈哈一笑:“說得真好聽,那請問你們在北府軍,在這些虎狼手下多少年了?為他打了多少仗了?殺了多少人了?要不是桓玄進京,恐怕你們現在還是劉牢之的部下吧。”

劉道規搖了搖頭:“我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這話不是說著玩的,其實在我大哥獨立領兵,去了句章之後,我們和劉牢之就沒有什麼上下級的關係了,只不過他曾經是我們的老上級,而北府軍又是直接聽命於朝廷的指揮,朝廷派劉牢之出戰,命我們受他節制,那我們也只有跟著,只是如果他再下達那種殺良冒功的命令,我們就絕不會接受,這點你明知故問。”

徐道覆眼珠子一轉,冷笑道:“就算你們後來不跟著劉牢之了,但劉裕自己打的仗,殺的人就少了嗎?與南燕一戰,赤地千里,殺人如麻,攻克廣固後,又是下令屠城,殺了三千多慕容氏的宗室,連嬰兒也不放過,這些就是你們說的仁義,保民?”

劉道規淡然道:“這叫除惡務盡,慕容氏竊居齊魯之地,已數十年,橫徵暴斂,殘害百姓,更是主動攻打有互不侵犯和約的大晉,殺掠我數千百姓,如果不為他們報仇雪恨,如果不出兵逼燕國放回這些百姓,那如何叫保境安民呢?也許在你們這些人眼裡,這些百姓無異於牛羊,死了也就死了,犯不著為了他們興師動眾,最多是拿他們作為跟燕國交易的籌碼,就象你今天跟我說的這個所謂的合作,無非也是把荊州的數十萬百姓,把江山天下,作為一個籌碼,實現你不可告人的野心而已。”

徐道覆咬了咬牙:“他們本就是弱者,既然是弱者,就得有成為牛羊,任人宰割的覺悟,我們都是京口出來的,京口法則就是以力為王,拳頭為大,弱了主就得捱打,如果他不是拳橫腿霸,京口劉大,恐怕你小時候早就會給我們這樣的強壯少年要死了,這點你大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