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咬了咬牙,沉聲道:“老師,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點,要是以後沒有人爭這個儲君之位,怎麼辦,我們魏國的君王,為了立一個孩子,就要殺自己心愛的女人嗎?”
青龍點了點頭:“與天下和家國相比,個人的感情是微不足道的,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愛你,願意和你的孩子最後登上大位,她就應該不惜付出生命。此舉雖然聽起來不人道,但是解決千百年來奪位之爭最好的辦法,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拓跋珪長嘆一聲,轉身撥馬就走:“我會向天神尋找答案。如果上天註定我要走這條路,那天神會給我明示的。”
青龍的嘴角勾了勾,看著已經策馬下坡的拓跋珪,眼中冷芒一閃,喃喃道:“猶豫不絕,這是你最大的弱點,拓跋珪,總有一天,你會毀在這上面的。”
京口,劉家村,小崗。
一片密林之中,劉裕一身農人的打扮,扛著鋤頭,緩緩地走進了這片小林,天色已晚,田間到處都是青蛙在歌唱,月色如水,灑在九鄉河的河面上,銀光閃閃,照亮著劉裕的臉,他蹲在了河邊,從河水的倒影之中,隱約看到身後的一個婀娜的倩影,一身黑衣夜行裝,只留下一對亮閃閃的眼睛,眼波似水,滿是愛意地看著劉裕。
劉裕長身而起,直面身後的伊人,微微一笑:“為有犧牲多壯志。”
慕容蘭笑著回道:“敢教日月換新天。狼哥哥,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劉裕笑著上前,一把把慕容蘭攬入了懷中,忘情地親吻著她頭巾下的秀髮,而一雙大手,也在她的背上來回摩挲著:“想你,想我們的小興弟。你知道嗎?我已經迫不及待要你過門了。”
慕容蘭的一雙玉臂,也緊緊地攬住了劉裕的腰,她突然抬起了頭,兩片火熱的紅唇,直接印上了劉裕的嘴,而手也開始摸索起劉裕的腰帶,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神也開始迷離,如同囈語:“愛我,狼哥哥,愛我!”
劉裕咬了咬牙,突然一把扯下了慕容蘭的腰帶,一個滾翻,二人沒入身邊的草叢之中,衣物滿天飛舞,大地都開始震動,整個大地,充滿了生命與生殖的氣息,一片蠻荒與原始。
一個時辰後,劉裕的上身精赤,只著一條犢鼻褲,仰天躺在草叢中,長長地舒了口氣:“我情願這個夜永遠不要過去,永遠就這樣和你在一起。”
慕容蘭在一邊穿著衣服,順手把一頭散亂的秀髮,紮成一個沖天馬尾,她微微一笑:“臧家已經收了你娘送來的聘禮,再過三天,我就可以過門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成為夫妻。”
劉裕笑著從地上直起了身:“家中還有兄弟,還有母親,總沒有這樣野戰來的爽快,在草原上我們已經很默契了,現在我才知道,那些胡蠻子為何天性如此,也許當一切結束之後,我跟你找一處無人認識我們的草原,去當一對快樂的牧羊人,才是人間快事。”
慕容蘭輕輕地嘆了口氣:“好了,該談正事了,先告訴你一個壞訊息,桓玄跑了。”
劉裕有些意外,輕輕地“哦”了一聲:“怎麼回事?拓跋珪怎麼會連個人都看不住呢?”
慕容蘭搖了搖頭:“拓跋珪飛鷹傳書,說是他在征討賀蘭三部的時候,桓玄買通了守衛,連夜潛逃,但我的密探卻說,桓玄是給他放走的。而且拓跋珪最近成天神神刀刀的,先是因為在朝會時隨地吐痰,就殺了起家的元從李粟,然後又迎娶了獨孤部的劉英為夫人,地位與賀蘭敏相當。卻不立儲君少主。”
劉裕微微一笑:“你的這個眼線,就是賀蘭敏吧。我勸你還是不要做這種事,萬一讓拓跋珪知道了你在用賀蘭敏刺探他的情況,只怕我跟拓跋珪的所有約定,都要作廢了。”
慕容蘭正色道:“賀蘭敏現在的處境很麻煩,她說拓跋珪懷疑她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加上賀蘭部已經式微,不再重要,她隨時有被拓跋珪拋棄的可能,我現在幫不了她。”
劉裕嘆了口氣:“這些事情,我確實幫不上忙,不過我還是要感謝她告訴我這個訊息,桓玄給拓跋珪放走,說明你以前的話是對的,拓跋珪並不可信,而且,我隱約地感覺到,拓跋珪的背後,還有一股神秘勢力在左右著他。”
慕容蘭的眼中冷芒一閃:“桓玄離開了草原,取道幷州,想要回到荊州,你得早作準備。”
劉裕的心中一動:“幷州?你確定是幷州,不是走關中?”
慕容蘭點了點頭,秀眉微蹙:“這有什麼區別嗎?”
劉裕的眉頭也漸漸地皺了起來:“幷州剛剛打完仗,一片兵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