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別怕,娘就在外面!”慕容蓮將跑鏢時穿的衣裳翻了出來穿上,時刻準備為了女兒大打出手。
原想替女上堂,但程家無恥指名點姓告的人是關欣怡,別人不能替被告上堂。
母女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簡直不能更美,太過顯眼,於是引來了不受歡迎的人。
“慕容夫人,你也來了!”一名穿著錦衣華服的肥胖男人笑著走過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近來一直騷擾慕容連的安家大老爺。
慕容蓮皺了皺眉,沒理他,走至一邊女眷多的地方站好。
“傳被告關家大小姐!”堂內傳來衙差的喊聲。
關欣怡安撫地向目露擔憂的母親點了點頭便昂首挺胸走進公堂,目不斜視地走至堂中央跪下,朗聲道:“民女關欣怡,拜見大人。”
同跪在地上的人是程浩,他是以著原告的身份出現在此處。
縣令江沐塵正襟危坐,一身紫色官服,頭戴官帽,雙手置於案上,兩眼直視下方跪著的二人,身穿官服的他更添威嚴的魅力,公堂外站著的女人們眼睛都直了,眼珠子像粘在他臉上一樣。
來觀案的女人數量遠遠多於男人,這些人大多是婦人,未成親的年輕女子則是或扮成小廝或扮成丫環,總之神也阻擋不了她們觀看美男的決心!
江沐塵拍了下驚堂木製止堂外的喧譁聲,“關氏,原告程浩狀告你嚇走媒婆阻他姻緣,可有此事!”
坐於江沐塵左側下方的楊少白“屈尊紆貴”地執筆記錄案詞,此等嚴肅的場地即便他再想看熱鬧也得專心幹活,誰讓他是師爺呢?
關欣怡不卑不亢地回道:“回大人,確有此事,但民女不承認阻他姻緣,當日在程家門外民女已將目的說明,‘勸’走媒婆一事也只為向程家討個說法,並無它意!”
“你胡說!”程浩恨恨地瞪向關欣怡,指著她道,“你根本就是蓄意報復我退親一事,關家女如此兇悍,我不敢娶又有什麼不對!”
關欣怡沒理他,抱拳看向臺上俊得炫目的江沐塵:“大人,民女有幾個問題想問原告。”
“準。”
關欣怡看向程浩:“第一個問題,當年關程兩家的親事是哪家先提的?”
“……我家。”
“第二個問題,提退親的又是哪家?”
“……我家。”
“好了,第三個問題,提親的是你家退親的還是你家,今日提出打官司的依然是你家,請問誰無恥?”
堂外很多人都樂了,不少人都替答說程家無恥,亂糟糟的。
程浩臉一陣青一陣紅的,怒道:“你這是什麼問題!”轉頭望向江沐塵大聲道,“大人,關家女不說正事顧左右而言它,應該定她個藐視公堂的罪!”
關欣怡見程浩臉上憤怒中帶了幾分自得的模樣,秀眉一擰,眸中閃過若有所思。
江沐塵拍了下驚堂木:“肅靜,公堂之上禁止喧譁,違者杖責二十!”
堂外嘈雜的聲音立時便安靜下來。
“大人,您要給小民作主!”程浩磕了下頭後挑釁地瞪了關欣怡一眼。
“大人,民女只求一個公道!程家以關家名聲不好為由退親,實則是程浩早與安家長女有了私情,他自己行小人之事,卻將錯處置於我關家頭上,民女不服!”關欣怡雖跪在地上,但纖腰挺得筆直,俏臉上滿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然,“民女曾說過如若程浩能一年內不與任何人家定親,那麼他家給的退親理由我關家認!但事實是他十天不到便急急地去安家提親,這說明什麼?說明我所言屬實,程浩他就是與他人有了私情!”
程浩急了,辯駁道:“你不時汙衊佳……安家大小姐名譽是何居心!是人都知女子清白大過天,可你幾次三番說安大小姐與我有、有私,簡直其心可誅!”
“你這忘恩負義的男人還知道女人清白大過天?”關欣怡一臉鄙夷,對江沐塵道,“大人,民女提安家大小姐原告立刻火冒三丈,一副守護者模樣,可是原告卻將關家女名聲踩到泥裡,關家好歹有女子是他曾經的未婚妻,於是民女懷疑程浩不只是與安大小姐有私情那麼簡單!為了儘快定下親事不惜鬧上公堂,何事令兩家急成這樣連一時半刻都等不得了?難道是……”
“你胡說!我和安大小姐什麼都沒做過!”程浩臉色變了,高聲反駁,等吼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反應太激烈了,剛想說點什麼挽回卻見關欣怡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被激得腦子一蒙脫口又道,“你休要汙衊我們,安大小姐冰清玉潔,我們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