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殺頭。
關欣桐明白這個道理,但讓她示弱又不願意,抹著眼淚不服氣道:“如果沒有你我又如何會發生這種事!”
“既然我的存在會害得你這般苦惱,那好辦,你這就回你屋收拾東西滾出關家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關欣桐嚇得帕子差點掉地上。
關老太太怒得指著關欣怡罵:“我這個老太婆還活著呢,輪不到你趕人出家門!”
“祖母,您也聽到她的話了,她一看到我就跟見了仇人似的,這樣下去日子還怎麼過了?她不走難道讓我走?整個家業可都是我父親創下的,誰走都輪不到我走!”關欣怡冷哼一聲,拿起筷子繼續吃飯,她才不會因為某個小人找茬兒而跟飯過不去。
你滾出去吧!關大夫人腹誹著,滿眼期待地看著老太太,希望老太太一生氣就將這礙眼的人趕出家門。
可惜老太太還沒糊塗到家,她敢隨意訓斥長孫女,卻不敢將她趕出去,先不提根本趕不動的事,哪怕她開了一句口讓她走,寶貝兒子關二河回家也得跟她嘔氣,她可不願兒子與自己離心。
“欣桐,好端端的你發什麼瘋?還不向欣怡道歉!”關佑傑畢竟讀過些書,懂得些禮儀廉恥,忙向妹妹使眼色。
關欣桐拒不道歉,哭得更兇了,她都要被趕出家門了,憑什麼要道歉!
眾人的各色目光關欣怡都不放在心上,美美的飽餐一頓後放下筷子拿眼角掃了掃一直掉淚的人:“明事理懂規矩的人在遇到你這種事都會反省自己是否是太沖動,找人麻煩結果自己反到成了麻煩!反省自己是否太蠢才那麼容易著了人家的道!還會知道在出了事有人相助時要懂得感恩!能做到這三點的還能勉強算個人,反之……呵呵,不說也罷!”
關欣怡說完就離席了,反正已經吃飽喝足,懶得管別人如何想,身後傳來的關老太太的辱罵聲、關大夫人的抱怨聲、關大河父子的勸解聲以及關欣桐的大哭聲,全被她無視了。
一夜好眠,早上起床聽下人說關欣桐哭鬧了一宿,要上吊時被丫環及時發現解救了下來。
關老太太傳她去問話,關欣怡以身體不適拒絕,用過午飯睡過午覺後“身體不適”的她帶著如意健步如飛地出門了。
關欣怡過去時江沐塵已經等在茶樓裡面,正坐在二樓臨窗位置往下看,風神俊朗的模樣迷得街道上大姑娘小媳婦兒頻頻往上飛秋波,平時不常坐滿的茶樓瞬間生意大好沒了座位。
“關姑娘。”江沐塵對著關欣怡溫文一笑,耀眼好看得整個茶樓憑空增添了幾分光輝。
茶樓沒了位置,如意去附近遛噠了,關欣怡在江沐塵對面坐下來問:“不知大人今日約民女來有何事?”
還真是開門見山啊,江沐塵沒立刻回答,溫聲說起別的事:“關姑娘身為女子在公堂上表現得卻不輸男兒,真令本官……及圍觀百姓們刮目相看。”
關欣怡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家學淵源吧,家父是狀師,民女經常看他打官司,瞭解一些,至於膽量,可能是隨了家母,等閒事情還真嚇不到我。”
提到家學淵源這件事,關欣怡特地觀察了下江沐塵的表情,一般人對狀師這個行業都存有偏見,尤其她身為女子還上公堂,即便一次是被告一次是代人申訴,那做的也等於是狀師的事,更令人側目,結果她卻沒在對方眼中看到歧視,那雙迷人的俊眸裡有的是什麼?欣賞?
彷彿猜到了她的想法,江沐塵倒了杯茶挪至她面前,微微一笑:“本官對任何為了維護家人或朋友而勇敢上前的人都很欣賞,關姑娘不懼眾人目光,將個人聲譽拋至一旁,為了親人及家族名譽勇敢立於公堂之上,這等事並非尋常女子能做得到的!”
原本週遭幾桌的個別人見到關欣怡進來都投以異樣的打量,結果聽到縣太爺的話突然覺得自己想法太狹隘了,仔細琢磨下縣太爺的話,發現人家關家長女連續兩次上公堂不但不低等,反到很勇敢!
關欣怡明顯感覺到周遭一些人眼光隨著江沐塵的話有了極大的轉變,想必不久後縣太爺的一番話便會傳得人盡皆知,這於自身的風評及名譽來講非常有利。
想起家中長房母女對自己的各種抱怨及怨恨,再對比下此時此刻縣太爺隨口說的一些話,關欣怡胸口突然傳來一陣暖意,壓下雙眼湧上的酸澀,執起茶杯笑著望過去,感激地道:“多謝大人體諒,民女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
江沐塵唇角揚起,看起來心情不錯,端起茶杯:“本官先乾為敬。”
兩人喝完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