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又不敢輕易瞪人或罵人,氣得臉色很難看。
京兆尹一拍驚堂木:“關於黃興被殺一案; 堂下兩方可有什麼要說的?”
陳狀師聞言搶先一步道:“大人,被告已承認黃小大人是他所殺,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可以直接給他定死罪了!”
關欣怡反駁道:“殺人固然是犯法,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若所有殺人者都要判死罪的話這世上還有何正義可言?怕是連上戰場殺敵、路見不平等事都無人敢做了!若這般人們還讀什麼聖賢書上什麼學堂?書上倡導的保家為國、懲惡揚善的至理名言豈不是成了笑話?”
這女人又開始胡攪瞞纏了!陳狀師大怒:“我們說的是黃小大人被歹人殺害一案; 你扯什麼聖賢書?若按你的意思,誰想殺人都放心大膽地殺,這世上豈不亂套!”
關欣怡站得筆直,俏臉上滿是正色地看了眼堂上三位大人道:“大人們明鑑,本狀師並非如陳狀師所言在亂說!黃興性情如何在場各位心中都有數,因著在天子腳下他不敢太過放肆是以沒鬧出什麼大事來,但自離開京城後他的所作所為可就與聖上所交代的任務背道而馳!黃興代天巡獄,出門在外代表的是聖上,可是他不但違背聖意沒有聽從聖上的囑咐為民平冤,反到是專門打著聖上的旗號做枉顧聖上顏面的事!不但沒有為百姓平冤,反到是製造悲劇製造冤案,毀人性命破壞人家庭還縱容手下行兇……這等大奸大惡的黑心爛肺之人死有餘辜!”
黃燦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渾身顫抖著斥道:“你胡說!我大哥哪裡枉顧聖上意願了?不說別的,那個李潛被妻兒所殺一案難道不是我大哥發現並監督著為他破案的嗎!”
“真是謝謝你提醒了,你這麼一說我到是又想起黃興還有個罪名:以權謀私!”關欣怡看著黃燦冷笑了下後,抱拳看向京兆尹,“大人,李潛一案確實是黃興發現的,但內情卻是他因為對青山縣縣令江大人不滿,在死者已死多年除了幾根白骨任何線索都無的情況下,勒令江大人在一個月內必須破案,否則他就要打著聖上的旗號收拾江大人!”
“李潛一案雖是黃興發現的屍骨,但是從奔波找線索到破案全是江大人、楊師爺及縣衙手下的功勞,黃興不但沒幫上半點忙,反到不停給江大人填堵!這期間他自己調戲良家婦女,還縱容手下毆打百姓強佔百姓財物,江大人一面忙於查案,還得安撫百姓不停給黃興收拾爛攤子!請問這黃興所作所為值得原告特地提出來邀功?要不要臉!”
“你少含血噴人!”黃燦臉臊得厲害,因為他知道關欣怡說的都是事實。
“我所言是真是假整個青山縣的百姓們都可以作證!想必三位大人派人去青山縣案此案時應該聽說過黃興的所作所為,且百姓們對黃興一死抱何種態度想必大人們心裡也有數,那等以勢壓人、以權謀私、欺壓百姓的小人活該沒好下場,且他在做這些惡事之時還是打著代天巡獄的旗號,如此抹黑聖上抹黑朝廷的行為判他抄家都不為過,我若是黃家人,出了這種事不但不會上躥下跳叫囂著找出真兇,反到第一件事便是帶著一家老小跪在皇宮外三日三夜請罪,家中出了這等敗類難道不該羞愧?在聖上、朝廷顏面因他受損之時想的不是負荊請罪卻是要為他出頭?呵呵,可見在黃家人心中什麼聖上、什麼朝廷,都不及他家混賬子孫重要!”關欣怡冷笑。
這頂大帽子拍下來,黃燦立刻慫了,白著臉撲通一聲跪下冷汗直冒:“大人們,我們黃家真的沒有不敬聖上不敬朝廷,只是、只是家兄無故枉死,我們、我們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關欣怡的這番話雖然對黃家人來說很具殺傷力,但是卻並非胡說,在場眾人稍一琢磨便知黃家確實如她所言的那般囂張,有沒有真的不將皇帝放在眼裡還不好判斷,但他們眼中視百姓如無物且覺得黃興所作所為沒錯那到是真的,否則也不會折騰這麼久要官府給他們一個公道了!
三位大人臉色同樣很嚴肅,看著跪著的黃燦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上堂前,一直打算當甩手掌櫃的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被皇帝叫進宮狠狠訓斥了一頓,皇帝警告他們好好審案,若再如之前的堂審那般置身事外就摘掉他們的烏紗帽!
皇帝的怒意超乎了兩人的想象,再有什麼想法也都得老老實實收起來!
兩位大人慚愧磕頭自我反省過後承諾會改正,為了保住頭上烏紗,這次的堂審兩人不敢再耍花樣,對視一眼後紛紛開口。
大理寺卿:“朝廷的人去青山縣調查過後,發現黃小大人確實沒少打著聖上的旗號做傷天害理的事,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