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姓顏,名叫顏……涼,今年十八,長你一歲。”
喜穿黑衣又如此冷酷的女子,名字起得居然也很符合自身氣質。
“顏姐姐。”關欣怡從善如流地喚道。
黑衣女子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冷豔的臉稍稍暖化了些:“剛剛我也在場,見你不懼強權向其手下揮鞭子,鮮少有女子能這般勇敢,這等行為我很欣賞,叫住你便是起了結交之意,不知關妹妹可願與我這名土匪婆作朋友?”
關欣怡初見楊詩語時便很有好感,能與這等女子結交自是願意,忙抱拳道:“能與顏姐姐結交是小妹我的榮幸!豈會有不願之意?”
顏涼臉上漸漸地湧上笑意,美麗的臉因這絲笑意更添幾分麗色,道:“你是我這麼多年來交的第一位朋友。”
“彼此彼此。”關欣怡因著過於特立獨行,很多閨閣女子都不敢與她過於接近,唯恐名聲受影響嫁不了好人家,於是她還真沒有要好的女性朋友。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既然覺得彼此投緣,說結交就立刻決定作朋友了,相互說了有空找對方玩的話便分開了。
關欣怡主僕走後,顏涼原地站了會,突然手指一動,一枚暗器直直射向某處。
“哎喲,你這女人真心歹毒!”楊少白誇張的聲音傳來,他自樹後跳出來瞪向眼前的女人,“幸虧本少爺閃得快,不然就要被你的暗器戳成窟窿了!”
“你鬼鬼祟祟跟蹤我有何企圖?”顏涼轉過身,臉上再次恢復成了冷若冰霜的模樣。
當時在現場的楊少白眼尖地看到她離開,於是和江沐塵知會了聲便悄悄跟了上來,結果看到她攔住關欣怡想結交,他心中驀地湧起濃濃的酸意:“剛剛面對關家長女時你就笑,見到我就擺一張臭臉,大家都是人,你為何要差別對待?虧得我、我……”
“虧得你什麼?”顏涼臉上湧現不耐煩。
“你這女人真心不識好歹!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的安危才跟上來的!”楊少白語氣頗為幽怨,他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看到她就想管閒事,她越不耐煩他越是想管。
顏涼冷漠地掃了他一眼,抬腳就走。
“喂喂,你這女人怎麼說走就走!”楊少白急急追上前去,伸手扯住她纖細的胳膊道,“那個姓黃的不是好人,聽說他最近一直讓手下在你們山寨附近探視?像今日這般有他在的地方你可不要過去,離得遠點知不知道?”
“放開。”
“什麼?”
“放開!”
楊少白一片熱忱的心被她無情的話語潑得透心涼,心中湧起一股怨氣,手上力道更緊,耍起了少爺脾氣,就是不鬆開!
顏涼眸色一冷,抓住他的手腕一使力,只聽“咔嚓”一聲,某人手腕脫臼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歹毒婆娘!”傷了手腕的楊少白不得不鬆開她,抱著手腕疼得臉發白。
顏涼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冷冷地道:“我的事無須你管,還有,以後離我遠點!”
說完就走了,留下楊少白一人捧著疼痛的手腕不知拿什麼撫慰自己被無情女人害得受傷了的心……
關欣怡心情頗好地回到家中,見關二河也在,關欣怡隱瞞了被黃興騷擾的事,將山坡上發現死屍的事告訴了他。
“有屍體了?這是好事啊。”關二河摸著新冒出的小鬍渣,精明的眼珠子轉了轉,“你爹回來後就沒接過生意,希望儘快有人上門找你爹幫忙打官司!”
有了官司他就有事可幹,還有錢可賺,簡直是不能更好的事!
關欣怡無語:“爹,以後您少接點會招人話柄的官司,總為富人打官司,這種官司接多了會有報應的。”
“你這丫頭想多了,你爹我頂多是讓人損失點銀錢,可沒昧良心害人性命,那些人命官司有疑點的你爹都沒有接!接的有數的幾個也是為了受害者辯護!”關二河自認還是有原則的,小打小鬧無所謂,為害人性命者辯護的事還沒做過。
“這次的是人命,即便官府查到了蛛絲馬跡,有人上門爹也別接了。”
“這個嘛……你爹我會慎重考慮的。”關二河敷衍道。
看出了他的敷衍,關欣怡無語地看了會他後道:“對了,女兒還與木圍坡顏姐姐結為朋友了,以後會時常往來,若有天她來咱家作客,爹爹別太吃驚啊。”
等關二河反應過來她口中的那個顏姐姐是個女土匪時想阻止時已經晚了,他寶貝閨女都走沒影了!
“小姐與那位大當家作了朋友,想必最高興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