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比她被他剛剛突然抱住的孟浪行為更氣質,她抬眸,雙目噴火:“在你眼中我是如此膚淺的人?那黃興的家世確實很讓我震驚,但家世再好那也是他家中長輩奔波得來的,與他無關!我若貪圖富貴早去京城琢磨如何接近高官貴族了,還一直待在青山縣做什麼?你既然以為我是這種人,還站在這裡做甚?給我滾遠點!”
不知為何,被他懷疑她會因為黃興的家世而屈從一事令她火冒三丈,若手中有一把刀,她一定會劈過去!
被罵了的江沐塵不但沒有生氣,反到一雙眼有如淬了光般亮得驚人,手臂一緊,恨不得將關欣怡揉入自己身體裡,聲音含笑:“我當然不覺得你是那種女子,但事關感情,我畢竟是個生手,必然要患得患失,你如此說,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麼?關你什麼事!”關欣怡氣得臉通紅,雙目噴火地瞪著他含笑的俊臉。
“任何對你有意的男子被你拒絕,於我而言都是好事。”江沐塵作為一名正經了二十一年的人,不正經起來其實也頗有天份。
關欣怡:“拒絕別人也不代表就接受你!”
“你有拒絕的權利,我也有追求的自由,目前來看,我覺得我們兩人目前最為合適。”感謝黑夜,感謝安靜的深山老林,否則這等肉麻不要臉的話在平時江沐塵還真說不出來。
“合適?我不覺得!你是京城來的,應該也是出身名門,即便你出身鄉下,但如今身為縣令依然是我這種普通出身女子匹配不上的。”關欣怡非常理智,就是太為理智了,是以在明明有著好感的男子對她告白時依然沒有被狂喜衝昏頭腦。
身份問題確實是目前來講兩人之間最大的阻礙,江沐塵表情正了正道:“這點我會想辦法解決,但需要些時間,在這個問題沒解決之前只能委屈你了。”
“你還真當我非你不可了?”什麼只能委屈你了,這話他哪裡來的自信說出來的?
江沐塵垂眸看著她,兩人此時的臉離得非常近:“你難道能在近兩年之內遇到比我更好的?唯一家世上能壓得住我的人便是黃興,你沒看上。而才學,我乃堂堂進士,二甲第一名,青山縣目前連舉人不足五人,進士更是一位都沒有。論功夫,青山縣只有顏大當家能比得過我,但她是女人。論樣貌,這點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會看。是以,若你連我都看不上,還有哪個男人能入得了你眼?”
關欣怡對他的厚臉皮目瞪口呆:“我才知道,原來你是這般自戀的人!”
“我從不自戀,那是楊少白愛乾的事。”江沐塵搖了搖頭,以著極為正經嚴肅的表情道,“我這是自信。”
懶得與他爭論自戀和自信的問題,關欣怡問出最在意的事:“你有多大的信心能解決我們身份上的問題?你說給你時間,這個時間是一個月還是十年、二十年?”
她會這麼問,說明她已經有所動搖,江沐塵精神為之一震,忙道:“我已寫信寄回家中說明此事,在你沒點頭前我沒有在信中寫明你的名字,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已想到解決我們身份問題的方法,目前在等對方回信,最晚一個月對方會回信給我。”
原來他真的像顏涼說的那樣,開了口就說明他已經將所有事都考慮好了,在她不知情時他已經開始為這份感情努力,關欣怡心頭有些觸動,她理想中的夫婿就是有事替她擋到前頭,有擔當有能力並且不對她的性情愛好指手畫腳,此時看來,若江沐塵所言非虛,那麼她理想中的夫婿人選他確實最為符合。
見她遲遲未說話,江沐塵有些緊張地問:“你還有何問題?趁此機會都說了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做不到的也想辦法去做到,活了二十一年,難得遇到喜歡的女子,不管前路有多坎坷,反正我是不打算放手了!”
關欣怡臉微微有些熱,強行板著俏臉道:“無論有多少問題此時說都沒用,我給你一個月時間,那個人若回了信答應你的請求,我們再談其它!”
江沐塵心潮澎湃,俊臉立刻揚起笑容:“那就一言為定!”
該說的都說完了,但他還緊抱著她不放,關欣怡腳又重重踩了下他的腳瞪他:“我再不回去,我爹可就要上山來找了!”
雖然很不捨,但江沐塵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緩緩鬆開了環抱她的手臂。
體會了軟玉在懷的美好,突然鬆開感覺胸口有些空虛,江沐塵望著俏臉微紅美不勝收的女子,心頭一熱,拉住她的手臂迅速低下頭向他肖想了一晚上的紅唇吻去。
他速度很快,但關鍵時刻關欣怡憑本能速度也不慢,及時低下頭,他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