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欣怡向江沐塵抱拳道:“大人,民女有些話想要問原告。”
“準。”
關欣怡望向肖氏,美眸中有冷光閃過:“肖娘子,你說我娘勾引你丈夫,請問在何時何地被告做出勾引的行為?當時又有誰在場能作證?”
肖氏哼了聲怨聲怨氣地道:“你娘勾引人家漢子當然是背地裡做了!又不是樓裡的姑娘,勾引人時還好意思鬧得滿城風雨的?”
敢將她娘與樓裡姑娘放在一起比較,關欣怡兩眼仿如淬了毒般盯著肖氏:“這麼說你是沒有證據了?”
“要什麼證據?她就是勾引我男人了!她一個和離了十幾年的婦人,感覺寂寞了想偷人不是很正常?誰不知她整日打扮得跟年輕姑娘般亮麗,不是企圖勾引男人又是什麼?”肖氏側頭看向年近四十看著卻像二十多歲的美貌婦人,眼中閃過濃濃的嫉妒。
“你的意思就是沒有人證,只因被告貌美就懷疑人家勾引你丈夫?”
“她每日打扮成那個樣子還拋頭露面做生意就是不守婦道!勾引我男人有何稀奇?她勾引的漢子多了去呢!”
關二河也來了,正在堂外觀審,聽到肖氏這般汙辱慕容蓮,他氣得雙眼通紅,攥緊的拳頭上青筋之冒,萬分痛恨自己不能上堂為前妻辯護,不然他一定讓這姓肖的惡婦身敗名裂!
關大夫人也來了,自己嫉妒了半輩子的前妯娌被人告,她當然要過來看,此時聽慕容蓮被人罵,她心頭別提多痛快了,若非小叔子在場,她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關欣怡的氣憤並不比父親少多少,但在公堂之上她還有幾分理智,強忍怒火冷笑:“若按你的邏輯,我是否可以說青山縣所有人家被竊的財物都是你盜的?所有被害的人都是你殺的?”
這帽子扣得太大了,肖氏氣得頭頂冒煙大聲反駁:“你少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做這些殺人偷盜的事!”
“你說沒做就沒做?我就認為是你做的!”關欣怡說完望向江沐塵,神情嚴肅地指著肖氏道,“大人,此人做了太多惡事,民女覺得大人有必要好好查一查她!”
肖氏急得臉都白了:“大人別聽她胡說,她胡亂造謠!”
“你憑什麼說我造謠?”
“你不是造謠的話拿出證據來啊!”肖氏一急,正好入了關欣怡下的套。
關欣怡白了她一眼:“我此時手中沒有證據,但本縣確實很多人家中丟失了財物,也偶爾會有人橫死,而你恰好是青山的百姓,家中日子過得並不寬鬆,有偷人錢財的理由!且你面目可憎,你們村裡老實性子的人幾乎都被你欺負過,曾有位乞丐乞討至你家門前,被你用棍子打傷差點喪命!如此尖銳刻薄冷血心腸的兇悍惡婦,若哪日你喪心病狂至殺人滅口根本就不稀奇,此時手上怕是早已染了數十條人命了!”
這番反汙衊的辯論循序漸進,逐步將氣極了的肖氏引入關欣怡所設的言語陷阱中,肖氏沒有人證卻以慕容蓮愛打扮且貌美為由便認定其勾引男人,於是關欣怡便在同樣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以肖氏面目可憎喜欺壓弱小的鐵石心腸為由給她扣上殺過很多人的帽子,這番反辯證合情合理。
若肖氏一口咬定自己指認慕容蓮勾引男人一事是事實,那麼以她的強盜邏輯,關欣怡完全可以反告她偷盜並且殺人如麻!
“你、你這個……”肖氏指著關欣怡氣得說不出話來,平日裡論嘴皮子利索自己不比村中任何人差,但在面對同樣口若懸河的關欣怡卻不佔半點便宜,因對方腦子靈活了幾分,這對自己相當不利。
所以她才敢將不擅與人吵嘴的慕容蓮拉上公堂,她很肯定慕容蓮不會同意關二河替她打官司,至於關欣怡雖上過堂替人辯訴且表現出色,但慕容蓮有多疼這個女兒她清楚得很,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同意親生女兒上公堂打官司的,誰想今日關欣怡居然上了堂!
這慕容蓮到底是為何同意女兒上公堂的?她不知這樣做會害關欣怡更難嫁出去了嗎?肖氏恨恨地來回看著慕容蓮母女,原本很輕鬆便能贏的官司,因著關欣怡這個變數,她處在了被動地位。
作為旁聽的黃興眼睛都直了,盯著侃侃而談的關欣怡心潮澎湃,他突然大喊一聲:“本官覺得關姑娘所言非常有理!”
看到黃興那毫不遮掩的覬覦,江沐塵眸光一斂,沉聲道:“原告肖氏,你若提供不出任何具有說服性的證據,那麼控告被告的罪名便不成立!”
肖氏聞言大急:“大人,那慕容氏確實勾引我丈夫了,您可以傳我丈夫上堂親自問他!”
“傳原告丈夫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