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當家的,就只是這兩天,咱們馬上就有錢了。”肖氏說完後沒再開口,張二長吁短嘆了會兒後呼吸也屈於平緩,很快便打起呼嚕來。
馬上就有錢了?關欣怡眸中閃過冷意,冷冷盯了窗戶一會後又悄悄移至廂房處。
廂房裡挨著正房的那兩間屋子沒人,最接近正門處的廂房有人住,此時也在說話。
“二郎,咱們得想想辦法和大哥大嫂他們商量著勸爹孃分家!好端端的爹居然有了外心,那個慕容氏我見過幾回,比咱娘好看年輕多了!爹如果真為了她與咱娘和離,娶那慕容氏是一筆銀子不說,若生了孩子以後可是要分家產的,咱們得趁著新人沒進門前就將家分好了!”
“你這婆娘想太多了吧?還沒影的事瞎想什麼?睡覺!”
“二郎,你當大嫂回孃家做什麼了?就是找孃家人出主意回來好分家的!”
“什麼?”
“大嫂兩口子商量這事時我偷聽到了!慕容氏那女人都將咱娘腿打斷了,這麼厲害的女人若進了門還不得將爹吃得死死的?到時咱們在她手底下過活還能得著啥?這家產就得提前分好!”
感情這是斷定孃親會嫁進來?關欣怡有點後悔來偷聽,真心將自己噁心著了。
那個叫二郎的沉默了會,隨後開始與媳婦兒小聲討論起怎麼聯合兄嫂鬧分家事宜,因著這邊離正房遠,隔壁兄嫂又不在家,是以小兩口小聲商量到不擔心會被爹孃聽到。
關欣怡鐵青著臉聽了會實在待不住,翻出牆頭準備回家。
此時正處就寢時間,路上所有鋪子小吃攤都關了門,街道上安靜得很,關欣怡身穿夜行衣但臉上是沒有半分遮掩的,是以不知回家途中被人看到了。
楊少白剛自木圍坡回來,看到一身黑衣的關欣怡還有些驚訝,想上前打聲招呼,但想到自己此時的樣子實在不適合露面,便趁她沒發現時忙施展輕功匆匆回衙門。
江沐塵還沒睡,在書房裡整理著相關文書,楊少白進來時他抬頭看了眼,頓了頓後道:“又去木圍坡了?”
“你怎麼知道?”楊少白沒好氣地在椅上坐下來,俊俏的臉又被眼角明晃晃的一大片青影響了形象。
“若是被別人打傷,你進門根本不會是這個心平氣和的樣子,只有那位顏大當家才能做到打了你還讓你甘之如飴。”江沐塵神色淡淡,但語氣卻頗有些幸災樂禍。
楊少白抬手輕觸了下眼角,不滿地看向江沐塵:“還是兄弟嗎?朋友被打你怎麼還好意思幸災樂禍?”
“那我這便帶官差去圍剿木圍坡如何?”
“去你的!你敢做一下試試!”
江沐塵好笑地看著反應強烈的男人:“我這邊最近忙得很,你卻還有時間去會心上人,被打也是活該。”
“什、什麼心上人?你說誰是心上人!”楊少白跳起來大怒。
“哦?你近來的表現這般異常,我眼睛又沒瞎會看不出來?”
楊少白臉青一陣紅一陣,他是喜歡顏涼,但在沒獲得美人芳心前他不想讓人知道!即便被人猜到也不能當面說出來啊!
氣極敗壞中的楊少白突然想到了回擊的法子,立刻收起羞惱,笑得頗有些不懷好意:“話說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個人,你認識。”
江沐塵表情一凜,眼裡充滿提防:“你遇見了誰?”
“還能是誰?關家大小姐唄!你猜她在幹什麼?穿著夜行衣定是準備做什麼壞事,或是做完了壞事剛回來,這大半夜的一名貌美女子獨自行走在路上會遇到何事不用我說你也猜得到。”
江沐塵是很理智的人,聞言明顯不相信:“若她真遇了麻煩你會袖手旁觀?”
“你這話說的,我可是極重形象的人,此時眼角泛青能見人嗎?再者說,我右手手腕骨折了還沒恢復好,能不動手便不動手。”見江沐塵依然不為所動,他挑挑眉,“你也別擔心,關姑娘雖說功夫不如你我,但收拾等閒宵小還是不在話下的,此時想必已然收拾了歹人回家了。”
江沐塵斂眸沒說話,將書桌上文書都整理好後突然道:“你不覺得此時應該弄個煮蛋滾滾你的眼角?”
一被提醒,楊少白驚呼一聲忙跳起來就向外跑去,最近事忙老要見人,他可不能以這副德行出面見人!
因著廚房裡下人都睡了,且不想自己被打的事被更多人知道,於是楊少白鬼鬼祟祟地自己在廚房裡燒水煮蛋,一邊燒水一邊偷偷往窗外看,當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迅速掠過牆翻出去後他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