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是好事!
“阿顧,我們明天去然來吧,騎腳踏車去,你帶我。”趙冬咬著竹蓀糯米卷,通知顧輝明天的行程,“我要去買些東西。”
“你阿爺答應了?”顧輝看了眼盤中乳白噴香的糯米卷,問到。
顧輝很識趣,在俸家他吃飯雖不客氣,但那些食材相對稀少昂貴,或趙冬明顯很喜歡的食物他是絕對不會動的,即便那些菜是他做出來的。
“就是不答應我也要去!”趙冬沒有錯過他視線稍長的停頓,夾了兩個放進他碗裡,這孩子也真實在,這竹蓀糯米卷中的火腿蝦仁什麼的雖貴了些,可也不想想他才多大的胃口,做了這麼一大盤,給阿爺留了一半還剩這麼多呢,他吃東西又是絕對不過頓的,留下也是浪費,看那孩子眼睛一亮,想動筷又不敢,好似在掙扎要不要被收買似的,趙冬忍不住好笑,“行了不逗你了,中午我和阿爺說了,阿爺答應了我才和你提的,不信等會兒阿爺回來你問他就是了。”
被看破心思的顧輝不好意思地咬了口糯米卷,對阿冬會吃再次表示了歎服。本來就好吃的東西這麼一裹纏,竹蓀脆嫩,糯米軟糯,蝦仁柔韌,火腿酥爛,加上青豆的爽口,真是詞彙貧乏不知該怎麼形容的顧輝索性不再細想,專心吃了起來。
果然還是阿冬最好了,學問好,人也好,這麼漂亮的車子捨得給他騎,這麼好的東西捨得分他吃,全村都沒有比他更大方的孩子了,大人也沒有!
而此刻顧輝心目中全村最好的人趙冬見他吃得開心,又給他夾了兩塊,笑眯眯地想著,多吃點,多吃了才能長結實,才有力氣騎車帶我嘛~
於是,顧輝也被趙冬給騙了
出貨
然來是個熱鬧的城市,當然,這種熱鬧並非後世可比,但在蘇濯還只是個大號工地,犄角旮旯開始藏汙納垢,髒亂差的面貌和後世一線城市差了十萬八千里,京都濱江這種曾經輝煌過的城市經歷了戰火和人禍後難免蕭條時,充滿異域風情,冷不丁就能聽到幾聲叫賣,雖說不上摩肩接踵,可也人來人往的然來,自有股讓人心動的生氣。
翡翠在中國藏品界中屬後來者,能有如此身價全賴慈禧和宋美齡兩位女士對其的痴迷和熱捧。只是之後時局不穩,戰亂紛飛,吃飯都成問題,哪還有功夫打扮收藏?所謂亂世黃金,非硬通貨的翡翠價格自然上不去。
建國後國內情勢幾變,翡翠價值依然無法回升,到了十年特殊時期,戴首飾都成了罪過,誰還敢冒險?沒了需求,自然沒了市場。所幸亞洲並非只有中國人識得翡翠之美,日本對翡翠也是極喜愛的,加上產地緬甸泰國的本土消費,還有我國受內陸政策影響較小的三處島省,到底沒讓翡翠變得無人問津。
至於之後進入21世紀,普通翡翠價格十年翻十倍,高檔翡翠幾十倍,個別極品翡翠升值了近百倍什麼的,那真是純粹炒出來的。雖不排除隨著大規模開採,好料日漸稀少,極品翡翠可遇不可求的情況,但價格遠超翡翠本身價值卻是事實。
或許真正愛好翡翠的人會覺得趙冬只用錢財來衡量翡翠價值太俗,可這世界畢竟還是俗人佔多數,且翡翠又不是人民幣,在不喜歡的人眼裡它就是一塊石頭。趙冬雖不至如此,但他也只會欣賞純色,對飄花什麼的,就是飄得再好看他也不能接受。曾經甚至被一個高冰種飄藍花鐲子裡密密麻麻的藍花激出一身雞皮疙瘩,以至於之後對拍賣至天價的段家玉,也持了懷疑態度
言歸正傳,89年然來這裡作翡翠生意的都是賣的成品,原石交易還沒波及到這裡,事實上就是來採購成品的也多是在緬甸購完貨來這邊撿漏的非內地人。所以一路上能聽到的除了緬甸話泰國話寮國話及我國N種民族的語言外,還有蹩足的滿是日本味兒的普通話,英語,及三個島省的方言。
靠著強悍記憶力和長久對照觀察,趙冬也只會些簡單的緬甸語泰語,傣家話倒是因為有阿爺在,學得極好,至於英語,上輩子考過四六級的人表示,只要別加太多俚語方言,說得慢些,聽懂還是問題不大的。
於是顧輝又一次驚奇地發現趙冬一路逛來,似乎什麼人說話他都能聽懂,偶爾還會和對方搭上幾句。沿路攤販對這個長得面善,一臉笑容蹦蹦跳跳的孩子也有了印象,尤其是趙冬融合阿冬記憶後,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氣質也有了不小的變化——到底是當了多年皇后的人,雖不受寵,皇帝在用度上卻不曾虧待於他,舉止言行中自有一股貴氣。
因此,那些小販都以為趙冬是哪個翡翠商的孩子,帶來玩耍或長見識的。他們做生意的,最不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