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了一段時間的。環境決定立場,影響人心,他們的立場明顯的沒有多相同,更何況,即使秦旭不說,莫十七也猜得出來他要做什麼,迴歸秦家,輔助秦家,甚至為人類的存活去做些什麼。
童默說的對,她就是獨善其身的人,她尤其不喜歡費力不討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只是人類有這樣的看法,莫十七也不能信任人類,即便她曾經也是人,甚至思想骨子裡的東西,都是學自於人類,她依舊不能放心。
而且她相信,秦旭如果是個異能者,他會是個偉大的異能者,可惜他是喪屍。他的身份給他自己帶來了難題,也給莫十七帶來了難題。莫十七做不到那樣的顧全大局,她從事的職業可以說是人類最古老的的職業了,本來就是在制度之外的東西,她可以說自己沒有壞到根裡去,也絕對不是正直的人。她可以因為一時的同情不殺一個孩子,這是在她能為自己的同情支付代價的時候。她不想與秦旭為敵,甚至也為秦旭的難為感到同情,但是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再靠近。
秦旭離開了,沒有再說什麼,莫十七並不為自己的欺騙感到後悔,卻有些惋惜,或許是陰差陽錯,但是比起可能更被動的未來,她選擇現在的遺憾。很明顯,秦旭也是打算這麼選擇的,他不打算選擇喪屍的生活。他甚至是打算回去紮根的,他的計劃不是短期的,甚至從來沒有要放棄過。
從根本上來說,秦旭從來不想接受自己喪屍的身份,而她不一樣。喪屍的身份不是想不要就不要,即使幫助了人類又怎麼樣呢,沒有人類可以心無芥蒂的容忍他們,即使他們是施恩者,這是天性必然。她不能像秦旭那樣,即使猜到結果,還不肯放棄,秦旭自覺身在居中,可是說不定他的家人都不能完全接受他,即使他的理智可以不傷害人類。
由她來斬斷這點聯絡,因為一開始是她開始的這種聯絡,如果沒有她,或許秦旭就不需要這麼糾結。說白了,她趨利避害,也不是多麼高尚,但是莫十七接受自己的全部,包括自己的自私和狹隘,甚至是肆意自大,她願意付出代價,同時也珍惜活著,這就是她的生存之道。有一天如果有利益衝突,她會對著秦旭拿出武器,希望他也可以,當然這不是一定的結果,但是莫十七並不打算再度牽扯,她不是瞎子,看得出來秦旭對她有所不同。
夜裡的雪下的挺大,莫十七出帳篷的時候,雪已經能沒過腳面了的厚度了,踩上去綿綿的,晨光在雪後的早晨特別耀眼,童默也拉開帳篷出來了,神色有些委頓,莫十七挑眉:“怎麼把自己弄得這個死樣子?”
童默等她一眼,也不說話,拿了昨天帶回來的物資就要做飯,莫十七連忙攔住了:“行了,也不差這一口,看看你這需要心理輔導的樣子,坐著吧。”莫十七也促狹,直接將人就往雪上暗,童默這才說了話:“是不是我昨天說的話讓你不舒坦了?所以你就半夜折騰人?”
莫十七沒有使大力氣按,童默要掙脫開也容易,童話穿著兔毛的小靴子,留著一串小腳印跑過來,對著莫十七仰起臉,露出粉色帽子下的小臉:“媽媽。”
莫十七摸了摸她的臉:“水靈不少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童默直接鑽進她的帳篷:“託了你的福氣唄,昨晚回去不知道怎麼了,就不睡覺坐著,早晨就這樣了,我看是快要進階了。”
莫十七拉著童話糾正:“不能叫我媽媽了,你看我才多大,叫姐姐,”她難得耐心的重複了幾遍“姐姐”,童話就不說話了,鑽進童默懷裡。
童默看著莫十七進了帳篷,將帳篷簾子開啟,外面的光合地上的雪一眼就能看見,他這才正式談心的樣子:“你交代一下吧。”
莫十七笑:“沒什麼大事,咱們去紅日看看唄,你說的也對,反正也沒有決定走什麼路,幹嘛就要縮著頭過日子,去看看也沒什麼。”
童默沉默了。
莫十七看不慣他的樣子:“我昨天那個樣子,估計也好有人來打探了,你應付一下吧,總歸看著咱們的實力,不傻的就不會上趕著惹事,就是打算跟他們一起的話,第一,避開秦旭,第二,別忘記蘇家的事,小心被這幫人當了炮灰推出去,其餘的你看著辦,反正我無所謂。”
正說著話,果然就有人過來了:“還沒開始做飯呢?”是郭江江的聲音,童默說道:“你說的我沒有意見,我先去看看這胖子找什麼事來了。”
莫十七不理會兩人在帳篷外嘀嘀咕咕,不管是郭江江怎麼揚了聲音試探來試探去,她不伸頭也不接話,沒有必要讓人跟看猴子似的,掂斤播兩的看上幾眼才罷休。
她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