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放光,彷彿一輪旭日。在塔底下用青石砌成一尺多高的矮牆,別看這些矮牆不起眼,全都用純正的道門法力加持,曲折延伸成一幅巨大的陣圖,把整個天星塔給圍住。
雲柳定了定神,屈身把那珠子收回,對劉卓道:“師弟跟我來。”稍微頓了頓又道:“看守此處的容元師叔脾氣不太好,師弟謹言慎行,莫要惹得長輩不高興。”雖然聽了一些留言,但剛才見劉卓待人謙恭,雲柳也覺流言未必可信。畢竟日後一同修行,總要搞好關係,這才好言提醒。
劉卓微笑道:“多謝師兄提點。”說時二人已往南去,順著石臺邊上的臺階走下去,不及百丈就有一座高大華麗的宮舍。雲柳在前劉卓緊隨其後,還有數丈遠就停下來,恭恭敬敬的施禮道:“弟子拜見師叔。”
屋裡有人輕“嗯”了一聲,硃紅色的大門緩緩往兩邊開啟,從中走出一個青衫高冠的中年道士。長的劍眉虎目,赳赳生威,尤其二目如電好似雄鷹,眼神掃來就有一股凌厲氣勢,正是司職守護天星塔的容元真人。
容元真人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劉卓,冷然道:“雲柳,此次入塔七人只差你一個,怎麼又多來一人?”雲柳趕緊應道:“啟稟師叔,這位劉卓師弟乃是蘿雅軒秦師叔新收的弟子,前日曾往東海拜見。乃是老祖欽點,此番與我等一同入塔修行。”
容元真人眉頭微微皺起,又細細打量劉卓,淡淡道:“既然如此就一同去吧。”說時已轉身往屋裡走去。然而就在這時忽聽一陣“咯咯”怪笑,“倏”的從旁閃出一道精光,沒等雲柳和劉卓反應過來,已攔在二人去路之前。
劉卓不由得嚇了一跳,以他如今修為,剛才竟沒看清來人身法!只見一個身材不高的乾瘦老頭,下巴上一撮山羊鬍子,模樣倒是精緻,卻穿的邋里邋遢,雙手背後上下打量著劉卓。剛要回去的容元真人一見這老頭,趕緊回身施禮,口稱“師父安好”。
原來這老頭道號逍遙山人,乃是元化真人的師兄。原本乃是此老守護天星塔,只因他生性懶散,當初蒼虛真人接掌混元派時,他就把重任丟給徒弟,自己四外雲遊逍遙。只因前幾年混元派和光法寺的群邪開戰,因有鐵旗嶺的毒手魔陀和華陰洞的噬魂老祖介入,雙方對峙遲遲無果。蒼虛真人才動用掌教權力,把這位師叔請回來,坐鎮家中以防萬一。
雲柳和劉總都不曾見過逍遙山人,但一聽容元真人的稱呼,已知此老身份,趕緊施禮拜見。逍遙山人也不吱聲,只笑眯眯看著劉卓。忽然毫無徵兆探出手掌,對準劉卓兄就拍過來。頓見金光閃爍,一股宏烈的殺機鋪天蓋地籠罩過來。
誰也沒想到竟會有此劇變,雲柳驚得目瞪口呆,就連容元真人也大吃一驚。劉卓全身一緊,那龐大的殺機好似泰山壓頂。他想放出飛劍寶甲抵擋,但身子彷彿不聽使喚了,連體內的真元都被壓在紫府丹田。
眼看著逍遙山人那隻老手就要打在胸口上,劉卓直覺五臟六腑彷彿被抽空,一股巨力當胸壓來,骨頭都要擠碎了。想要施展天地之威,無奈周圍全被一股強大的真元罩住,根本不能溝通天上星辰。
逍遙山人依然面帶笑容,卻輕蔑的嘆道:“小子,難道你在東溟師叔那就學來這麼一點本領麼!”
第74回 逍遙山人
原本因為擊敗了虎霸有些膨脹的信心,在這一刻再次被打回了原型。面對那幾乎不可抗拒的強大氣勢,劉卓就感覺自己彷彿怒海狂濤中的一葉小舟,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尤其看見逍遙山人略顯輕蔑的冷笑,彷彿在他心裡割了一刀。他並不恨逍遙山人無故找茬,而是恨自己修為太弱,在強者面前猶如螻蟻。
萬般神思只在一瞬間湧上心頭,不過劉卓心志堅韌,也不會因此頹廢。雖然被殺機鎖定,壓得動彈不得,他依然眼神堅定,死死的盯著逍遙山人和那擊來的手掌。說時遲,那時快,轉瞬之間逍遙山人的手掌已落在劉卓胸口上。
並沒想象中的劇痛,掌心在劉卓一副上輕輕一沾,隨即那龐大的的殺機陡然消失。逍遙山人的修為登峰造極,萬般妙法皆能收發自如。他此舉另有他意,又哪能真的傷了劉卓。
重壓陡然一去,劉卓站立不穩,當即跌坐在地,“呼呼”喘氣不覺已出了一身冷汗。逍遙山人淡淡笑道:“小子修為雖差了點,意志還算堅強。少年人戒驕戒躁,不要以為領悟‘天地之威’就能無往而不利。”
逍遙山人秉性懶散,最不願多事,他也不認識劉卓,哪會無緣無故前來刁難。劉卓還不知道,原來是秦瑤靜暗中託付。劉卓小小年紀成就斐然,秦瑤靜就怕他驕傲自滿。又覺得口頭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