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普),而後抵達重鎮白沙瓦,只要到了那裡,伽色尼城也等於有了後援屏障。”
提著將官和繪圖員的指點分析,高文陷入了畢生為數不多的博弈當中。
伽色尼汗到底會走哪條路線?
就在皇帝焦慮時,新的傳令又遞送來訊息,“奧克蘇斯河的蠻族似乎有了新的動向近十萬人開始橫渡到奧克蘇斯河南岸,集結在巴拉克特,似乎是準備來攻擊陛下。”
“裡面有無大公平王的嫡系軍隊?”皇帝最為關切這個問題。
“抱歉,實在是不清楚。”
“那就繼續打探到清楚為止!”
眾人面面相覷,看來事前的憂慮化為現實:奪取赫拉特,並準備奪取伽色尼城的羅馬軍隊,真的要處在兩面敵人的夾擊下。
“我擺了一桌菜餚,又來了兩桌客人。”眾人散去後,皇帝眼眶有些淤黑,很明顯這些日子他是大起大落、焦思苦慮,握著馬鞭在地圖桌前繞來繞去,“另外我還不明白,那大公平王派出十萬人來巴拉克特,有無對等數量的軍隊在莫夫的戰場?那樣我留在那裡的隊伍也相當吃力。賭博,全是賭博,從我來到這裡開始,就成了形形色色棋局上的賭徒,自己怕也是魔鬼或上帝手裡的一顆骰子。”
“按照自己的直覺去戰爭吧,高文。不要考慮得過多,最壞的情況就是進入印度河,一年半載返回不了故鄉。”身後的聖妹關切地寬慰道。
但高文似乎還是無法釋懷,他眨著眼睛,對聖妹的話語不置可否。
直到營帳侍從官和司門官送來了君士坦丁堡的信件。
一封是安娜寫的,一封是小翻車魚爺爺馬格倫迪烏斯所寫。
高文在燭光下迫不及待將妻子的信拆開,裡面稱帝國邊陲的小小動亂已被奧古斯都赫利斯托弗主持下平息,你在東方完全不用擔心,“按照自己的風格和想法去盡情戰鬥,大蠻子。不要被既有的一些東西迷惑了雙眼和頭腦。”
然後馬格倫迪烏斯這位導師所言,直接對高文說,“陛下你的戰略思路完全是正確的,現在的你已經達到昔日亞歷山大大帝的偉業,同樣進入印度河的流域,征戰到我們世界所知的極限,你還有什麼遺憾可言呢?所以,可以不要帶著任何規矩去作戰,如果你遵循帝國舊的作戰模式的話,那麼難免被暗中的敵人皇宋所窺探熟知,他們可能已研究你很長時間,而是要轉變作戰思路哪怕像個錫爾河的蠻族,哪怕像個瓦良格的海盜那樣去作戰,揮灑出自己的智慧來。”
手拿著聰慧美麗妻子和老謀深算導師的信件,高文的眼睛漸漸明亮起來,他好像聽到了咚咚咚清晰而激越的三絃琴的聲音,心靈頓時開闊通透,而後皇帝大踏步地走離地圖桌,揭開御營的帷幕,外面紅光萬丈,山峰青翠,河流潺潺!
“伊斯坎達。”最後皇帝走回來,俯身在地圖桌前,低聲對聖妹興奮地說。
“伊斯坎達?”
“是的,我要率領軍隊攻陷這座連結伽色尼城、赫拉特城和南方信德地區的樞紐要塞。”皇帝握緊拳頭。
“如果伊斯萊爾走第一條路線。”
“那我就在伊斯坎達,和他決戰!”接著皇帝將五指張開,覆在了地圖上的五河之地位置,“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伊斯萊爾最大可能走的是第二條路線,因為他自克爾曼撤退使用的是信德土邦的船隊,又要攜帶他最為珍視的戰象,故而是不會把所有士兵都運出來的,可能只是將嫡系精銳運到塔塔港。那樣的話,若伊斯萊爾再急忙翻越蘇爾曼山,匆匆來伊斯坎達,那樣正好讓我發揮兵力上的優勢,對他而言屬於自陷險地;但若是走五河之地再到白沙瓦就不同,土地平坦,河流富餘,還有大量土邦士兵和新月領主供他沿路僱傭,能彌補軍力的不足,而後只要回到白沙瓦,伊斯萊爾就可認為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他既可以和北方巴拉克特的軍隊夾攻我,也可固守伽色尼到白沙瓦一帶的山地城堡,靜待我力盡退走。”
聖妹點點頭,表示高文分析得有道理,“但我們攻陷伊斯坎達後,也無法干擾到蘇爾曼山脈那邊伊斯萊爾的行動啊?”
高文露出賭徒般的笑,他咧開嘴,用長長的手指指著伊斯坎達和蘇爾曼山間,“這裡有個五千尺高的隘口叫波倫斯。。。。。。”
“你是說,可這個隘口也太高了!”聖妹激烈地擔憂起來。
“沒法子,拼搏一把。翻越波倫斯隘口後,我的軍隊將從蘇爾曼山與興都庫什山間的一道叫納布林的河流穿過去,那樣便如神助般可直達到希達斯皮斯河,切斷伊斯萊爾和白沙瓦、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