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本來就準備發飆,替凌銳把這幾人清理掉,但見了凌銳眼色,登時心中大定,故作猶豫道:“這個,試煉路途遙遠,怕是……”
王元霸見狀,忙道:“凌銳,你不知道,我其實對你的劍法還是很佩服的,昨天那個,出了事之後,我其實也想通了,咱們是同學,沒啥仇恨,冤家宜解不宜結嘛,今天聽說你要去試煉了,就找了蘇芮和你比劃比劃,也好讓你認清自己的實力,別在外面吃了虧……”
“吆喝,這倒是有勞元霸兄了,其實要比一下,也未嘗不可啊,但我怕耽擱了時間,惹得同行之人不快,所以,這個,你看咱們能不能添點彩頭……”
王元霸聽他竟然願意比試,不禁大喜,忙道:“便依了你!你說,只要雙方都能拿得出手的,咱們這便賭了……”
凌銳身軀輕振,背後一把長劍連鞘帶劍,都飛了出來,被他伸手一撈,抓在手中,正是祖父贈與的下品寶劍,名為秋水。
鏘!
凌銳拔劍至一半而止,但見劍氣隱隱,劍身澄澈,上面隱隱有水光流轉,還有繪製有細細的符文,一看便是不凡。
“此劍,下品寶劍,名為秋水,既然元霸兄這麼有誠意,在下願意賭上此劍,祝元霸兄早日康復!”凌銳臉上神色誠摯凜然地道。
“啊?下品寶劍?在下練的是掌,沒有下品寶器……”王元霸見凌銳竟然賭得如此之大,而且神色如此篤定,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妙,不過心想:“他修為頂了天,也就是淬體五重,竟然這麼快就趕上了我,肯定是凌家用什麼法子硬性提升上去的,那麼其修為絕對不穩固,而且實力必定稀鬆平常,要是換了受傷前的我,都能輕鬆拿下,更不用說蘇芮了……”
“哦,沒有下品寶器,這個倒是有些難辦了,要不咱們今天就算了吧,來日方長,等我試煉回來,我可以天天陪元霸兄玩兒……”凌銳沉吟著道。
“靠,真是個傻帽,你還有來日嗎,哈哈……”王元霸心中得意地想著。反正凌銳絕不可能得勝,忽悠他一下又有何妨?看來今天是要賺翻了,本來想著讓蘇芮狠揍他一頓出出氣,現在不但能出氣,還能贏一把下品寶劍……
王元霸愉悅地想著,傷勢似乎都好了一絲,笑著對蘇芮道:“蘇芮,借你寶劍,和凌銳打這個賭如何,若是輸了,兄弟必定找一個品級更高的寶劍還給你……”
蘇芮嗤笑:“這有何妨?我會輸給他,見過太陽從西邊出來的麼?走吧,擂臺見!”說著也和凌銳一樣,將手中寶劍拔出一半,道:“追風劍,風屬性下品寶器……長劍刺入你的胸膛之後,再快速拔出,因為速度太快,劍身不會沾染上哪怕一滴鮮血……不過你放心,今天只是切磋,我會將修為壓制在淬體五重,而且只是點到為止,不會傷到你……”說著目光銳利,盯著凌銳,還舔了舔嘴唇,頗為興奮的樣子。
蘇芮長劍要比凌銳的長些,劍身更細,顯然更利於快速劍法的發揮。長劍質地好,如果劍法極快,還真有可能刺入身體再拔出之後,劍身滴血不沾。
蘇芮當先排眾而出,二話不說,便向擂臺走去。一幫人也都跟了上去。
講武堂禁止學員私下拼鬥,但作為選拔人才和尚武之地,也給學員們留有比武切磋的地方,那便是位於中心大廣場的擂臺。那裡有執事每日值班,為學員的比試提供一些方便,同時也肩負著救人和監察舞弊之職。
凌銳他們對講武堂的規則和擂臺地址一應都十分熟悉,不用彼此多講。
此地此時早已聚集了十幾個人,都圍著看熱鬧,見到他們要去擂臺比武,都哄哄亂亂、交頭接耳打聽起來,一聽之下,知道蘇芮要和人比試,都大感興趣。
“啊?追風劍手蘇芮要和人比試?哪個倒黴蛋?”
“凌銳?沒聽過,哦,是那個天天講故事的傢伙?靠,都淬體五重了,我記得前段時間還是三重吧,這麼搞,那得虛到什麼程度?都成了凌家吹出來的修為了吧,要和追風劍比試,就算人家把修為壓制到淬體五重,也不是他能相提並論的吧,這人平時看起來挺內秀的,還會講那麼動人的故事,這次是腦袋被門縫擠了,還是被驢踢了啊……”
“麻蛋啊,蘇芮又要扼殺一個廢柴了,不過我喜歡,快去看看去……”
“凌銳這種傢伙,連廢柴都算不上吧……”
“懂個毛啊,和蘇芮比,他就是廢柴了,怎麼地也是二流家族的少爺,老爹還是赫赫有名的凌天南,那可是仙道聯盟的洞主啊……你看他那熊樣,未戰先怯了,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到擂臺上了,說不定到時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