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不是他指使這麼做的:時刻給這些農民一種心理壓力。
郵電局的幾個人明顯鬆了一口氣爭先恐後地站起來準備離開但出門的時候被門外走廊上地警察擋住了其中一個警察說道:“你們四個要出去。必須由我們局長批准。”
所有的人把目光落在薛華鼎身上薛華鼎先跟吳鄉長說道:“吳鄉長請你等我們一下我們馬上過來。”等吳鄉長嗯了一聲後他就走到門口對警察道:“你們局長呢?”
那個年紀稍大一點的警察道:“在裡面那間辦公室!”
薛華鼎邊說我去找他邊撥開警察走到裡面的那個所長辦公室。
張局長正仰天靠在藤椅上睡覺薛華鼎的腳步聲驚醒了他。他偏了一下頭望著薛華鼎道:“怎麼樣?”
薛華鼎歉意地問道:“很累吧?我想把我們的人喊到這裡來落實一下情況。”
張局長坐起身子。搖頭道:“當警察就是這麼熬過來的。現在還好可以坐著睡覺。普通幹警要在外面站一直站崗雙腿都站腫。”說著他對門外的一個警察道“你去喊那四個郵電局地人過來開會。”
等那個警察走開張局長笑道:“準備霸蠻還是當一下包青天?”
薛華鼎搖頭苦笑道:“包青天肯定是當不成可霸蠻又怎麼霸法?”
局長笑道:“我們公安局不插手你們的調解但你們激化。多少得退一點。我看那個鄉政府的李主任很幫你們的。這很難得一般遇到這種事政府是二邊和稀泥的。”
薛華鼎道:“我都不知道是感謝他還是……呵呵。我的心臟都快被他嚇破了。”
張局長笑道:“你也太膽小了拍幾下桌子你就怕了?”
這時四個郵電職工被剛才離開的那個警察帶來了。四個人各自找地方坐下。薛華鼎沉著臉說道:“我不知你們有什麼說的你們自己先說說吧我都不知道怎麼問起。他們說地都是實情?”
郵電所所長站起來說道:“薛局長你是領導應該知道我們的難處。別人都是這麼做的為什麼我們局就……哎。背時囉。出了這種事我也知道我幹不長了可你們下的任務也太重了。”
—
張局長悄悄地瞥了薛華鼎一眼然後又斜靠在藤椅上把眼睛閉上了。
薛華鼎說道:“可你們也太沒有……也太心冷了一點吧。別人地錢要治病。要定親你們怎麼就不能網開一面……”
那個女的搶著說道:“薛局長今天已經這樣子了。我就素性說實話吧。我們網開一面?那你們領導是不是對我們網開一面?
我參加工作也有五年了工資也只有二百多元拼死拼活地攬儲蓄每月獎金也只有一二百。你們給我們五箱郵冊一箱就是二千多元一萬多元的郵冊我們不這樣的話會什麼時候銷售完?這種破垃圾今後肯定年年有也許今年的沒有銷售完。明年的又來了。
我們不吃不喝一年的所有收入都填不了這個窟窿。他們農民要治病要定親難道我們就不要治病我們的職工就不要定親。你看我們小趙天天被女朋友罵他們二口子都在郵電局任務這麼重我們又是在鄉下哪裡有這麼多有錢的老闆攬儲蓄攬不到攬Bp機攬不到幸虧現在這裡沒有大哥大訊號否則地話……還有推銷這麼多郵冊有個消停的時候嗎?”
小趙鼓起勇氣道:“最可恨的是這些郵冊元旦以前每人十本的任務現在每人六十本的任務要不要人活?”
女的和小趙說話地時候那個郵電所所長乾脆坐了下來低頭不說話。薛華鼎雖然同情他們的處境但依然說道:“那你們也不應該拿農民出氣啊他們賺的都是血汗錢。”
女的說道:“薛局長難道我們賺的不是血汗錢是搶來的騙來的?”
薛華鼎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局裡也沒有真正扣你們的郵冊錢吧是銷完一箱結完一箱的帳再領下一箱的。”
女地馬上說道:“那是你們領導怕我們挪用了這些郵冊款。而且你們也知道我們的工資收入都抵不上這些郵冊錢。你們又不是沒有這麼狠心過我們不是經常因為攬儲蓄不夠而被扣掉獎金嗎?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善心?我們都是媽媽生的誰不是被逼急了誰幹這種生小孩都沒有屁眼的事?”
薛華鼎皺了一下眉反問道:“那送電報要收二元的事那沒有原因可講吧?這可是明顯違法的事。”
女的不說話了眼睛掃了低頭的郵電所長一下。其中一個男子心虛地把頭放得更低了。
薛華鼎轉頭對他道:“劉所長你說說?”
所長抬起頭道:“這是他們郵遞員自作主張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