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那桐娘啐了一口道,“苗丫頭,你心裡就只有主帥,我們這種身份,痴心妄想也沒用,他不過是圖你乾淨拿你發洩著,等到戰事結束,他抬抬屁股走了,你在還不是跟我們一樣,你以為他會把你帶回家裡嗎?”
那歲數最小的少女名叫苗蘭,還是雛兒的時侯就被妓營管事的獻給了錢傳瓘,後來就專門伺侯錢傳瓘一個人,心思單純,錢傳瓘這位年輕溫柔又英勇多智的主帥,相處不久就征服了她,敬仰愛戀不在話下,那是不容任何人褻瀆的,聽桐娘這話,登時就翻了臉,反唇相譏,和桐娘吵了起來。
徐宛雁在一旁聽著,那朦朧又奔放的少女情懷就啪的一聲跌掉了摔得四分五裂,在她心目中高不可攀形象光輝的錢傳瓘,一下子走下了神壇,原來也不過是個血肉之軀,七情六慾一樣也不少,她以為的如意郎君其實並非完人。
☆、第47章 宰白羊
“這守衛怎麼增了這許多?”
第二天一大早,到帳篷外洗漱的辛大姐帶著一臉的疑惑進了來。
聞言那苗蘭也跑到帳外啥摸了一下,回來也是納悶兒,她數了數,真的多了好幾十個守衛,都是陌生面孔,也不知是出什麼事了。
任桃華和徐宛雁面色沮喪無精打采,看得這麼緊,可怎麼逃啊,可也不能不逃,七日內跑不掉,就要貞操不保淪為玩物了。
她們也出去梳洗,這妓營裡只在外面預備了水壇,洗漱都得出來自已舀水。
正值暑氣旺盛,一大早太陽就明媚耀眼,風溫吞吞的拂面而來,這片曠野的西邊和東邊都有一片樹林,知了聲音在枝頭隱約斷續的傳來。
徐宛雁掬起一捧清水,剛撩著臉卻覺得臉上生疼,恨恨罵著,忍著痛把臉洗完,擦乾之後,就和任桃華一道觀察周圍環境,卻見這片營帳守衛緊湊,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這樣嚴密的防守,逃跑的希望真的很渺茫。
桐娘也拿盆子出來洗漱,卻在看到她們兩人後,有些呆怔。
徐宛雁雖被抓得滿臉花,這時安安靜靜舉目四顧,卻是華貴雍容難掩氣度,一看就是出身不俗的,哪裡找得出昨天的瘋丫頭的潑樣?
那任桃華昨日滿面風塵灰頭土臉,當時已是覺著這是個極有姿色的,可是這時洗得乾淨一看,可真不是一般的容光照人。
那頭烏髮雖然鬢髮蓬鬆些,可襯著那羊脂杏花般的細膩肌膚,洗盡鉛華,活脫脫的再現了冰肌玉骨,一雙翦水秋瞳,烏溜溜的,清澈斂灩之極,那樣罕見的美麗,整個人比那畫帛上的洛神姑射還有要俊俏飄緲,雖然隨意坐在了石頭上這風姿儀態差了點,但那舉手投足間骨子裡也是大家風範。
那桐娘是個聰明人,這時發現她倆絕非等閒人家出身,緊接著就猜到了她們的身份。
她早就聽那幫來嫖她的將領說過,吳國齊國公的女兒和兒媳都落在了他們手裡成了人質,昨日動靜鬧得那麼大,她不及打探,還以為她們都死於兵變,不想竟被送來了妓營,沒想到這種高門貴女,竟也和她桐娘一般,成了軍中的野鶯。
她強烈的想看看這這些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女失去貞操和尊嚴盡喪後的結局,象這種沒經歷過風霜坎坷的深宅花苗,大概是會尋死覓活的吧,她們父親和夫君也會視她們為恥辱和包袱,她們會就此體會到人世間的苦楚無奈,呵呵,那真是一場淋漓盡致的好戲。
她拭目以待,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管任桃華兩人如何恨不得時光停滯,那日子還飛速的過著,眨眼之間三天就翻過了,她倆還是坐困敵營,不是不想逃,可是那種夜黑風高符合逃獄的夜晚始終沒有出現。
直到第四天,一早起來就是烏雲密佈,沒到中午就下起了雨。
在她們的期盼下,雨雖沒有變大,卻一直下到了傍晚。
大約到了點燈時分,雨還是淅淅瀝瀝的掉著,黑沉沉的夜色裡,外面的戊衛穿著蓑衣挺立著,可是人數明顯了少了一半有餘。
她倆藉口倒馬桶脫身,出來的時侯除了桐娘叨咕了句倒馬桶也不用兩人去呀,別的人都沒什麼反應。
這樣的雨夜是極適合逃亡的,她們跑出了軍營,又跑了許久,就要進入密林時才被追兵抓住。
其實這樣的結果,早在她們的預料之中,只是不反抗一下,難道要束手待斃?
出乎意料的是,錢傳瓘當時並沒有懲罰她們,當她們脫了溼淋淋的衣服鑽進被窩的時侯,想這大概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果然第二天她們被拎去大營,徐宛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