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楊家不是狼窩,做事要仁義!”
楊福良這人,楊猛試過許多次,雖說不走正路子,但對楊家沒的說,像條看家犬一般。搜殺黃家,折了七個刀手,他們不是死在外人手裡,全是死在楊福良的手裡,這些人錯在不該夾帶,而楊福良錯在瞞報這事兒,楊猛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略了過去。
回了宜良莊園,讓楊福良選了人手,配上短槍、洋刀,這位咧著大嘴帶著百十位刀手,悄悄的上路了。
楊猛本想帶著蓮兒那丫頭,去明湖書院玩一下的,可這丫頭最近痴迷上了玩刀,整天呆在後院的馬場嬉鬧,看她玩的起勁,楊猛也就不做那惡人了。
來到明湖書院,魏五這老奸賊做的不錯,讓秦子祺和孫伯青坐鎮書院,他則是帶著幾個通譯,去了明湖譯書館。
秦子祺這**,最近戀。奸。情。熱,一身戾氣也散去了大半,看他的精氣神,已然可用了。而孫伯青則是把腦門皺成了麻袋片子,做學問真不是人乾的事兒,找三爺訴苦,卻被踹了回來。
在書院走了一圈,聽了幾堂課,楊猛算是認可了魏五的作為,事情與自己謀劃的差不了太多,這魏五用心了。
到了山裡的明湖譯書館,打眼就是一群坐在露天地裡的書生,他們正在跟著傳教士學英文呢!而魏五這老奸賊,也一本正經的坐在人堆裡,拿著炭筆跟著一起學呢!
操著生硬中文講課的傳教士,見楊猛來了,竟然學著大清的禮儀,給楊猛打了個揖,口呼‘領主大人’。
“哈哈!不錯!以後就這麼來,三爺願意看這個!魏先生,隨我走一趟。”
讚了那傳教士一句,楊猛就帶走了魏五。
“老魏,可物色到了合適的人手?”
“嗯!一個比利時傳教士性情不錯,敦厚而博學,願意做三爺的師傅。至於您吩咐的那些東西,我也列了一個清單,這位比利時師傅,也劃去了一些不實用的,待會兒我給三爺念念,您再做個選擇。
只是他有一個要求,想接家人到雲南來,這個我沒敢輕易答應。西洋距大清路途遙遠,漂洋過海的也不是咱們的地盤,我怕三爺作難。”
“這有什麼難的?讓他寫好了地址,管他多少人,三爺也得辦好這事兒,這比利時傳教士,叫什麼名字,我來和他說。”
魏五的話,讓楊猛大喜過望,這可是大好事兒啊!如此有家庭觀念的洋人,巴巴的把小辮子遞到自己手裡,不答應的那是蠢蛋。
“我給他起了名字,叫做葛仕揚,與他那洋名歌力思也有共通之處。”
“鬼侍楊,老魏你這不是罵人嗎?以後他要是通曉了漢話,還不得和你急嗎?不行,給他重起個名字!”
魏五這個老殺才,給人起個名字也不忘損人,讀書人的陰毒,這貨倒是耍的爐火純青。
“我給他解釋過了,他對此還很滿意呢!說是要感化蠻荒,真是不知所謂!損他一下也應該。五千年煌煌華夏,在這洋鬼的眼裡竟是蠻荒,是可忍而孰不可忍!”
魏五也是讓那葛仕揚給氣著了,不然也不會用名字來損這位一心投靠的比利時傳教士。
“你這老奸賊心是黑的,就這麼著吧!劉一貼不是在書院有些弟子嗎?讓他們給這葛仕揚染黑鬍子頭髮,我要帶著他去昆明。”
在魏五的安排下,楊猛見到了葛仕揚,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給自己見禮的那個傳教士。
帶著魏五列的單子,還有染了頭髮鬍鬚的葛仕揚回到了昆明,回來之後,楊猛別的事情沒幹,就忙活著為葛仕揚安排住所了。
“三姨,多謝了,不要麻煩了,咱們開始上課吧!”
聽著三爺被喊成了三姨,楊猛急出了一腦門黑線,這舌頭可咋整啊!
“算了!葛師傅你還是喊我領主大人吧!咱們不忙著上課,說說你的來歷吧!咱們也互相瞭解一下。”
糾正了幾十遍,一點成效也沒有,這位對於三姨的發音,卻越來越好了,楊猛只能無奈的選擇了退避。
“遵命!領主大人!”
在這位葛仕揚葛大舌頭和通譯的配合之下,楊猛算是清楚了老葛的身世,這位比利時傳教士不簡單,二十多歲就加入了布魯塞爾革命,為比利時的獨立奮鬥了十年,四十五歲被派到了大清傳教。
一個傳教士做了革命黨,顯然不是神願意看到的,這位老葛同志,在本國教會受到了排擠,來東方傳教,就是排擠他的手段之一。
而且這老葛一家子,在本國過得並不好,他們家族為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