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兒,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楊猛最怕的就是各家的意見不同,這十幾個寨主,有了頭兒,話就好說多了。
“我分給你們寨子土地,地租在兩三成左右,凡是給楊家種地的,三爺保他吃飽喝足,手裡有餘錢。”
楊猛開出了條件,大部分寨主臉上,露出了喜色,山田大多貧瘠,種多了管不過來,種少了就得捱餓,楊家若是真按著兩三成的地租分肥地,那可是大好事兒啊!
“寨子裡的人都走了,那我們這些寨主、頭人做什麼?坐在寨子裡等死嗎?”
見不少寨主心動了,雲頭寨的這位,說話也帶上幾絲厲色。
“這事兒就更好辦了,寨子裡屬於你們的產業,楊家花錢買下。銀子一分不少,過些日子楊家會辦個雲南商號。這些銀子你們可以投進商號裡,跟楊家做買賣。決計虧不了,即使虧了也不虧你們一分銀子。
想想吧!你們守著寨子,能有多少收入?入股楊家,收入肯定是原來的十倍以上,你們這些人,如果願意做寨主的話,可以到山下繼續統攝你們的族人,但有一點,就是為楊家做事!”
事情說到這裡已經大致的清楚了。至於他們如何抉擇,楊猛就管不了,現在投奔楊家還有些好處,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三爺的話,我也聽明白了,就是楊家花錢,買我們這些人的命,無論是寨主還是寨子裡的老少,以後都得為楊家賣命是不是?”
雲頭寨的這位寨主很不簡單。頭腦清晰見識廣博,楊猛話裡隱藏的意思,他也弄了個清楚。
“不錯!可以這麼理解,楊家保你們衣食無憂。你們則是聽從楊家的安排,該做事的做事,該玩命的也得玩命!”
“好!三爺把事說明白了就好。這事情重大,三爺能不能容我們私下裡議一議?”
“可以!我把楊家的幾個管事留在寨子裡。有不明白的可以問他們,這一兩個月。我應該會呆在永昌的,你們想明白隨時通知我。”
這事兒即使雲頭寨不同意,想必下面大半的寨主會同意,一半人同意也就夠了,在收攏山民這件事兒上,楊猛也不想多費心。
“三爺,留下吃完了寨子裡的大宴再走不遲啊!”
見楊猛想起身離開,雲頭寨的寨主便出言挽留了,對山民來說,即便是仇人來了,只要不動手,也該招待一番的。
“呵呵!這事兒辦的倒是有些失禮了,但楊三是個官身,罷戰的事情,還得回去稟告的,以後有機會再聚,這次算是楊三失禮啦!”
雲頭寨寨主的立場不明,楊猛可不打算在寨子裡吃飯,做什麼事都不能失了小心啊!
“好!既然三爺身上有公務,我們也就不留您了,事情有了結果,我們會第一時間報過去的。”
作別了十幾位寨主,楊猛空著手回了軍營,見到這個狀況,張必祿也只能喟嘆一聲,綠營的火炮算是白丟了。
楊猛擺弄好了山民之事,賀長齡也是大喜,沒了山民叛亂,接下來就該處置黃巴巴了。
身上揹著聖諭,賀長齡也不敢輕易回昆明,坐鎮永昌督促保山縣,處理上次回亂的官司,同時還要幫著張必祿籌措糧餉,昆明那邊的事情也要處理,一心三用的賀長齡,也是有些精力不濟。
張必祿那邊也發了狠,天天練兵、天天殺人,終是止住了綠營隨意搶掠的毛病,黃巴巴越江而走,也開始在大理與版納活動,一個月的時間,五千人的隊伍又被他拉了起來。
這次他麾下的人馬,幾乎全是同族之人,他們的目標也鎖定在,參與保山屠殺的民團身上。
張必祿忙於練兵,加上黃巴巴的手下熟悉永昌的地形,金雞村就成了第一個倒黴的,永昌團總沈聚成的一雙兒女還有家人,全部死在了夜襲之中,破家之人終被人破家,這也算是報應吧!
金雞村的哨練也死傷不少,財貨損失更是不計其數,當日沈聚成怎麼在保山做事,黃巴巴照著樣子,在金雞村來了一遍。
沈聚成挾著家仇,帶著乾兒子沈振達,也死死的咬住了黃巴巴等人,張必祿來的也快,帶著五千多半生不熟的綠營兵,與沈聚成一起,開始圍剿黃巴巴的隊伍。
黃巴巴的人數佔了劣勢,加上對手是戰陣老將張必祿,自金雞村之後,黃巴巴在保山境內連戰連敗,一路走過牛角關、官坡、大慄哨,損失相當嚴重,而且在烏鴉河,黃巴巴的隊伍被逼入了絕境。
為了掩護族人破圍,黃巴巴親率三百多人擋住了張必祿和沈聚成的數萬人,一番血戰之後,黃巴巴等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