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關鍵的時候,越不能心慈手軟,亞希伯恩的法子狠毒不假,但持續的時間有限,只要挺過了這段時間,主動權還在自己的手裡。
“知道了,我這就下去安排!”
當天下午,楊猛就混在一群商隊裡,踏上了前去離島的輪船,晚上行動更不安全,楊猛將出行的時間,定在了下午,果然,各國的細作在白天對荔香園的監視,也是鬆鬆垮垮的。
“離島上都是些什麼人?”
楊福良可用不可信,這也讓人撓頭,丁泰辰這樣對楊家忠心耿耿的人,實在是不多,都用可靠的人,那楊猛就無人可用了,制約手下,也是很無奈的事情。
“小半人是咱們家的老刀手,其他的都是潘老爺召集的人馬,楊福良翻不起浪花!”
楊家的狀況也是個畸形,底層忠誠度遠遠要高於頂層的那些人,對此楊猛既放心又擔心,底層的忠誠度絕對經得起考驗,可慢慢爬上來的人,卻經不住誘惑,忠誠隨著地位的增高而降低,這更讓人無奈。
索性有個紮實的基礎,楊猛也不怕上來的這些搞事兒,劃一條線,過線就殺,只要有了底層的基礎,楊猛是不怕高層沒人的,殺習慣了就好,給所有人的心裡用血劃出一條底線,時間越長,高層的忠誠度也會越高,放任就是楊家之後崩潰的前兆,所以只要不是特別有用的人,一旦觸犯了楊猛的那條線,身死是小事兒禍及家人也很簡單。
“嗯!讓睚眥的人散出去,別讓人打了黑槍。”
船行一夜,第二天一早楊猛一行人登上了離島,瞧了瞧島上的一萬多新軍,想來島上的生活還是不錯的,許多人都面泛油光,這是好事兒。
看了看島上的糧食儲存,楊猛滿意的笑了,三萬人十年的儲糧,幾十個藏匿武器的山洞,七八眼山泉,有了這些,離島就是個要塞。
“福良,弄艘商船,咱們過去瞧瞧世界第一的海軍是什麼操性!”
這些天楊猛也被火氣衝的有些頂門發脹,隨隨便便就被人封了門,這可不是什麼可以炫耀的好事兒,每次如廁看到那黃澄澄的水流,楊猛都要咬牙切齒的。
“爺,海上不怎麼太平,商船隻怕是不穩妥啊!”
捱了三爺的一頓棍子,楊福良也被打回了原形,就在楊猛面前挺直了一次的脊樑,立馬又彎了。
“開戰船出去,你一個能打二十個嗎?放心!除了海盜,沒人會對咱們下手的,你要是對付不了海盜,早些開口!”
英吉利的艦隊不會輕動,這個楊猛很肯定,但海上的盜匪就難說了。
“三爺放心,只要立起了楊字旗,沒哪個海盜敢對咱們的船下手,這就是抄家滅門的威嚴!”
離島上的楊將軍,絕對是伶仃洋的一霸,不惹他相安無事,惹了他抄家滅門,只要惹了楊家軍,不管你的家人是在島上還是陸上,也不管你的家人是老是幼,只要被找到就是死路一條。
勇。鬥不過;狠。更不靠譜;盤踞的伶仃洋的海島。無論中外都不敢惹楊福良的人馬,血底金字的楊字旗,就是伶仃洋內外不可招惹的存在。
“還不錯,有幾分氣勢!
但是,楊家只吃獨食兒,海面上的那些海盜,沒有留著的必要,願意歸順的給他們一條活路。不願意歸順的,無非這周邊的海島沒什麼樹木,埋掉種樹也是不錯。
外洋的海盜進了內河,這是你的責任,海上鬥不過他們,就等他們靠岸補給的時候打,只要不是各國的正規軍,一律宰掉喂王八!”
楊福良說的氣勢洶洶,可荔香園的那批金銀運不出去,也是現實。說得好不如做的好,在楊家做生意的碼頭。海清河晏還是很有必要的。
楊猛可不管是苦哈哈還是職業海盜,只要擋了路,沒什麼多餘的話頭,只一個字,殺!
“知道了,福良做的還不夠好!”
伶仃洋裡的海盜,多半還是楊福良他們留下的,沒別的原因只是為了打掩護,楊福良和帕特里克父子,在海上也不是做正經買賣的,為了加快撈錢的速度,這仨也經常在大清的海域,搶劫各國的商船。
“不是不夠好,是很不好!
與咱們做買賣的商家,在咱們的地盤,就該受到咱們的保護。當然,出了咱們的地盤,也就不是咱們的事情了。
伶仃洋附近盤踞著這麼多的海盜,這就是在楊家的臉上抹灰,這就是在三爺的臉上抹灰,這幾個月你用血給老子淘洗乾淨了。
想搶商船,東南亞那邊島嶼眾多,而且海路狹窄,占上幾個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