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而鳥被上的人……自然是直直砸向了山谷來,沒錯,是砸,那速度,風速……不消片刻,便聽砰的一聲,與地面上一平地上,竟砸了個窟窿,煙塵四起,那慘狀,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慘不忍睹。但是,在這瀰漫的煙塵之中,隱隱約約卻聽見了兩個略帶稚氣的聲音:
“慎,你說,師姐還活著麼?這麼高啊!”雖是這樣說,但口氣裡好像並沒有擔心的意思。
“哼,難說!”
“那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總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吧。”
“我不……”去字還沒說完,便聽到清脆的女聲響起:“咳咳……咳……慎,就知道你不會好心……咳咳”
這話,儼然是那掉下來的女子發出來的,氣息相當足的話語,足以證明,會摔死的言論不成立,只見一隻纖長漆黑的手,扒在了身坑邊緣,接著一隻腳,當然,是灰的,然後,女子爬了上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艱難的過程,旁觀者歷歷在目,然而卻沒有人伸出手拉一把,坐下來的女子翹起黑漆漆的蘭花指,一邊咳嗽一邊指著面前兩個著青色袍子大約十二三歲清秀少年中的一個。妾道
“謹,還是你有點良心。”可惜,也僅僅是有點而已,女子在心裡說。
“活該!”簡短的話語,那個叫慎的男孩顯然是個不愛說話又毒舌的主,此時正板著一張稚嫩的小臉,也許,一直都是這樣板著也說不定,與那稚嫩的小臉委實不符,但是卻是有淡淡的氣勢出湧出,叫人覺得,他確實應該是這樣的。
“你……”那坐在地上的女子跳叫起來,竟然還精力十足。
話還沒說完,只聽見旁邊那個被稱為謹的有點良心男孩繼續著他的良心了:“師姐,你又趁師父不在偷騎他剛從南海捉回來的大鵬,小心師父回來找你算賬。”那樣子不像是在提醒,倒有點幸災樂禍,沒錯,是有點幸災樂禍。
九轉金丹
那盛氣凌人的女子一聽,立刻蔫了下來,讒笑著挪向兩小,企圖用那黑瞿瞿的爪子抓上去,未知還未動,咋眼功夫,兩人已在十丈開外,顯然是怕弄髒了自己乾淨清爽的青袍。
見此女子也不尷尬,自然的上前一步,把手在衣服上蹭來蹭去,企圖擦乾淨,不過,效果顯然並不明顯。女子見此也不在上前,只諂笑著說:“好師弟,好弟弟,你們不告訴師父,師父不就不知道了麼,師父說去解決師母在外惹的麻煩,明天才回來呢。”
“哼。”叫慎的男孩聽後顯然一副事不關心的表情,那模樣,甚為少年老成。
“師姐,”叫謹的男孩顯然更知道關心人一點,“以師父的精明,你覺得呢?”
女子打了個冷顫,想起師父那比成了精的狐狸還狡猾的眼神和如狼似虎的手段……
六歲的時候,她帶著三歲的謹慎、慎二人,溜進了師父的藥房,於是千年靈芝、雪蓮什麼的慘遭屠戮,連那師父花費了十年才練好的大還丹也祭了五臟廟,結果是,他們三人被師父抓到後點了穴,放進藥桶裡蒸了七天,期間每天喂的,都是黑乎乎的一碗藥。釋放後自己牽著小小的謹、慎二人去找師傅理論,說虐待兒童,那老狐狸眼睛精光一掃,摸著並不存在的山羊鬍子,看得三人是膽戰心驚,未等發話,一溜煙跑了。江山國色
十歲那年,她帶著謹、慎二人穿過谷口的石林迷陣偷偷出去玩,期間整了頓差點把他們拐賣的人販子回來之後,剛進谷便發現師父那隻大灰狼坐在谷口的山石上守株待兔,可憐這三隻小白兔被師父扔進了谷林深處野獸嚎叫的地方整整三天,儘管野獸被他們姐弟三人下毒的下毒,暴打的暴打,弄得雞飛狗跳,但是三天三夜面對頻頻來犯的各種野獸愣是沒休息過一刻,笑話,誰知道有沒有什麼超級野獸跳出來,況且聽了整整三天慘叫聲不絕於耳……
十三歲,她剪掉了師父好不容易蓄起的山羊鬍子,後果是被師父用癢癢粉折騰了半天……
十四歲……
十五歲……
想到狐狸師父層出不窮以折磨姐弟三人為樂趣的招數,她突然覺得,這一年四季如春的山谷內,冷風來襲,讓她纖細的身姿看起來隨時欲乘風歸去,不過,也僅僅是看起來而已。所以,對於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子,慎視而不見,謹無奈而笑。
☆、第二回 傷情最是別離時
“玉瀟然。”深沉的磁性男聲在身後響起,讓女子楚楚可憐的身軀猛然顫了一下,徐徐轉過身來。卻見一三十左右的墨衣墨髮男子雙手抱胸斜靠在樹幹旁,似笑非笑的望著幾人,那姿容,確實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