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潘鳳等數十名錦鷹衛就一直護在劉澤的身後,突然一員黃巾戰將凶神惡煞似的衝了過來,意圖不軌。這些錦鷹衛可是訓練有素,豈能讓他得手,十幾把鋼絲短弩一排齊射,左髭丈八活生生地就被射成了刺蝟。
左髭丈八至死也不明白這麼短的距離,敵人是如何射出如此密集的箭來,仰面朝地躺在地上,一付死不瞑目的樣子。劉澤本以為可以有得一戰,過過手癮,卻不料被潘鳳等錦鷹衛搶了先。現在衝鋒陷陣有關羽張飛管亥他們,劉澤很難再有機會一展身手了。他收起劍,有點掃興地看了潘鳳一眼。
潘鳳會意,卻不卑不亢地道:“我等身系主公安危,豈能讓主公身陷險地,任何膽敢冒犯主公之人,殺無赦!”做為侍衛,潘鳳的確是盡心盡責的,方才的處置也是極為恰當的,任何意圖謀害主公的行為都要將它消滅在萌芽狀態。劉澤也不好責怪,吩咐將左髭丈八梟其首,待會送到盧植帳前請功。
張角的逃亡引發了黃巾的大潰敗,形勢在頃刻之間便逆轉了,本來還是勢均力敵的混戰情形變成了一邊倒,所有的黃巾兵潮水一樣地潰逃而去。宗員那邊的壓力大減,率烏桓騎兵在黃巾陣中橫衝直撞,肆意砍殺起來。
衝殺之間,正好撞見了劉澤,宗員大喜道:“原來是劉公子呀,先前黃巾右翼大亂之時,我還與盧公揣測,想不到竟是公子所為,若非公子出奇兵擾敵右翼,今日勝負難料,公子此戰可是立下了頭功!”
劉澤含笑道:“宗將軍統率的騎兵所向披麾,是為廣宗之戰的第一功臣。”
宗員呵呵笑道:“不瞞公子說,我麾下的烏桓騎兵,皆是烏桓族最精壯的勇士,其戰力可不是一般軍隊能比得了的。”
烏桓騎兵的勇悍,劉澤不是沒有耳聞,只是僱傭外族士兵,有利有弊,而往往弊端卻是大於好處的,雖然此時看不出來,但真正弊端顯露之時,卻會讓朝庭後悔不迭。
劉澤與宗員寒暄了幾句,道:“盧公何在?”
“盧公就在後面掠陣,我派人為公子帶路。”
“不必了,在下自尋便是,黃巾大勢已去,只剩下些殘餘就勞煩宗將軍了。”
戰場上每殺一個黃巾便是一份功勞,宗員自然是滿心歡喜。
劉澤下令手下兵馬撤出戰鬥,將追擊黃巾殘餘清理戰場等諸事交給官兵,徑直去見盧植。
原本以為要經歷一場惡戰的盧植髮現戰局居然在瞬息之間發生鉅變,黃巾軍的快速潰散使得戰鬥很快地進入了尾聲,就在他詫異之時,劉澤快馬趕到他跟前,跳下馬來,施禮道:“恩師在下,請受弟子劉澤一拜,請恕弟子戎裝在身,不能全禮。”
盧植又驚又喜,雙手相攙,道:“潤德,想不過竟然是你,幸得你率軍衝擊黃巾右翼,擾亂敵陣,才得以今日全師而勝。”
“老師過獎了,學生方臨戰場,發現大戰一觸即發,故而不及請示,率騎滋擾黃巾右翼,詣在助大軍一點微薄之力,此許微功,何足道哉。”
此時,鉅鹿太守郭典擊破左翼黃巾,至盧植軍前覆命,見劉澤一身甲冑,氣宇軒昂,暗暗稱奇,問詢道:“盧公,這位是?”
盧植微微笑道:“此乃我之學生涿郡劉澤劉潤德。”
郭典驚呼道:“原來是涿郡大興山大破黃巾的英雄劉潤德,幸會幸會。”
盧植也將郭典介紹給劉澤認識,劉澤拱手施禮,道:“久仰久仰。晚輩後生末學,在郭太守等豪傑面前,豈敢稱英雄?”
“劉公子以五百騎大破黃巾五萬,此等豪情勝蹟,天下早已是廣為傳頌。今日同樣是五百騎,面對五十萬眾的黃巾大軍,一無懼意,果敢出擊,有如此膽略之人,若非英雄,天下誰還敢稱英雄?”郭典由衷地欽佩道。
盧植道:“郭太守,戰況如何?”郭典這才想到他可是來回覆軍令的,忙道:“回稟盧公,卑職幸不辱命,已將圍攻我軍側後的黃巾左翼之軍擊退,斬首三千餘級,俘虜五千餘人,餘敵潰散而去。”
盧植微微頷首,道:“甚好。”
這時,各路出擊的將領紛紛至盧植軍前報捷,斬獲頗豐。宗員是最後一個到的,他的殺敵數無疑也是最高的。宗員稟報稱,黃巾大軍潰敗之後,一部分潰散四野,但黃巾軍的主力卻在張角的率領下,退守廣宗城,張角已在廣宗築高牆挖深塹,準備長期拒守。
此戰殲敵十萬餘眾,可謂是空前大勝,諸軍莫不笑逐顏開。郭典道:“此番大勝,全仗盧公指揮得當,調遣有方,卑職已略備薄酒,以示祝賀。”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