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華服公子,神色為之一呆,馬上陪著笑臉道:“原來是袁二公子,失禮失禮。”
這軍官正是負責京城治安的洛陽北都尉,曹操先前就曾擔任過此職,那些禁軍手中的五色棒,還是曹操任職的時候置下的。曹操那時年輕氣盛,不畏權貴,執法必嚴,就連中常侍蹇碩之叔提刀夜行被他拿住就棒責之,素有威名,只可惜後繼者再無他的膽識與魄力,畢竟三國只有一個曹操嘛。北都尉只不過是個三四百石的小官,在權貴多如牛毛的京城之地,壓根兒連屁也不算,平時是欺壓點老百姓倒是在行,一看到達官貴人便是奴顏屈膝。
華服公子一聽範都尉的稱呼,很不爽,他平時最忌諱別人叫他二公子,當下冷哼一聲,面如輕霜。
範都尉顯然還搞不清楚華服公子為何變臉,只是一個勁陪著笑道:“是何人敢惹二公子生氣?”
華服公子冷冷地道:“也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的一個黑鬼,竟然敢打傷我的家將,既然範都尉來了,你就看著處理吧?”
範都尉點頭哈腰地連聲稱是,一轉身,面色又恢復莊重倨傲,打量了幾眼張飛,也不問青紅皂白,呼來左右相隨的禁軍,喝道:“好你個黑大漢,竟敢當街行兇,毆傷人命,來人,給我拿下。”
左右的禁軍一聽號令,便撲了上來,準備緝拿張飛。張飛那裡肯束手就擒,正欲發作,劉澤已早一步攔著了他的面前,道:“範都尉執法辦案,理當秉公行事,緣何不問青紅皂白先行拿人,依得是大漢律法何條何款?”
範都尉瞧了瞧眼前的人,一身士子裝束,簡單而普通,但那神情之間,凜然一股威嚴之勢,令他不敢仰視,被他一陣詰問,範都尉諾諾地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道:“閣下又是何人?”
劉澤沒有報出自己的姓句,只是冷淡地道:“在下是何人並不重要,只是都尉依法辦案,理當按律行事,我這位兄弟雖然傷人有錯,但卻是事出有因,只因對方傷人在先,被迫自衛而已,都尉若要緝兇,該是問清緣由,揖拿首犯才是,如此捨本求末,豈可令人信服?”
範都尉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對答。華服公子卻囂張地道:“好一張嘴巧言令色,你們豬狗一樣的人本公子打就打了,想和本公子搶生意,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敢和我們袁府作對,是什麼樣的下場!”
聽到這話,劉澤倒也釋然了,敢情今天這一齣戲並不是什麼偶然事件,而是對方精心策劃的陰謀,根源就在於匯通天下剛剛開展的借貨業務。顯然這個袁二公子是放高利貸的,匯通天下的低息貸款很大程度上打擊了高利貸,放著這麼低利息的貸款不借去借高利貸,除非商家的腦袋進水了。被斷了財路的袁二公子自然心有不甘,故意在孫記茶鋪生出事端,準備將事態擴大,不曾想對方不知從那裡冒出一個高手來,居然將袁二公子安排下的家將給打傷了,讓他的計劃一開始就受挫,逼得他早早地現了身。
華服公子對著範都尉道:“範都尉,還不動手?我看你這官是當到頭了吧?”
如此赤…裸裸地威脅,範都尉不禁冷汗涔涔,這袁二公子是何等樣的人,袁家又中何等的背景,他焉能不知,今日若是得罪了袁家,恐怕他這芝麻綠豆官真得就當到了頭,當下不敢再遲疑,喝令手下禁兵:“將他們統統拿下!”
手持五色棒的禁軍立刻衝了上去,張飛一個箭步站到了最前面,雙手一伸,將兩條五色棒攥在了手中,低聲一喝,雙手用力,“喀嚓”兩聲,那兩根五色棒登時便斷成了幾截,張飛抬起腳來,將兩名禁軍踢飛了出去。
範都尉面色煞白,急喊道:“反了反了,豈敢公然拒捕,來人吶,格殺勿論!”負責京城治安巡邏的北都尉是有許可權對拒不就捕公然抗法的罪犯進行格殺的,範都尉在情急之下下了格殺令,不過張飛等人又豈能束手待斃。眼看著大隊的禁軍亮出刀劍,將劉澤一行人團團圍住。
這時,傳來一聲低沉而威嚴的聲音:“且慢!”(未完待續。。)
第197章 太僕袁逢
範都尉回頭一看,慌忙下拜:“卑職見過袁太僕。”
原來來的人正是當朝太僕袁逢。太僕屬九卿之一,秩中二千石,主管皇帝的車駕、馬匹,兼管朝庭的畜牧事務,別以為太僕是類似於弼馬溫一般的官,其實太僕在皇帝出行,總管車駕,親自為皇帝御車。太僕因和皇帝關係密切而成為親近之臣。漢初到文帝時,任該職者有高祖的親信夏侯嬰。太僕由於在諸卿中屬於顯要職務,常常可以升擢為三公。西漢時劉舍、陳萬年皆由太僕升為御史大夫,公孫賀由太僕升為丞相。東漢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