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還是不語,但臉龐的憔悴轉化為絲絲的紅暈,她腳尖不停的輕輕的踢著那棵樹,感覺的出她有心事。我沒有追問她原因,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我想如果她想說自然會說的。不知道是誰說過的,“紳士無非是有耐心的狼”,我非常有耐心。
過了良久,芷若(我開始親熱的稱之為芷若了)抬起頭,朝我苦澀的笑笑,眼睛裡還含著淚花,梨花帶雨,我只想起這句詞,好美,柔和的陽光照來,更顯得晶瑩剔透,令人心動不止。
透過芷若斷斷續續的表述,我知道了她所說的事件緣由。似乎是她公司的某個老總看上她了,想包養她,還經常的動手動腳,於是她暴怒了,拿出包裡的剃鬚刀(當時的剃鬚刀不是現在的樣子,是長方形的黑色薄片,非常的鋒利,芷若用此來防狼,裁紙,削筆,真是多功能刀片啊)將那位老總的手割傷了,結果立刻被炒魷魚了,連當月工資還沒結到。一個外地女孩子,受到不公平待遇,只能忍氣吞聲。
我心中一陣翻滾,突然抱住了她,撫摸著芷若的後背,我喃喃道:“沒事,一切有我呢。我不會讓人再欺負你。”芷若又開始哭了,頭埋在我胸口,我拍著她,沒有說話,就讓她好好的哭吧,她的確受委屈了。
“我餓了。”芷若停住了哭泣,和我說道。“好,我帶你吃飯去。”,我知道附近有家雲南米線做的很地道,“你喜歡吃米線嗎?我覺得很好吃,這裡有家雲南米線店。”我徵詢她的意見,芷若點點頭。
我太高興了,如果芷若讓我在內環上跑一圈,我立刻得令起跑,哪怕高速的車流呼嘯而過;如果芷若讓我在蘇州河游泳,我立刻跳入蘇州河,哪怕河水是那樣的腥臭。我知道我墮落愛河了,不是墮落蘇州河。
偽無忌,長孫無忌,均無忌,我亦無忌;藺相如,司馬相如,名相如,實不相如。想不到我這個偽無忌,不是魏無忌(戰國時候有名的花花公子),更不是張無忌(武當派和明教的*),竟然喜歡上了現實中的趙芷若。不清楚當初她父母為她起名的初衷,應該不會是受金庸的影響,因為七十年代的時候,金庸的作品對於大陸來講還是洪水猛獸呢,可能是受國文的薰陶,因為聽芷若講,她爸爸是*後的第一批大學生,和我一樣,也是個文化人。
趙芷若是浙江諸暨人,那是個美女輩出的地方啊,聽說過西施沒有?西小姐就是諸暨人,聽說過趙芷若沒有?沒有的話打屁股,她也是諸暨人。我後來一直說:“諸暨是個好地方”。問我無錫是什麼地方?我反問道,“什麼是無錫?”在我腦海裡,現在只有諸暨兩字。
作者題外話:人活著,比死還痛苦的是,不知道自己活著。 。。
第十八章 我的2000(續)(二)
既然小手被我抓過了,既然秀髮被我撫摸過了,既然身體被我擁抱過了,那麼芷若小姐應該推之就之地答應我的追求了吧。
又是一個豔陽天,春天越發的妖嬈了,我約了芷若對植物園的花花草草進行考察。芷若笑嫣嫣地看著我,我們一起坐在碧綠的草地上,她笑著說:“我早就看到過你了,有一次我去你們學校找同學玩,看到你帶這個小胖丫頭一起進校門的。”
啊!我終於明白了那束譏誚和不屑的眼神從何而來了,原來源自於芷若美麗的丹鳳眼。天意啊!我驚歎,沒辦法不佩服歷史的伏筆和發展的規律。
我訕訕的回答著:“我和那女孩很清白的,真的。”趙芷若卻不相信,嘴一撇,說道:“我同學說你不是個好人,流氓兮兮的,還老打人呢。”我怒了,問道:“你同學姓甚名誰?怎麼這樣對我進行誹謗和攻擊啊,我一向成績優秀,遵紀守法,XX寢室五大傑出青年之一(XX便是我那時大學的寢室號)。”
“你算了吧,我第一次在你們學校看到你就覺得你流裡流氣的;如果不是後來在車站覺得你穿風衣很帥的樣子,我才懶得搭理你呢!”芷若不同意我對我自己的評價,道出了在車站和我打招呼的緣由。所以說,選擇一件適合自己的風衣是何等的重要啊!
我躺在草地上,雙手抱頭,看著朵朵雲彩,似乎雲彩也感染了我的歡快,飄的愈加有動感了。芷若也躺了下來,“我爸爸讓我回去,他說幫我工作搞定了,到中學去當美術老師。”
我心頭一驚,立刻坐起,連忙問道:“那你怎麼看呢?你想回去嗎?”芷若轉頭看著我,幽然道:“我不想回去,爸爸媽媽管我很嚴的。”
“誰叫你這麼漂亮呢,父母當然要管理嚴格咯,你看看我,我媽媽就從來不管我,就是因為我對社會無害。”我開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