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尚聽信讒言的原因,只怕也是因為辛評是為袁譚效力。
袁紹越想就越是生氣,他呆愣半晌,突然間怒吼一聲:“豎子怎敢欺瞞我!”
說罷,他嗓子發甜,心口發悶,一口鮮血噴出,身子直挺挺向後倒去,頓時便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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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亭之戰結束後,曹操也返回了許都。
兩年,三場大戰。
官渡之戰結束後,便是汝南之戰。汝南之戰方停息,緊跟著就是蒼亭之戰……三場大戰前後相連,也讓曹操感到疲憊不堪。所以在戰勝了袁紹之後,曹操便率部返回許都進行休整。
只是才一回到許都,曹操的好心情便煙消雲散。
“劉闖小兒,忒奸詐!”
他在衙堂上怒不可遏,大聲喝罵。
“前次官渡,他趁我與袁紹交鋒,便得了幽州。
而今他又趁著我與袁紹決戰,竟兵不刃血拿下了中山……此獠崛起太快,若不早將之除掉,必為我心腹之患。”
衙堂上,荀彧正拿著一份戰報觀看。
他突然扭頭問道:“奉孝,你怎看待此事?”
郭嘉眉頭緊蹙,手指急促敲擊面前桌案,半晌後道:“主公。這劉闖身邊。必有能人相助。
若非如此。他怎可能如此眼光毒辣?
你看,官渡之戰時他出兵幽州,而當時正是主公最為困難之時,我記得便是主公自己,也信心不足。可劉闖卻好像認定了主公必然取勝,所以不惜得罪袁紹,而出兵幽州;今年,主公與袁紹再次交鋒。勝負依舊難料。可是看那劉闖用兵,似乎也預料到主公最終能獲得勝利。
為此,他一早就做好了奪取中山的準備……
如此眼光,莫非劉闖有神人相助,竟早早知曉了戰果?亦或者,他只是運氣好,賭對了不成?
這些天我一直在思索此時,劉闖身邊陳宮雖有智謀,卻無應變之策;荀四兄用計素來沉穩,斷然不會行這種冒然之事……主公。看起來這劉闖的確是主公心腹之患。即便是戰勝袁紹,主公仍少不得。要和劉闖有一場苦戰。嘉以為,主公當從現在開始,把重心轉移到劉闖身上。”
如果早一年時間,郭嘉說出這樣的話來,說不得會讓人恥笑。
可現在,已不再有人會恥笑郭嘉。
說郭嘉是杞人憂天嗎?
劉闖而今的實力,的確不算強大。哪怕他坐擁一州,也是苦寒貧瘠的幽州,根本不足以成事。
可問題在於,劉闖從崛起到而今為一方諸侯,不過六載光陰。
而六年時間裡,他所做的每一次選擇,都頗有神奇之處。
捨棄青州,北上遼東,避開了袁曹之間夾縫中求生的尷尬局面;在官渡之戰趁勢奪取幽州,令袁紹也無可奈何。而今,他又拿下半個幷州,以及中山一郡。這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讓曹操也感到了幾分憂慮。袁紹兩次大敗之後,顯然已元氣大傷。曹操甚至可以斷定,兩人之間的實力對比,已經從早先的袁強曹弱,轉而成為曹操略佔上風……可以說,曹操此刻已不再畏懼袁紹。他而今要關注的物件,正如郭嘉所言,應該從袁紹身上轉移。
轉移到誰的身上?
那自然就是劉闖!
可以想象,待他把袁紹消滅之後,必然和劉闖要有一場苦戰。
而這,卻不是曹操此前所預料的結果……劉闖的發展太快了,快到讓曹操開始感到了恐懼。
荀彧突然開口:“其實司空也不必擔心,劉闖會在短期內再有動作。
從去歲起,他兵出遼東,席捲幽州,接連又和袁紹以及鮮卑人連番大戰。單憑遼東和幽州之地,根本無法支撐起劉闖如此頻繁的戰事。若我估料不差,接下來劉闖定會暫休兵戈之事。
而今年司空治下,兗州、豫州喜獲豐收,糧草充沛。
待來年司空可徵召兵馬,征伐冀州……劉闖發展雖令人吃驚,可他的底子,終究比不得司空。”
這一番話,倒是讓曹操鬆了口氣。
的確,曹操經營河南,已近十年之久,根基深厚。
他奉天子以令諸侯,佔居大義之名,治下能人異士眾多,絕非劉闖短短一兩年經營可相比。
那接下來,就如荀彧所言,就看誰的底子更厚!
“還有一件事,卻要向司空道喜。”
“哦?”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