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她突然說:“父親派來的兩個管事應該還沒回家吧?”
“是。”鞠萍點頭,“他們正與我一起,幫著三姑娘處置葡萄園子的事。”
“你去對他們說,沈將軍有事讓我轉告父親,若父親有空,讓他明白來莊子一趟。”
鞠萍和撫琴立刻明白了雲居雁的意圖。鞠萍領命而去,撫琴隨即問道:“姑娘,夫人那邊……”
“是我通知父親在先,之後才聽說母親將至莊子小住。”
撫琴表示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後就著之前的話題問道:“那表少爺與二姑娘那邊?”她迫切地想做些什麼。自從養傷回來,她就覺得主子與以往不同了。若是在以前,聽到許氏可能與丈夫吵架了,她一定迫不及待,不顧一切連夜趕回去。
關於入贅的事,雲居雁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尚未具體成型前,她還要好好想一想,因此推說自己累了。在撫琴的服侍下上了床。
第二天上午,剛到巳時,許氏的馬車便到了莊裡。雲居雁預先得了信,早早在二門侯著。看到母親便撲了上去,接連喚了幾聲“母親”,然後疑惑地看看馬車後面,問道:“咦,父親沒有和母親同行嗎?”
許氏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沉聲說:“我為何要和他同行?說不定此刻,他正——”她戛然而止。舉步往前走去。
雲居雁急忙跟了上去,嬌聲問:“母親,父親惹您生氣了?”她觀察著許氏的表情,見她是真生氣了,心中愈加緊張。
許氏並不答她。只是徑自往前走。春芽等人不敢緊緊跟著,落在了離她們母女幾步遠的地方。雲居雁看鞠萍已經與春芽悄聲說上話了,隧上前挽住了許氏的手腕。撒嬌著說:“母親,女兒好想你啊,日日想,天天想。”
“你呀。小嘴抹了蜜似的。”許氏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伸手掐了掐女兒的小臉。
雲居雁假意呼痛。哄著母親開心。
進了屋子,許氏細細問著女兒的飲食起居,生活情況,又問起了葡萄園與老穆一家人的事。雲居雁少不得一一答了。
少頃,鞠萍藉著添茶的機會告訴雲居雁,雲平昭快到了。雲居雁沒料到父親來得這麼快。她不想母親乍然見到父親,忍不下脾氣,又怕許氏索性避而不見,惹惱了父親,只得說道:“昨日我才遣了人告訴父親。我有話與他說,沒想到不過一盞茶功夫……”
“所以他也到莊子來了?”許氏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隱去了。
“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於我聽。我定然是站在你這邊的。”雲居雁拉著許氏的手。
“他……算了!”許氏憤憤地別過臉去,生硬地說:“你不是有話與他說嗎?那就快去吧。我正好與她們一起把行禮收拾了。”
“母親不同我一起去迎父親嗎?”雲居雁一臉詫異與為難,書迷們還喜歡看:。“若是父親問起,我該怎麼答?”
“問起?他才不會問起我,他巴不得——”許氏猛然住嘴,臉有赫意。
雲居雁趁機說道:“母親,雖然我很想與你在莊子裡悠閒地過日子,可祖父不是病了嗎?二嬸孃又受了傷……”
“你都知道了
“母親,二嬸孃誣陷你推她,讓她受了傷。你這個時候離開家,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其他人一定會認為是您心虛……”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行得正,坐得直。”許氏的聲音越來越高,恨恨地說:“我就沒見過這麼陰險不知廉恥的人。當日,我原本懶得見她,若不是她以死相挾,又說是來賠罪的……”
雲居雁靜靜聽著許氏的敘述,任由她發洩著心中的怨氣與怒意。她一直知道母親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突然提起錢氏,就是為了讓母親發洩的。
聽完許氏的敘述,雲居雁不得不承認,錢氏與雲夢雙不愧是親生母女,不止脾氣像,連耍的手段都一樣。她暗暗想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們還能如此蹦躂,看來根本就沒死心,沒吸取教訓,因此更不能掉以輕心。
許氏一通話說得口乾舌燥,說完之後全身舒暢,拿起茶杯連飲幾口,這才發現女兒一直沒說話。以往她們都是同仇敵愾的。“囡囡,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許氏突然來到山莊,氣惱丈夫是真,思念女兒也是事實。
雲居雁搖搖頭,惋惜地說:“母親若是在家裡,二伯母說什麼顛倒是非的話,母親還能與她對質。現在您來了莊子裡,她說什麼都行了。有時候一件事明明是假的,可被人說上十遍,難免會有人懷疑。”
許氏自然是不想錢氏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