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夠久了,差點都讓我自己假戲真做。”隨即辛奧爾攜帶Linda進來會議室,凌志看到他們後才繼續道:“各位股東,你們不需要懷疑剛才是否只是一場鬧劇,因為那都是事實。”
“她只是不甘心你被我搶了,才亂掰一些沒有的事出來汙衊我們白氏。Lynn,相信我,白氏是真的想幫助淩氏渡過難關。”白嵐蒂驚慌地緊抱著他的胳膊,生怕他就此聽信梅寶蓮的話。
凌志二話不說甩開她的手,臉上雖帶著笑靨,卻是一種冷凝的笑意。他落回主席位置,以一種慵懶且帶些微不羈的姿態靠著椅背。他對這一切都看透徹,但卻又身不由已地飾演其中一角。終於他唇邊又揚起一抹慣有的笑容,眼眸的深不見底讓眾人不敢作聲。
梅寶蓮看到Linda的出現露出欣慰的笑:“Linda!”
“寶蓮,你說得對,我不能逃一輩子。”在王惠齊的鼓勵下,Linda選擇到淩氏說出真相,隨同辛奧爾踏入淩氏大樓時她仍舊感到不安,但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她便下定決心要負上責任。
前總裁特助辛奧爾之所以跳槽到白氏工作,只為暗中收集他們違規買賣的證據。Linda在淩氏做內應協助經濟間諜侵入淩氏系統並盜竊資料,只可惜他們自以為偷竊到真正的資料,實際上專案計劃早就被遷移到別的伺服器儲存。無論是競標建築用地的預算計劃甚至是專案計劃一切都不過是淩氏丟棄的部分棋子。淩氏的資金龐大遠勝於外界可以估量的具體數字,而許樂暗中操行的股票行情對淩氏主業影響並不大。而拜他所賜捅出來的醜聞也擊不倒凌霄風在商界數十載的威名,更不要天真的以為淩氏真的除了依靠白氏就別無選擇了。要比演技,凌志比他們更會玩這一套。
“你怎麼會以為自己偷到的就是真正的資料呢?”凌志這疑問句並沒有特別指明是對誰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辛奧爾遞上一份資料,凌志瞧了一眼後唇邊笑意更濃:“如果這份資料上交給警方,我想白氏大概也會被你所牽連吧。”
“你有話就直說吧,何必拐彎抹角。”許樂神色冷凝,卻仍舊不退卻。
“我平時確實太遊手好閒了些,但並不代表我這個總裁只是徒有虛名,你以為你弄的那些小動作,老頭和我會不知道嗎?我們不過是在放縱你的行為,好讓你消消心裡的那口窩囊氣。若你想透過這些報復引起我們的關注,想讓我們內疚對你多年的拋棄而不能漠視你存在,我可以告訴你,你確實做到了。”
“不是!”許樂吼斷他的話,急著反駁,“我從來都不想和你們姓凌的扯上半點關係!”
“你可以藉由其他企業與淩氏正面抗衡,而不一定選擇白氏。難道不是因為白氏和淩氏有著最親密的合作關係,你可以時刻關注到淩氏的情況嗎?”
“不是!”許樂咬牙否定。
凌志卻冷哼,唇邊染上冷意道:“你是個聰明人,就你的能力和才華完全可以不必屈就在白氏當個市場部總經理。可惜你處心積慮弄垮淩氏的手段都太幼稚,想弄垮縱橫商場幾十年的淩氏談何容易?老頭確實因為你的存在受到不小的打擊,他是徹底的失敗者,但我不是。”
修長的手指玩弄著桌上的鋼筆,終於十指離開玩物襲上許樂的衣領,許樂被突如其來的拉力揪得失去了平衡,癱倒會議長桌上,他瞠目怒瞪著上方的凌志。這一騷動引來全場股東議論紛紛,就連方才愣在原地的梅寶蓮與白嵐蒂也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你要的就是這樣嗎?”讓他被當眾羞辱,再一次淪為弱者行列的一員,許樂眼裡充血般睜大。
“你玩夠了,也該適可而止。”
“玩?你當這是一場遊戲嗎?多可笑啊,原來從頭到尾你們都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演猴戲,只有我一個人愚蠢地進行著所謂的復仇,哈哈哈……”許樂掙脫他,開始肆意大笑,他是那般自負,竟然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贏得過凌霄風,而由始至終他的報復戲碼也壓根沒被凌家任何人放在眼裡。他終究是失敗者,處心積慮這麼多年到底為的是什麼,以他的能力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不!是他害死我媽,我沒有這種冷血無情的父親!”許樂急吼,他否定得太快像欲蓋彌彰,但更多是源自內心的嗔怒與不甘,他討厭凌志每每道出的言語敏感地扎痛他心裡脆弱的地方。
重重的一拳落在了許樂的臉上,凌志揪起他冷颼颼地低咆:“你倒說說看他怎麼害死你媽了?他甚至連你這個存在都一無所知,他當初頂多算是趨炎附勢而拋棄了你媽,而你卻因此給了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