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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總是愛聽些我聽不懂歌詞的歌,許是因我早已對於構成歌詞的文字沒有興趣,我想要聽的,只是音律,只是令我心怡的音律而已。

儘管很多年前,我很喜歡歌詞,很喜歡構成歌詞的那些憂傷而唯美的文字。但時間改變了一切,也改變了我的生活,改變了我的人生。

我越來越不在乎窗外的世界已然變成一個什麼樣子,也越來越無所謂生活在身邊的人中有沒有我的朋友。時間讓我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了好像在人群中卻又似乎遠離塵世的生活。

在我的成長中,有一個圖書館給我的印象很深。那是在大學的時候,有一天,我忽然很想找一本書來看。只是在學校的圖書館裡,我卻從書架上拿下一本又一本書,然後一本又一本的放回去。那每一本的書名都令我有興趣去閱讀,只是每一本翻開來,都發現那是年幼時曾被父親逼著讀過的。

是時間自然的改變了我,從不愛讀書到想去讀書,只是在我到了對書有興趣的年紀,卻發現我樂於去讀的那些書,在我已逝的不願讀書的年少時代全都讀過了。

這段往昔令我明白,不要在自己不願做一件事的時候去做一件事,這樣只會令將來變得無趣。

記得前些年,我不想過複雜的生活,不喜歡沉淪於爾虞我詐的遊戲,不想讓青春變得就像一根緊繃的弦,但是生活卻逼迫命運事與願違。而如今,我的年齡令我想讓生活裡充斥一點消耗腦漿的遊戲,但我卻發覺,這些如今我有興趣去參與的遊戲,都在曾經我沒興趣的時候經歷過了。

這同樣令我明瞭,不要在自己不願做一件事的時候去做一件事,那或許只會令將來變得無所事事。

由此我不禁要想到“命運”,那就像個八十歲的小孩,它知道怎樣利用時間去玩弄你,也知道怎樣在你的生活裡製造令你無奈苦笑的平衡。它就是如此的任性。但事實上,會否成就它的任性,始終取決於我們自己,沒有誰可以取代我們自己去做決定。

時間讓我變得越來越平淡,生活也變得越來越簡單、越來越趨於純粹,儘管我的思維因為複雜的經歷已然繁複得無可改變,但我的生活卻保持著與思維的截然相反。這或許就是人生的微妙。也或許就是我朝靈府深處望去,自己也覺得儼然深奧一片卻依然平靜的心安理得的原因。

平淡、頹廢與冷漠……這一切或許都沒有什麼不好,我們也無需刻意於生活應該怎樣,不該怎樣,只需隨著時間的軌跡極其自然的存於世上,直至死亡。

我們在這世上面對的是怎樣的現實,也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此時是否極其自然的做著自己,是否欣然的做著每一個決定。

《清染》

下午兩點零一分,坐在暝暗的房間裡,總會以為是身處破曉的晨曦,卻又明瞭這是錯覺的迷信。

我關掉所有的門窗,坐在儼然密閉的房間裡,唯有“Cuchulainn”的音律隨著潮溼的冷氣在地板上凝聚。就連魚缸裡那條孤獨的孔雀魚的墳地,也儼然有了小水珠的痕跡,令那條小魚的殘骸儼然在沙礫上孤獨的哭泣。

我就這樣,呆望著魚缸上的自己,於憂鬱中刻意的微笑,這彷彿是會伴隨一生的積習,只是從鏡中的臉上,我從未看到過拿破崙式的希冀,看見的、唯有一片頹靡。

我從孤獨中來,又回到孤獨中去。這甚至令我不禁要相信,時間是為了成就孤獨的適應在消耗生命。

下午三點零七分,白色的雲在碧藍的天野上層層的堆積,彷彿是有一場空前的葬禮將要舉行。而我忽然有點希冀,希冀那會是我的葬禮,讓我看到這生命被片刻緬懷的意義。

我不知這天空何時才會放晴,或是降下一場暴風雨,將所有的憂鬱都放逐天際,或是沖刷乾淨。也或許,憂鬱、在生命裡是永恆的註定。

我又重複的聽著這首許多年前聽過的風笛曲,我又像許多年前一樣,一個人安靜的、安靜的坐在我的小屋裡,彷彿與世隔絕一般的禁閉,在這首滄桑又憂鬱的“Cuchulainn”的音律中,重拾我覬覦擺脫的命運,讓文字成為靈魂填充的唯一。

下午四點零十三分,我躺在床上,看見黑色的花朵在天棚上肆意的綻放,這許是因為發炎的左眼在一週之後依然沒有痊癒,在這昏暗的房間裡,於憂傷的情緒中混雜著渾濁的淚滴。也許那片黑色的花朵將在我的左眼中永恆的綻放,就像孤獨將鋪滿我生命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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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

這個清晨,坐在飄著大片雲朵的天空下,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