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直沒敢送出去。
原本只是裝裝可憐給老婆和姐姐營造一個輕鬆和諧的氛圍,沒想到突然收到這麼一個大驚喜。
季言裕唇角微微勾起,怎麼也消散不下去,眼角眉梢都散發著些許春風得意的模樣:「那……謝謝宛宛了。」
餐廳裡的氛圍暖融,淺黃色的燈光打落下來,映襯在男人如玉的臉上,顯得分外矜貴溫柔。
原本只顧著看弟媳婦的季好,這下也看清楚了弟弟下巴處的牙印。
他本是冷白皮,印痕就分外明顯,如今還有些泛紫了。
「阿裕,你這下巴怎麼回事?」
問出口的那一刻,季好眼眸往下一轉,才發現,往日裡一絲不苟的男人,這下白襯衫的扣子都掉了一顆。
像是……做完了某些激烈的事之後的樣子。
季好瞬間恍然大悟,又瞄了一眼柔弱清純的小姑娘,心裡暗罵了一聲禽獸。
「季言裕,宛宛年紀還小。」
她委婉又旁敲側擊地提醒了一句。
可惜,兩人都沒聽懂。
桑宛也睜著迷茫的大眼睛看她。
季宛裕也皺了皺眉:「我也……不算太老吧?」
怎麼還拆自己弟弟牆角呢!
萬一小姑娘覺得他年紀大怎麼辦。
季好:……行,半斤八兩的兩個人。
非得逼著她直說,她本就是直性子,剛才那句委婉的言辭,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本領。
於是乎,在兩雙迷楞的眼睛下,季好露出一個大方公式化的笑容:「所以,房事別太激烈。」
她這個弟弟,獨守空房了將近三十年。
桑宛怎麼能受得了。
作為一個體貼的姐姐,雖然有一些尷尬。
季好還是直接指出來了。
還用眼神示意,他下巴和凌亂的襯衫。
繞是季言裕心理素質強大,這下也被這句話驚得,耳垂微紅,又有些不自然地瞥了一眼小姑娘。
腦袋幾乎都快垂到桌子底下了。
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脖頸,已經完全染上了胭脂的粉。
最後,還是他頂著極大的壓力,咬重字音:「知道了,謝謝——我親愛的姐姐。」
桑宛一句話也沒說,心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燒,一整個晚上頭腦都泛著熱意,濕漉漉的眼眸一下也不敢看季言裕。
在季好看來,就是自家弟弟太兇猛,把人家小姑娘都折騰生氣了。
哎。
老季家好不容易有個脫單的。
這下把老婆嚇跑了可怎麼辦?
爸媽就得催她結婚了。
堅定搞事業黨的季好,不由得開始操心了這件事,甚至託著下巴,盯著兩人打轉。
行,拖國外一個朋友看看,有沒有比較合適的藥膏。
她憐愛地看了一眼桑宛,用公筷給她加了些菜,用畢生最溫柔的語氣道:「宛宛多吃點補補身體。」
「別慣著他。」
「就得讓他素上幾天幾個月的。」
桑宛全程低著腦袋扒拉飯,也只是低低地應和著:「謝謝姐姐。」
裝作聽不懂前半句話。
救命——
這輩子沒這麼尷尬過。
以前那些社死,比起今晚,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誰能知道!
她跟季言裕就是蓋著棉被純聊天那種。
哪有那麼多澀澀。
比瑪卡巴卡和依古比古還要純潔純粹的關係。
她趁機悄悄偷看了一眼身旁假裝鎮定的男人,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往日裡沉穩矜貴的季先生。
也會被自家姐姐說的,緊張成這樣。
拿著筷子的手指都有些不自然。
恰逢這時候,季好來了一個電話,她出了包廂,身影漸漸消失不見,站在窗臺邊的樓道處接通。
桑宛依舊低頭吃著飯,忽而耳邊傳來男人磁沉的嗓音:「抱歉,我姐姐他們不知道。」
「剛才——」
「沒事沒事!我理解的。」桑宛急忙擺著手,清澈乾淨的眉眼看著他,「姐姐性格很爽朗大方,我很喜歡的,沒有介意。」
她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喜歡,還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有些可愛。
季言裕低笑了聲,燈光拂過男人細碎柔軟的黑髮,又蹁躚而落,將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