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隨即又換了笑臉，“那你下午跟Anne說一下哦？。”

我被她真誠的高興感染，微笑著應了一聲。

…

下午給靜發了個簡訊說不回去吃晚飯了，順便訂了餐廳的位子。

“你老實跟我說，你跟Nikki到底有沒有什麼？。”坐在優雅的法國餐館裡，Helen的表情讓我看不出她內心的想法。

她今天穿了一條灰色絲麻的連衣裙，將嬌俏的膝蓋和纖長的小腿展露，原先外披的一件收腰小西裝，進門時已被侍者取走掛了起來。下班前可能補了妝，處處有上海女子的體面和精緻。

我盯著她的眼睛，反問道，“如果有，你會介意嗎？。”

她的眼裡有一絲瞭然，坐回椅子裡意興索然地道，“我就知道……”

我雖然沒打算瞞她，總也有幾分尷尬，撓頭道，“其實…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只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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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公司裡還有哪個漂亮的女生跟你不是朋友的麼？Finance的Sue跟你有沒有過？。”

“呃…有過什麼？。”我心想怎麼這麼倒黴，一問一個準。

她見我的心虛模樣，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你…你跟她也上過床？。”

“這個…其實我跟她沒有…那個…。”，我心想這個技術性的問題怎麼跟你解釋好呢？

她竟笑了，“我服了你。”，接著淡淡地道，“現在你又多了我了，我想你一定很得意，是不是？公司裡像樣些的女生你都碰過了……”

我辯無可辯，索性拉了她的手，“別生氣嘛，那些都是陳年爛穀子的事了，現在就只有你一個……”

她皺了眉頭，要掙開我的手，我卻不放，柔聲道，“我喜歡你……”

（三十三）

她聽了，鬆了鬆手，隨即盯著我道，“你跟女朋友同居了？。”

我心知定是Nikki告訴她的，點頭嗯了一聲。

“那你還說喜歡我？。”

我心中有愧，思索片刻道，“你們兩個，我都喜歡……”

她哼了一聲，“你愛她嗎？。”

我垂下目光，點了點頭。

“會跟她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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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我雖然不是個好人，但這種事我可不會騙人。

她沉默半晌，輕輕道，“我明白了……”

我抬頭看她，努力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些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她一臉平靜地道。

我心裡忽然迸發出對新鮮感情的渴望，道，“可我希望你糾纏我……”

她聽了，呆呆地看著我身邊的空白處，“你想讓我做小三？。”

“我沒那個本事……”

“那你想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吸引我，我想經常見到你……”

她聽到此處，竟紅了眼眶，淚珠在眼裡滾來滾去。

我真討厭這個做作的環境，要是在個平常的小飯館，我一定會伸出手去把她摟在懷裡。

我舉起酒杯，“喝一杯……”

她擠出個微笑，舉杯跟我一碰，“Cheers。”。

平靜了下心情，在兩個小時的晚餐裡，我聽她把她的生活故事娓娓道來。

“我小時候，家裡也很普通…那時候我爸爸會騎著助動車帶我上學…有時候晚了，助動車開得好快，我害怕得死死地抓住前面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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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爸爸做生意，家裡房子越來越大，他的助動車也換了寶馬，可他再也沒時間送我了，回來得也越來越晚，還經常跟媽媽吵架…。”

“吵著吵著我媽就抱著我哭…我也哭…。”

“十五歲那年他們就離了，我當時覺得世界都是灰暗的…。”

“後來我就一直跟著媽媽過…。”

“我爸爸有時候也會來看我，他跟我小媽又生了一個…。”

我靜靜地聆聽，有時插個問題，對她如此敞開心扉，有深深的感動。紅酒是好的情感催化劑，第二瓶更比第一瓶好，當我扶著步履已有些蹣跚的她走出餐廳的大門，她緊緊貼著我，含了酒味的氣息癢癢地吹在我的脖頸。

“我送你回家。”，我吻了吻她的臉頰，柔聲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