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紅石堡幾個武土,真能困得住我麼?”
說著,雙掌一擊,厲喝道:“孩子們,走!”
兩名啞童應聲奔至,大悲師太飛身一躍,竟落在兩名啞童肩頭上,並且從僧袍內取出兩柄形如月牙,兩頭鋒蛻,中有握柄的奇門兵刃,分執手中。
瞎姑、何老頭和四名女尼,紛紛撤招躍退,聚集在大悲師太身後。
秦天祥一見她手中那對奇門兵刃,不覺駭然變色,急忙吩咐道:“小心她手裡的殘——”
剛說了一個“殘”字,大悲師太左手揮起,那月牙形的兵刃已脫手飛射而至。
一道寒光,破空疾掠,直奔秦天祥的咽喉……
秦天祥不敢硬接,身形急仰,一個翻滾,向側滾出去七八尺遠。
饒他躲得快,頭上嵌玉軟帽已被寒光掃削下一大片,僅差毫釐便傷到頭骨了。
那寒光一擊未中,凌空繞了半個弧形,竟然又飛回大悲師太手中。
郭長風失聲道:“殘月斬!”
大悲師太厲聲笑道:“不錯,殘月橫空過,當者人頭落。我倒要看看誰敢攔阻我的去路?”
笑聲中,雙手連揮,兩柄月牙形兵刃一齊脫手飛出。
但見兩道寒光碟旋交錯,左右飛舞,宛若兩條凌空交綏的神龍,光芒過處,慘呼之聲隨起,紅石堡武土紛紛倒地……
要眼間,層層包圍已被大悲師太殺開一條血路,領著玉佛寺門下突圍而出,果然無人敢作攔阻。
郭長風眉峰一揚,便想飛身追趕……
公孫茵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臂膀,哀求道:“郭大俠,求求你饒了她,無論如何,她總養育我十多年。”
郭長風道:“我並不是想傷她,但半副秘方還在她手中,她這一走,必然遺患無窮。”
公孫茵含淚道:“她只有半副秘方,永遠無法配成靈丹,就讓她帶走又何妨?”
郭長風道:“正因如此,她永遠不會罷休,一定還要再奪取這一半秘方。”
林元暉嘆息一聲,道:“郭兄,隨她去吧,能得骨肉團聚,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咱們頂多將這一半秘方毀去,她就不會再糾纏了……”
正談論未已,忽聽一聲驚呼,本已破圍而出的大悲師大一行人,突然停了下來。
金沙雙雄和一干黑道高手都欣喜地道:“放心吧。那老尼姑逃不了啦!”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城牆牆頭上,直挺挺站著—個身穿麻衣,面垂黑紗的人,正攔住大悲師太的去路。
那麻衣人身邊,放著一口巨大的檀木箱子,箱蓋上橫擱著一柄閃閃發亮的銀鞘長劍……
大悲師太對那麻衣人的突然現身攔路,似有無阻驚恐,好一會,才囁嚅地問道:“你……
你是誰……”
麻衣人冷玲道:“我是誰,你還不知道麼?”
大悲師大搖頭道:“陌生得很,何況閣下又戴著面紗。”
麻衣人一聳肩,道:“你不認識我,總該認得這口銀鞘劍,再不然認識這個。”
話落,麻衣突掀,手中竟分握著三柄月牙形的奇門兵刃。
大悲師大身軀一震,脫口道:“殘月斬!”
麻衣人點點頭,道:“不錯,正是跟你手中一樣的殘月斬,所不同的是,你只有兩柄,我卻有三柄。”
大悲師太尷尬地笑道:“兵刃相同,也是很平常的事,何況,兵刃不過用來防身,又不能當飯吃,多少有什麼分別。”
麻衣人道:“但是,殘月斬卻不是平常兵刃,能同時使用三柄,就表示多佔一成勝算,在下為了苦練這第三柄‘殘月斜飛’,整整耗去二十年光陰,今天總算遇到一顯身手的機會了。”
大悲師大道:“你我素不相識,無仇無怨,你攔著去路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麻衣人道:“你真的不懂?”
大悲師太道:“當然是真的。”
麻衣人嘿嘿笑道:“這也難怪你,事隔多年,或許你認為我早已不在人世了,而且,你又出了家,改變衣著,又用面紗遮住面貌,只當我也認不出是你來……”
說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語聲突然一冷,道:“如果你不使用殘月斬,我可能真被你瞞過了,這是上蒼有靈,天意註定要你遭到報應,沈雪娥,你還不把面紗摘下來,難道等我親自動手麼?”
大悲師太道:“我根本不認識你,憑什麼要摘下面紗?要摘你自己先摘,讓我先看看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