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屬於他的,這樣的溫存和盛意他從未施捨給另一個人,就巴不得溶化,滲透進江煜的毛孔裡,浸透到他的血液裡,融為一體。
“腿怎麼了?”把陳苒的腿架起來的時候,江煜看到他一瞬間蒼白的臉,停下來問。
陳苒稀裡糊塗地搖了搖頭,只是說,“疼……”
這聲音裡摻雜著說話人自己聽不出來的委屈,江煜稍微愣了一愣,拉過枕頭墊到陳苒的腰下,聲音無不體貼,“回頭給你擦藥。”
聽到這話,陳苒也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抬手環住了江煜的腰,讓他貼到自己身上來,壞心地說,“外頭有人在叫你。”
江煜往他腰上擰了一下,捂住他的左耳,俯下身來往他右耳裡說,“待會兒你就聽不見了。”
他真的很快就聽不見了,他輕輕探入,一股猛力長驅而入,填滿了整個縫隙,把他帶進了一個完全喧囂也完全寧靜的世界裡。
這究竟是狂暴還是洗禮,陳苒分不清楚,他模模糊糊看到帳頂搖曳的光影,又錯亂地發現是一片黑白,轉而紅跡斑斑。
他毫不知足地環抱住江煜的身體,讓他們的汗水都凝結在一起,落成雨滴。
睡到一半,陳苒無力地望著床頂,手輕輕一歪,就碰到了江煜。
一片悉悉索索的布料聲,他閉上眼睛,轉過身在黑暗中索要江煜的親吻。
江煜側身將他摟進了懷裡,吻得溫柔而繾綣。
陳苒模糊間睜開眼,看到他柔軟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心不自覺地就收緊了。他吻過江煜高挺的鼻樑,惹得他驚訝地睜開眼,下一秒舌尖就滑到了他的睫毛上。
似乎是為了懲罰他的精怪,江煜低頭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喉頭。陳苒吃痛又難耐地低吟了一聲,想要抬腿跨到他的腰上,卻牽扯到傷處,痛得白了臉,腦袋也空白。
在他還沒有緩過來的時候,江煜已經沿著床褥的柔軟,慢慢順著他的身體滑下去。
“不來了……”陳苒忙拉住他,可開始加速的心跳卻提醒著自己是何等違心。
江煜按住他,用手,也用吻。
陳苒無能為力地躺著,呆呆看著那片平靜的床頂是怎麼開始旋轉起來。也許是熱情褪去,江煜的吻不再像先前那麼滾燙,它們微微涼涼的,又輕,像羽毛一樣掠過陳苒還沒散去熱氣的身體。
他不堪忍受地輕輕吟叫起來,身體也不知不覺地曲起,彎下腰要看江煜是如何品賞自己。
當他吻到陳苒的大腿內側,陳苒腦袋裡一陣轟鳴,他用被汗溼的手撥開了江煜的額髮。
但後來發生的事則讓那陣轟鳴落進一片完全靜謐的森林裡——
江煜跪在他的腿邊,溫熱的嘴唇熨在他發痛的膝蓋上。
陳苒的眼睛在這個瞬間就潤溼了,不顧疼痛雙手把江煜拉了上來,自己則跌回了枕頭上。
江煜靜靜看著他,睫毛上還帶著些許潤澤。陳苒摸上去,問,“你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
他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你哭起來一定很漂亮。”陳苒鬼使神差地說。
江煜勾起了嘴角,“你把我拉上來,就為了說這個?”
感覺到他的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沿著他腰上的線條往下滑,陳苒雙手勾著他的頸項,自發自覺把腰挺了起來。
已經半抬頭的東西碰到了江煜那片堅實平坦的下腹,還有更為堅硬的物件,陳苒咬住嘴唇,忍著疼痛把腿開啟。
“嗯……輕點兒……”明明剛才留在裡面的白濁液體已經將入口潤透,可疼痛似乎都連在了一起,陳苒不知道自己提醒他別太用力是為了那兒還是膝蓋。
但當江煜碰到他身體裡最敏感的那個地方,陳苒就知道答案了。他惱得暗暗罵了一句,被江煜聽到,用嘴巴封住。
“你……”再開口時,卻變成了完全不一樣的句子。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46
像這樣的絹素屏風,陳苒從前聽說過一種說法:它們通常被放在用於會客的鴛鴦廳,古時候男女授受不親,家裡的女眷要看前來家中的男賓客時,就透過這道絹素屏風望出去,而在男賓廳卻看不到屏風背後的女主人。
陳苒不知道江煜知不知道這件事,而他已經坐在床上靜靜看了江煜很長一段時間。
外頭的雪不知什麼時候停的,清晨,陳苒被外頭的麻雀叫聲吵醒,輾轉反側,發現床空了一半,立即就睜開眼睛坐起來。
還好他立即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