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坐到占卜課的教室裡,完全是因為梅西告訴了他一個內幕:占卜課的布朗教授,請了一個七年級的拉文克勞女學生做了他的助教,助教負責幫他核實到場學生人數。“所以,你就算不想上占卜課,那麼那一節課也必須到場,要不然斯萊特林會被扣學院分的。”梅西十分嚴肅地握住了西索的肩膀。
雖然對學院分毫不在意,但為了避免被盧修斯追在後邊咆哮,他還是去了占卜課教室。
占卜課教室位於北塔的頂樓,需要爬上旋轉得厲害的樓梯和一道銀色的梯子。西索跟梅西慢悠悠地往上爬,這段樓梯算是霍格沃茨最老實的樓梯之一了,至少它不會忽然就改變方向,只是不知道當學生們到頂樓的時候腦子會不會已經被繞昏了。
“我發誓我討厭占卜課,我討厭用一個水晶球胡編亂謅的感覺。”梅西一邊爬樓梯,一邊埋怨,“我可不想學習怎樣成為一個騙子!”就是麼,歷任占卜課教授都被說成是騙子,算是霍格沃茨最為悲情的職位了,梅西十分後悔選了這門課程,但是占卜課算是最容易過關的課程了。這也就是教授是騙子但選這門課的學生還是很多的原因。
占卜課教室像是閣樓與老式茶館的混合,擺滿了小圓桌以及各式各樣的占卜用品;燈上罩了深紅色的燈罩,大多數時候窗簾都是拉攏的,所以教室暖和得讓人氣悶。西索來到教室裡的時候,裡邊已經坐了好些個學生了,各個學院都有,而教師講臺上,一個黃色蓬卷長髮的拉文克勞女學生正在整理教師用具,她臉部乾瘦,戴著一副眼鏡,倒沒見到什麼特別之處。
“她應該就是新助教了。”梅西找了個位子坐下,說,“好像是姓特里勞尼,有預言師血統。”
西索把玩著手中的水晶球,他對占卜課的助教並不感興趣,只是笑了笑,將水晶球放回身旁的圓桌上。布朗教授倒沒有讓他們等太久,下課之後,眾學生如同解放一般,爭先恐後地跑出教室。西索慢了一步,正巧碰到了收拾好用具的特里勞尼,他禮貌地朝人笑笑,便打算回去。
可是,特里勞尼卻彷彿不想放過他一般,在他身後像鬼一般輕飄飄地說:“來自異世界的人啊,你沒有珍惜過任何值得你珍惜的東西,這是致命的。你必將因為一個七月末出生的男孩失去你本不該失去的,若你想找回那個東西,就用生命去保護聯絡你們的唯一的花,否則,你將孑然一身地回去原來的世界。什麼也帶不走,什麼也留不下。”
西索因為這段神神叨叨的話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去看特里勞尼,卻發現那個女學生正垂著頭,然後微微抬起,鏡片後的眼鏡眨了眨,十分疑惑地問:“我剛才說了什麼嗎?”
西索笑眯眯:“什麼也沒有喲~?”
關於占卜課是不是騙子課程,西索持保留意見。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裡——除了Voldemort,可是特里勞尼卻說出他來自異世界,並對他做出了預言。這種能力類似於在友克鑫市庫洛洛從那個名叫妮翁的小丫頭那裡搶來的,可以預知未來的能力。只是不知道這個未來,可不可以改變,即使可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珍惜的,不該失去的東西是什麼。他沒來沒什麼重視的人或物。
難道是失去某個可口的大果實?
因為一個七月末出生的男孩而失去本不該失去的,難道是因為這個男孩比那個大果實更為美味麼?唔,那樣的話也不錯喲~?
西索向Voldemort問起特里勞尼,Voldemort將正在批改的作業一丟,有些疑惑地問:“怎麼突然想起問她了?不過話說回來特里勞尼家族倒是出過幾個優秀的預言師,你說的那個,是拉文克勞的西比爾?特里勞尼吧。”
“應該是她吧~”西索只知道那個神神叨叨的女學生是拉文克勞的,至於叫什麼他並不清楚。
Voldemort整個人靠在椅子裡,說:“她的話,我不是很瞭解。我從未想過招攬一個預言師。不過,特里勞尼的預言,倒是值得一信。她對你做了預言麼?”
“啊。”西索扯住路過的納吉尼的尾巴,在小姑娘的哭喊掙扎聲中,說,“她說我會回去原來的世界喲~?”
“哦?”Voldemort眉峰一挑,沉吟了一會兒,問,“契機是什麼?我是說,你要回去原來的世界的話,總該要有一個引動的契機吧?那是什麼?”
西索一邊玩弄著納吉尼的尾巴,眯著眼睛笑了會兒,說:“嗯,怎麼說呢,好像是因為一個男孩兒吧,一個在七月末出生的男孩兒。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懂喲!~?”
“這樣啊。”V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