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傾身,將她整個壓在龍座之下,寬厚的身子將她整個罩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一隻手孟浪的掀開她的衣襬鑽了進去。
聲線依舊磁醚,形容不出的性感,可分明又是那麼冷,那麼寒,那麼不近人情。
“之之,還告不告御狀了?恩?!”
祁暮景,這個男人給了她六年的時光,六年的寵溺,免她六年有枝可依,給她無憂無慮。
可那又如何,與她過一生的是他,只能是他。
她對祁暮景的慈悲之心,到這一刻,也應該斷,必須斷了!
“我不是告……”敏感察覺到他的手還在往下,勾住了她腰間褻褲的邊緣,薄柳之趕緊抱住他的手,纖弱的搖頭,轉了話,聲線小得幾乎只能夠兩人聽見,“不,不告了……”
一根指頭勾了勾那根細細的索帶,薄唇再次壓低,灼熱的氣息壓迫十足的打在她的臉上,鳳眸內的狂狷湧動的黑氣微微散開了些,“從此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祁暮景這三個字,做得到嗎?”
薄柳之是真的有些怕現在的他,那麼瘋狂。
只好順著他,貝齒輕輕咬了咬下唇,點點頭。
眼眶內蓄滿的淚水隨著她點頭的動作,滾進唇瓣,澀得她心口發疼。
羸弱的看著他。
拓跋聿心房重重一震,仿似那些淚水不是落在她的唇上,而是鑽進了他的心房。
大手從她腰間抽了出來,雙眼浮出一絲憐惜,指腹輕磨她臉上的水意,卻不想他剛觸上,便被她下意識的躲了躲,一雙眼裡全是懼意。
瞳仁兒急劇縮了縮,拓跋聿俯身,用額頭抵了抵她的額頭,聲音輕柔,“乖……”
接著,他整個人站了起來,大手輕摟起她的腰,將她一併帶了起來,兩人並肩站在高位之上。
大手從她腰間移開,輕握住她嚇得冰涼的小手兒,鳳眸恢復淡然,目光掃過大殿,而後落在太皇太后的身上,停了一秒,挪開,傲然直視前方,聲線堅定鄭重。
“朕決定,十日後剿叛軍,拓跋森被滅之日便是朕納後之日……”眼波刷出一池柔情瞥向身旁的人兒,“她,就是朕的皇后!”
“……”薄柳之睜大眼,捲翹的長睫溼氣未散,就那麼傻傻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要立她為後的話,尤其還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間和地點。
拓跋聿說完,沒有再看臺下一眼,拉著薄柳之離開了。
臺下的眾大臣直接僵硬在地,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立後可不比隨隨便便封個貴人或是美人那般隨意,皇后可是一國之母,身份地位都是需要斟酌的。
而剛才那姑娘,身份不明,來歷不明,且還有叛軍諸多瓜葛。
立她為後,是否太過輕率了?!
太皇太后瞪著拓跋聿和薄柳之的背影,怒極攻心,臉色青白交加,喉間憋著一口血氣發不出來。
惠妃目光顫動,一雙唇發白,身子更是微微顫抖著。
十七歲進宮,她是他第一個女人,她從他還是孩子時期便在他身邊,直到他成了錚錚男兒,風華絕代,
以前有個華妃凌駕她之上,她不在乎,因為她知道,這個華妃只是他籠絡華碩的工具,他從未真心待過。
而現在,又出現了一個薄柳之。
她什麼都沒有,沒有顯赫的家世可以助他,也無非凡的才能輔佐他,同樣也非貌美傾城,更甚者,她還曾是祁暮景的妻子,一個婦人。
她以前不敢渴望他,覺得那是羞恥,畢竟她長他七歲之多,所以無論他寵幸誰,她都能淡然,因為那些妃子有著年輕的身體,年輕的容貌,所以她認命,不爭不搶。
可是薄柳之出現了,她與她年齡相仿,而她卻能得到他那麼多的寵愛,那麼多的縱容。
甚至今天她為了前夫公然闖金殿,他非但不責罰不失望,反而要立她為後。
她薄柳之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垂青寵憐!
雙手握緊,眼瞼微微垂下,兩行清淚溼了肩裳。
微白的唇瓣慘淡彎了彎,或許,她應該做回以前那個在他眼中淡漠清靜的女子,有些東西不該是她的,無論怎麼做,都不可能是她的,這是她的命,強求不來。
而嫉恨,真的是一件可怕的東西!亦同樣是一件極為累人的事情!
與其苦等苦爭,不如真的放手,學著守護,他好,她就好,這樣……就好!
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惠妃緩緩睜開泛紅的雙眼,入目的是一張慈愛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