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殷旭自己知道,此時的二皇子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內心的陰暗。
不止是他,其餘幾位將軍都是上過戰場的人,雙手沾滿鮮血,也不知道手上有多少條人命,這樣的人本來身上戾氣就重,被惡靈一攪合,越發殘暴了。
漸漸的,他們似乎聽到了些不和諧的聲音,一聲聲淒厲的叫喊,一道道歇斯底里的呼喚傳入他們耳中,向厲鬼來索命一般,纏繞著他們,連呼吸都是那麼的困難。
“誰?誰在那。。。啊。。。你們滾;滾開。。。”
“別纏著我。。。冤有頭債有主。。。”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我要殺了你。。。”又一個人瘋一樣地撲向身邊的同伴。
好在殷旭之前交代過,讓他們最好不要帶武器入陣,剛才那如果不是一掌而是一劍,那就不止是受傷了。
179 個人隱私,無可奉告!
發狂的人越來越多,一開始還有人去制止,將人制服了打暈過去,可等到半數以上的人都瘋一樣攻擊身邊人的時候,場面就控制不住了。
眼見一個個武將倒下,皇帝面色不太好看,他實在沒想到這一關是這樣的,就好像原本潔白的一張紙放進去,出來時卻染成了烏黑,令人反感。
“夠了,把陣法撤了吧。”皇帝無心看下去,這樣自相殘殺的戲碼只會徒增笑料。
殷旭默唸了一句口訣,眾人只見那陣法中的旗子拔地而起,飛到殷旭手中。
而打得正酣的幾個人突然清醒過來,看清自己在做什麼後,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我這是怎麼了?”
“二殿下。。。這。。。”
二皇子也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看向高臺,遠遠地只能看到大家面色不太好看,皇帝甚至疲憊地撐著腦袋。
很顯然,他們輸了。
而且輸的莫名其妙。
地上還躺著幾個暈過去的武將,皇帝朝賴濟全吩咐了一聲,立即有侍衛下去,將昏迷的,受傷的人都抬走。
二皇子還算不錯,身上雖然有傷,但能走能跳,只是胸口憋著一股氣,想發發不出來。
他緩慢地走上高臺,一直走到皇帝面前跪下,“父皇,兒臣沒用。”
“行了,與你無關。”皇帝也不是會遷怒的人,雖然輸的難看,也沒打算怪罪他們。
二皇子身子一轉,面向殷旭,沉聲問道:“還請霍指揮使解惑,這個陣法是何原理?”
殷旭聳聳肩,拽拽的回答:“個人隱私,無可奉告!”
他這麼說雖然讓人不高興,但也能理解,畢竟是個人本事,沒人能逼迫他說出來。
三局已經勝了兩局,很明顯,殷旭贏了。
滕譽站起來說:“既然贏了,那今日兒臣就把霍天帶回去了,兒臣明日便動身前往江南。”
“慢著!”皇帝抬手製止了他。
“父皇還有何指教?”難道是變卦了?知道殷旭是個人才不肯放人?
有那麼一瞬間,滕譽後悔了,他就不該把殷旭推到人前,這麼好的寶貝他該自己珍藏著才是。
皇帝沒有看他,一雙凌厲的眼睛盯著殷旭,“霍愛卿,不如把這第三個陣法也擺了吧,就當給大家長長見識。”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附和,是啊是啊,快擺了吧,他們還沒看過癮呢。
“有這個必要麼?”滕譽皺著眉頭反駁。
“朕不勉強霍愛卿獻出這等寶貝,只是想瞧瞧還有什麼是朕想不到的陣法,朕自認熟讀兵法,對排兵佈陣也有所瞭解,卻從未聽過這樣的陣法,希望霍愛卿能給朕一個機會。”
滕譽當然不答應,殷旭露了兩手他都心疼了,總不能讓他把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
殷旭扯了他一下,走上前說:“既然是打賭之外的要求,那不知有什麼好處?”
“。。。。”眾人譁然,竟然還有敢當面問皇帝要好處的,膽子也太大了。
“哈哈。。。你說,你想要什麼?”
殷旭認真地想了想,“此去江南危險重重,之前三殿下為了臣甘願放棄那五百隨行侍衛,可是臣有自知之明,怕保護不了三殿下,不如皇上就把那五百侍衛送給下臣吧?”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還是有人保持清醒的,殷旭的話一出,就有人反駁了。
其餘官員反應過來,紛紛下跪勸阻:“皇上,霍指揮使這是口出狂言,心思不純,萬萬不可開此先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