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綠水,葦杆中象是有路,卻又似無路。
船漿攪動碧水,盪漾著圈圈水波,家如非對此地十分熟悉,根本無法辨別方向。
玟果越看越心驚,也難這個綁匪可以大大咧咧到不象電視裡所見的綁匪,對人質不是打暈就是矇眼睛的,根本就是有持無恐。
進倉。才發現裡面竟有兩個倉屋。
黑衣人玫果拖進了左面地艙屋。
裡面有一個約一尺高地木地榻。榻上鋪著厚厚地軟墊。軟墊上又鋪著雪白地羊絨。
角落堆著靠枕和絲被。
木榻下。中間位置放著一張長書桌。書桌上放著燭臺。
看樣子。這水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走完地了。
話說回來,如果按被綁的人質身份,能住這樣的船艙,待遇實在很好。
玟果自覺的脫了鞋爬上地榻,緊盯著黑衣人,他也盯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有出去的打算。
反而反手關了艙門,將江風關在艙外,脫下大氅,露出裡面被黑色勁裝包裹著的健美身驅,肩膀上繡著一隻精神抖擻的黑豹,黑豹地眼睛鑲著黑寶石,折射著光芒,竟象是活物。
他半形大氅掛在艙壁地鐵鉤上,回頭看著一臉緊張的玫果,“怕?”
玟果不安的看著緊閉的艙門,“你不出去?”
他眼裡露出奇怪地神色,“我為何要出去?”
玟果嚥了口口水,緩解內心的忐忑不安,“我只是個弱女子,你不必共處的看守我。如果你不放心,你大可以把門鎖上,我絕對跑不掉。”
“哧。”他輕笑一聲,“我留下不是為了看守你。”
不是為了看守她?玫果眼裡冒著問號,難道他對自己有非份之想?玟果打了個寒戰,眼裡露出恐懼,儘量讓自己冷靜,掃了眼木質艙門,“這孤男寡女地,共處一屋,不大方便,要不開著門會比較合適。
黑衣人眼裡流露出一股,不旦沒將門開啟,反而落下門柵。
玟果的心更是提在了噪子眼上,警惕的盯著眼前這高大的男人。
說話實,這男人地身材體型非常的棒,闊肩,窄腰,翹臀,長腿。體態修長,但處處能感到他強悍的霸氣,讓人感到壓迫得透不過氣來。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玫果更沒心思去對他丫丫,哪怕他是天下第一美男,現在要擔心的也是自己的安全問題。
“很抱歉,這船小,並沒有多的船艙能供郡主居住,如果你不願呆在這兒,可以去隔壁與我地手下共室。”
他說完,在玫果剛動了動唇,還沒把讓他去隔壁的話說出來前,搶先道:“當然,我不喜歡和我地手下擠同一間艙室,所以如果我們不能共處一屋,要出去的那位必定是郡主你。”
玟果側臉看了看與隔壁相連地艙壁,彷彿要看穿木板,看清對面的情景,“難道隔壁也有人住?”
“嗯,不多,三個吧。”
“你是說那豆腐塊這麼大地地方,還擠了三幾個男人?”玫果象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視線快速的轉了回來,唯恐把這塊木板看倒了,露出幾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沒錯,如果你嫌這兒不好,擠多你一個,倒也不成問題。”黑衣人邊說邊脫去黑色鹿皮靴子,坐上木榻,靠著艙壁閉目養神。
玟果見他並不靠近自己,又合上了眼,緊張的心慢慢放鬆,砰跳的心也隨之恢復正常。
除去了害怕,仔細打量著對面的黑衣人,分析著對方的身份目的。
佩衿的話在腦海中盤旋,夜豹?再看向他肩頭活靈活現的黑豹,一個念頭產生,難道自己真的遇到的是地下王朝的人?
這人雖然捉了她來,但舉止和言行上倒也不見失禮和粗暴,與普通劫財劫色的綁匪絕對不同。
落在這樣的人手中,暫時來說並不擔心有危險,但一旦進入他們的地盤,那想脫身就更是難如登天。
過了一會兒,不見對方有任何動靜,慢慢蹭到門邊,手指剛搭上門柵,身後傳來對方故意壓抑的聲音,“去哪兒?”
“我……”玫果轉著眼珠子,磨蹭了半天,乾咳一聲,“我想……淨衣……”
“去船尾。”黑衣人眼皮也不抬一下。
玟果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爽快,遲疑著撥開門柵,又再回頭看了看他。
見沒有跟著她的意思,喜得腳下頓時輕了三分,只要出了他視線範圍,就有逃跑的機會。
唯恐他反悔,一溜煙的出了船艙,看向撐船的船伕。